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对所有人都是个不小的考验,原本九十多天的学习日,有一个多月成了效果不佳的网课,原本应住宿的初四生,因为疫情也不得不每天走读,早晚两个自习又没了。目标更远,路又不平,担子还重,让老师们也是大把的汗出,大把发秃,学生们就更之了。
欸,这对后两排的大神来说并没有什么,只不过相处的时间日益减少罢了。
经常在课上,班主任从后排后门一挥手,后两排的大神们就会集体出动,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没别的事儿,就是干活。
择之,张煜总是能从百忙之是里,找到那么点儿空闲,然后一边干着悠闲的活儿,一边玩儿。甚至直接不干,就看着他们忙。
特别是择之,因为他的文学功底和综合能力,在各科老师,包括博哥的眼里,比全年级第一的风雪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经常被老师叫来,做文件,文职工作,动笔杆子,点鼠标,查档案中如此类。
他与张煜都是老师身边的红人,得力干将,有所区别的是择之从不主动献殷勤。而且他虽是与张煜关系很好,却总也瞧不上张煜总自诩高人一等,好为人师的贱样子。
因此他俩关系异常微妙,大体就是互相看不起,但又互相有所认可,上一秒打,下一秒合。在这年级里,包括老师之间,都是一个经久不衰,被探讨的话题。
每第二节课下课的大课间,所有人都跑圈去了,择之跟禾文,就会去给政教处倒垃圾。此举已快一年了,一年前政教处的老盖将这个倒垃圾的任务交给了他俩,任务不重,但是道路也甚至直接远到了毕业。
那天政治课,老师本来看班看的好好的。看了一眼手机,立马飞奔出去,将门重重一摔。班里随即开始起哄。班长走上讲台:安静,安静,悄悄的!”
大约五分钟,二班班主任文姐神情严肃,手上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脸上的表情看不见,因为被一个崭新的医用口罩遮住了,透过眼神就不难知道,是有事儿了。
班里的好孩子先笑嘻嘻的问:老师啊,是不是又要放疫情假了呀。
没有回答,而后全班寂然。文姐大概看了看人数无误后,又急忙去了隔壁的,自己的二班。
这下教室里可算炸开了,后两排的一个个站起来,你说我问。前排中间的一个都不知所措,桌子,凳子,碰碰,撞撞,摩擦所发出声响。总之是很闹。这时,窗边的择之率先看到了从校门口驶进的两辆救护车,随后立马向班里轻喊:救护车!救护车!
轰隆隆的教室还是班长啊,镇得住站起来,猛地一拍,讲桌,喊道:不要兴举妄动!——全班哗然。
下课铃声响了,但是没有人敢出去,所有人已经默默的自觉的带上了口罩,老师来到了教室:大家收拾书包,提前一节课放学。
站着队往外走的时候,择之禾文跟伯哥聊天。也不确定,反正在四年级一个教室里,下午测温时,一个教室同时个人发烧。
家长群里也闹开了“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师,明天学生还上学吗”
“老师那五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