【战国往事】千手柱间·天启3

“你在等我？”柱间惊讶问，“扉间，难得啊。”

“因为你一直在院子里徘徊，像个幽灵。”扉间白了他一眼，“吃午饭了。”

“嘿嘿。”柱间傻笑着，“来了。 ”

吃完午饭，下午训练的时候，千手柱间想起来了！那个男孩好像是隔壁家族的人呢，黑发黑眼。

“啊...糟糕了。”宇智波的人啊。

千手柱间挠了挠头，他其实并不讨厌对方，宇智波什么的都无所谓啊，跟对方一起玩的时候，真的发自内心的。

内心的喜欢......

他内心真的有什么存在吗？

千手柱间沉吟，这答案可能只能未来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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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意外的消息，这更加让千手柱间发现现在世界的规则是错误的。

他的弟弟千手板间死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也许是某些人害死的。

也许？

呵，其实就是被人杀死的，本来不是板间能够完成的任务。

他不理解，为什么孩子要上战场他们明明还没有看到未来，没有体会更多的事物，他真的很伤心，看着弟弟下葬，只是更加可怕的时候还会发生。

他的父亲，没有一点反应，感同身受。

他不懂，为什么会如此麻木，已经习惯了牺牲吗？

这一刻千手柱间才知道原来死亡离他身边的亲人那么近，他不愿意去面对，因为一旦面对，他可能就没有勇气。

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疼痛。

他想要保持平静，但是他做不到，他需要找到答案，或者.....

“啪！”

父亲打了他一巴掌。

“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柱间！你的肩膀上担负的东西还有更重。”他厉声喝止他。

千手柱间捂着脸，他低垂着脑袋。

他的父亲深吸一口气，说“还有更多的牺牲者呢.....”

他的父亲口中这么说着，然后把一切丢到了隔壁宇智波一族身上。

“也许你觉得我残酷，但是这是必须承受的结局。”父亲说，“我们是忍者，而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千手柱间的拳头握的咔咔作响，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扉间左右为难，最后挡在大哥身前，他说道:“父亲，请给大哥一段时间。”

千手佛间一语不发，看着仅剩的两个儿子，他叹息了一声，“罢了，你们先休息，以后别再犯这种糊涂事。”

他背负着双手慢慢远去，扉间拉了拉柱间的袖口，“大哥？”

柱间闭了一下眼，“我去休息。”

他说，转身走进屋子。

扉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柱间关上房门，然后叹息了一声。

柱间靠着门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他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石头，抬起手指轻抚石头，他的思绪回溯到了那个上午，也许孩子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不是在战争中一路拼杀。

柱间放下手中的石头，外面好像下雨停了，他眯着眼睛，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的责任也开始陪伴在他身边了。千手柱间把石头揣兜里，“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不要后悔。”他喃喃自语道，“不要后悔....”

.....

他去了南贺川，看见了那个黑发少年。

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肩膀，上面沾染着血迹，他愣了一会儿，是啊，同样被摧残的不止是他。

还有那位孩子。

和自己一样的孩子。

千手柱间鬼使神差的没有走过去，而是绕了路，到另一头抱腿闷声哭泣。

那位黑发黑眸的男孩，眼里是那般纯洁，那般美好。

和自己死去的弟弟一样。

千手柱间越想越悲痛，他甚至蹲下身子，把脸埋进膝盖里，泪流满面。咬紧牙根，他的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火焰燃烧。

“喂！柱间，你在干什么？”那位叫斑的男孩主动打招呼，一点都不见外。

千手柱间抬起头。

“呃....你怎么...哭了？”斑显然受不了他这种表情，想安慰又不知所措。

千手柱间摇摇头，抹掉眼角的泪，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蘑菇头，不由得内心嘚瑟，对方完全不会掩饰情绪嘛，还得靠自己揭穿。

“伤心事？说吧。”

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我弟弟死了。”

斑愣了一下，说起这个事情，就连他自己也都经历过几次了，所以在外人看来这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也许，还是有不一样的。斑默默地想着，他的脸色变了几下，“节哀。”

那就说一说吧。

斑坐下，跟柱间说了自己家里也因为战争失去了几个亲人的事情，然后站起身，气愤地石头丢到对岸去。

“我想改变这一切！所以！要努力变强！”

“我想要保护我唯一的弟弟！”

两个小伙伴聊着天，突然发现，他们缘分很好。他们相同遭遇的事，拥有着相同的信念，同样相似的梦想。

柱间看着斑的眼睛，那眼神坚毅果敢，带着灼热的光芒，他的确被吸引了，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

“是啊！这种程度，不能击垮我们！”

两个人互相鼓励之后，开始互相对练了。

千手柱间和斑在修行当中逐渐忘记了时间，每一天都是那么忙碌充实，他们在不断的追赶，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提升着自己。

一切都是这么的快乐。

虽然私下回到家里还是会被父亲臭骂一顿。

对此扉间内心呵呵，自己大哥很可能在外面有小伙伴了。

.....

今天斑也在等自己。

斑今天打扮很随意，这也是信任的表现，千手柱间很清楚，他们两个是可以互相交于后背的存在。

“今天我们......”斑刚想说什么，被千手柱间拉到一旁。

千手柱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说:“今天我们就去一个新鲜的地方，我找到了个好玩的比赛！”

斑挑眉，他倒是很期待。

两个人来到了某悬崖的下面，可以抬头看到很高的顶端。

千手柱间挠了挠头，接了个印:“本来今天要试试新的忍术的，但还是算了...名字还没想好。”

斑抱胸嘲讽，“你的取名水平还是算了吧。”

“诶！真的很好听！不觉得吗？”

“不！”斑扭头，不去理会纯纯的挚友，这种事情小孩子都会取名。

“唔...那我们比赛跑上去怎么样！”千手柱间眼睛一亮，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鼓作气。

“诶..我...”斑还没说完，就看到身旁的蘑菇头一猛冲，留个自己一灰尘，气炸，“你耍赖啊！我没答应！！”

千手柱间回身朝着斑做了个鬼脸。

斑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他们一直向上跑，直到看到了蓝天白云。

阳光洒在斑的脸庞上，暖洋洋的，让他的心底也温暖了不少。

他们看到了那片森林，一望无际;他们坐在悬崖边上，畅想未来;他们互相大声宣誓;前途无量;他们互相理解，一片祥和。

斑在这一刻，他恍惚间听到了那位满怀天下的挚友说出了能让他这一辈子都铭记于心、心潮起伏的肺腑之言。

“斑，你就如同上天派来指引我的启示一样，让我找到了方向和热情。不论什么时候，我们总是心意相通的。”

“希望会有的，幸福也会来临的。我们的弟弟也会被我们很好的保护起来。”

“愿世界能够眷顾我们，不负我们的期待。”

........

斑缓缓睁大眼睛，眼眶酸涩，他不禁握紧拳头，他也不想辜负这份感情，就如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分离过一样。

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呢？

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