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想保护的人

程默拿毯子给程建国盖上后便和江航出去了。

两人从巷子里逛着往外走。

江航关切地看着程默。

“你爸说的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其实，他们以前欺负我的时候我也想过还手，但我还手了他们会打的更狠，所以倒不如让他们打，看着我不反抗他们自然就会觉得没意思，就不打了。”

江航愣了愣，低头看着程默，程默说的很轻松，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那后来他们打你弟弟你为什么又会还手了？”

程默抬头看了看江航，笑了笑。

“因为，那是我想保护的人啊。”

程默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走到广场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江航低着头。

“程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嗯，你说吧。”

“有一个男生，他的父母在外地工作，觉得带着孩子很麻烦，所以男生一岁都不到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家。男生渐渐长大了，他的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不怎么管他。他的父母只有逢年过节才可能回去看一下男生。男生很羡慕别的孩子放学有父母接送，而自己只能一个人回家。他特别想引起父母的注意，想让他们多关心一下自己，哪怕是平日里多打几个电话也好，然而并没有。男生开始叛逆，他学着抽烟，打架，被班主任请家长，原本他以为这样父母就可能会回来教训他，或者多说他几句都好，但没有。他们在电话的那一头听完了这些事沉默了许久，说他们相信男生有自己的想法，男生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之类的话。”

说到这了，江航安静了下来，程默抬起头看着眼眶红红的江航，心里十分复杂，她大概已经知道这个故事里的男生就是江航，她从没想过江航的童年会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你就是故事里的那个男生吧。”

“嗯。”

程默心疼地看着江航。

“那之前你逃课也是因为想引起他们注意吗？”

“那到不是，那是我真的有事。”

“诶，那现在你还在想方设法引起你父母的注意吗。”

江航叹了口气，程默注意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亮了起来。

“很早之前就没有了，无论我做了些什么，他们对我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倒像是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与其为了让他们注意到自己而耽误了自己，倒不如开始自己的生活。”

程默拍了拍江航的背，以示安慰。

“或许，他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过你能想通也好。”

“其实，我也不是靠自己想通的。很久之前，我遇见过一个女孩，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她的乐观感染了我，也是她让我开始想有新的目标，新的生活。”

听到这里，程默心里莫名很失落，情绪也开始低落。她注意到江航提到那个女孩时眼里仿佛有光……

“那，那个女孩对你真的很重要吧？”

江航似乎是想到什么，笑着说：“嗯,虽然当时她还不认识我，不过现在我们总算是认识了。”

程默的眼神逐渐黯淡。

“哦，那还真不错。”

江航还准备说些什么，程默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程森在电话那头说：“姐，你出去了啊。”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有什么事我回去再说。 ”

程默匆匆地挂了电话。

“江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程默就匆匆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