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缓慢的抽泣着,他还想忍耐,不让眼泪掉下来,可这瞳孔里的水就跟他胸口里那颗疼痛的心一样,一刻不停的坠落。
贺峻霖:“你三年前突然离开是不是也跟你的病有关!”贺峻霖的唇角止不住的颤抖
严浩翔一把把他揽进怀里,贺峻霖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哭的失声,
悲伤,失落,恐惧,惊讶,交织在一起,不断啃食着贺峻霖的心,原来他的离开不是毫无原因,那些音信全无的日子,他比自己更加悲伤,痛苦,贺峻霖的身体竟也有些颤抖,他想起了那个发病时的严浩翔,想起眼前的人背负的可怕命运,他害怕,怕这漫漫人生路终究是形单影只,怕眼下这来之不易的日子转瞬即逝,也怕这好不容易相遇的人会消散无踪。
没有他的夜太可怕,每一刻都心如刀割。
贺峻霖已经哭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却一直在说话。
贺峻霖:“这三年,你生着病,还做了那么多事,你还回来,找我,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年,我为什么没跟你一起走”
严浩翔严浩翔把他抱的更紧了,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你忘了吗,我们说过,你在,你一直都在,你在我心里,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贺峻霖不说话,抬头上他的脸颊,交织着泪水和所有苦痛,只是片刻泪水渐收,严浩翔回抱住他,横抱起他走进里间的小卧室,似是挥手间房间尽暗。
夜幕渐沉,白天的雨势却又有些大了,秋日的风在夜色里渐渐有了施展的空间,与此同时白天跟贺峻霖有一面之缘的老者,此时正悠闲的坐在某高档酒店的的窗前,摇晃着手里的折扇。
宁蕊,陌生姑娘:“严老,今天我看少爷的样子,病情怎么好像又有些严重了“
严老老者轻笑:“他跟本不在乎“
宁蕊,陌生姑娘:“可能回国对少爷来说太重要了“
严老:“对他重要的可不是回国,你想办法去那个人身边“
宁蕊,陌生姑娘:“严老,但是您都来了,不见见少爷吗”
严老老者拄着拐杖,起身道:“他不会想见我的,我带来的人都留给你,明天我就回去了”
老者站在窗前,阴云遮天蔽日,窗外雷电大作,梧桐被风雨折断了无数枝桠,天地在灯火阑珊间,似乎自成星河。
漫漫长夜的大雨,随着太阳的升起,终于停了下来。
贺峻霖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起身间,某处轻微的疼痛却让他清醒了一些,自己昨天那身被雨淋过的衣服就摆在枕头旁边,床头柜上还有牛奶和面包。
他脸颊通红,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昨天也不知道跟严浩翔折腾到几点,不过自己倒是并没有很不舒服。
严浩翔外面的说话声消失,严浩翔推门走了进来:“醒了”
贺峻霖吃了口面包,扭过头不理他,严浩翔轻笑着,坐到贺峻霖对面,喝了口贺峻霖刚才喝过牛奶。
贺峻霖:“那是我的”贺峻霖着急道
严浩翔严浩翔抬手点点贺峻霖的额头:“下次你在冒着雨出门,就不只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