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余年年呀，这回惨了吧。”沈岁附在她耳边说，“理科没有一门及格的......猪头。”

“你！”余年年凶狠狠地抬起头，一时间却无法反驳他。这货又考了年级第一。

“乖一点，爷帮你补补课。”

“才......”不字还没出口就被咽下去了。确实，差到了离谱。

忍气吞声地跟在后面。

“速度和速率还没分清楚？”沈岁用笔轻敲了下余年年的头。

“听好啦，速度等于位移除以时间，速率等于......”

沈岁拿着笔慷慨激昂地讲着，余年年东倒西歪地晃脑袋。

“哎，别睡。”沈岁用笔敲了敲她脑袋，“这就困啦？”

“嗯，好困啊……”

“加个油，我带你去大学谈恋爱。”沈岁温柔的揉揉她的脑袋。

“哼......”余年年扯了下嘴角，“照我这成绩，考个大学就不错了。”

“这才高一，不要那么早给自己下定论。”

“但我什么也不会啊……”

“不会就慢慢来，多学几遍肯定会。”

寂静的灯光下，低低的蝉鸣伴随着沙沙的笔划过本子的声音，夜里时不时响起沈岁讲题的声音。

“余年年啊，你得争口气。”说着，沈岁打了个哈欠。“我第一次熬到这么晚。”

“不熬夜还考好你你是什么神？”余年年小声嘀咕着。

精病......

好在沈岁不在意。

大年初一，鞭炮声四处响起。

余年年拉开窗帘一角，白茫茫的雪地里有一群小孩子在打雪仗。

她异常欣喜的敲响了沈岁的房门。

“打......出去吗？”她立马改了口。

沈岁看出她的心思便问道，“去打雪仗吗？”

“嗯！”

然后余年年就拿起了铲子，桶和楼下的小朋友们一起堆起雪人来了。

在她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和她悄悄说，“姐姐，那个叔叔一直看你。”

余年年回头一看，是沈叔叔呀。

沈叔叔现在完全没有校园男神的样子，大棉袄裹在身上，腿上是一条厚厚的棉裤。眯着眼睛，半醒半睡到样子。

余年年“嗤”的笑了出来，“沈叔叔，帮我来铲雪。”

“我什么时候都了个侄女啊？”一字一顿的，沈叔叔恶狠狠地夺过铲子。

“一直都有啊！”余年年拍着胸脯道。

“嗯，是个不要脸的傻侄女。”

“过分！”余年年抓起一把雪就甩在沈岁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余年年笑得前仰后合。

“余年年！”铲子甩在一边，“你完了！”

随后一团雪贴着余年年的脸颊擦过—这是沈岁下的战书？

“哼哼，接招吧！”余年年不甘示弱的揉起一团雪砸向沈岁。

沈岁一个偏头就躲过了。

两个幼稚的孩子在雪地里玩闹了一下午。

“余年年，倒计时了，快点过来！”

“蹬蹬蹬” ，“来了来了！”声音由远及近。

“10、9、8、7、6……2、1！”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同时开口，声音交错在一起。

同时回过头

窗外的烟花绽放开来，映照在两人的眼睛里，五彩的星点绽开在透亮漆黑的眼球里。

17岁了，我们17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