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二）

曦臣和众位前辈来到洞口，启仁道：“进去看看。”曦臣道：“是。”可谁知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蓝启仁大怒：“孽徒，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啊，你作何解释？”忘机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这样。”启仁道：“你……”曦臣道：“叔父。”启仁道：“魏无羡犯下大错，你救他就是置蓝家于不义，现在将魏无羡交出去，跟我们回去。”忘机道：“我不能将他交出去，现在我也不能回姑苏。”曦臣道：“忘机，你……”启仁：“好啊，忤逆兄长长辈，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忘机：“叔父，忘机……”启仁：“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们回去。”忘机：“各位前辈，忘机只有得罪了。”启仁：“孽徒，竟然和前辈们动手。”曦臣道：“叔父快让他们停手，忘机腿上还有伤啊。”叔父看了看忘机的腿确是血迹斑斑，但看他和长辈们动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并没有叫停这场打斗。直到忘机将三十三位前辈打伤在地，蓝启仁拔剑制止道：“好啊，我竟教出这等忤逆之徒。”忘机跪下道：“叔父。”蓝启仁道：“住口，你打伤诸位前辈，不要叫我。我再说一遍跟我们回去。”忘机：“叔父，我暂时不能回去。”叔父：“动手吧。”忘机握紧了手中的避尘，欲动手被兄长阻拦，曦臣：“忘机，你真要和叔父动手？”忘机：“兄长，我……。”曦臣跪到叔父面前：“叔父。”叔父：“曦臣，你……”曦臣：“叔父，您知道忘机的脾气，从小就很执拗，况且前辈们也受了伤，不如就让忘机去吧？”叔父：“不可。”曦臣：“叔父，您难道是想逼死忘机吗？”曦臣自知这话的重量，叔父：“你……”

蓝启仁也并非要逼死忘机，只是被气昏了头脑，此时他们都需要一个台阶下。忘机：“叔父，忘机送魏婴回夷陵乱葬岗，便自行回去领罚。”蓝珍前辈（膝下无子，对蓝氏双璧疼爱有加，与蓝启仁自**好，看清天下大势，如果忘机和启仁动手两败俱伤，少则伤了叔侄之情，大则对蓝家不利，何况在不夜天之战蓝家已伤了元气。）道：“蓝老先生，如今之计就按曦臣说的办吧。”

叔父摆手道：“也罢。”（不要吐槽叔父没有看清大局，只是身在棋局中，又如何看得通透。叔父也需要一个能点醒他的人。）忘机道：“谢叔父。”

众人回到雅室，蓝启仁道：“今日之事是启仁教徒无方，望各位宽宏大量宽恕忘机，待忘机回来，我定在这里给各位一个交代。还望各位不要将此事向外宣扬，给忘机一次机会。”说完蓝启仁便向众人行了一礼，众人惶恐，他们虽是族里的前辈长辈，但实实是受不起蓝启仁这一礼，众人道：“蓝老先生客气了，我等定不会向外泄露半句，不只为忘机，更为蓝氏基业。”

曦臣：“曦臣代忘机谢过各位前辈，改日定登门看望各位前辈。”

众位前辈回各自居所，只有蓝珍前辈留了下来。曦臣道：“叔父，蓝珍前辈，曦臣告退。”蓝启仁点头示意，曦臣行礼离开。启仁问道：“为何今日让我放忘机离去？”蓝珍玩笑道：“怎么你真要和忘机动手？比个谁输谁赢，赢了再来个清理门户？”（蓝珍长启仁几岁，在外面尊他蓝老先生，蓝家也只有他敢和启仁玩笑几句了。）启仁道：“自是不愿。”蓝珍道：“行了，别板着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启仁道：“别故作玩笑，你同意曦臣放忘机离开定有其他原因。”蓝珍见他还在气头上也不再多讲：“想知道自己想，这叔侄俩都拗，为难我做什么？”启仁自知问不出什么便道：“养伤去吧。”蓝珍回到府中，夫人道：“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伤的这么重？”蓝珍道：“不要多问。”夫人道：“怎的，还不能问了，还不是担心你。”蓝珍道：“夫人这是生气了？”夫人道：“没有。”蓝珍道：“真没有？”夫人点点头，蓝珍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年轻时夜猎什么伤没受过，这种伤养个把月就好了。”蓝湛下手是有数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脏腑，想到这蓝珍倒是有些心疼忘机这孩子了，一次犯下数条家规，怕是要吃些苦头了。蓝悦（蓝珍之女）道：“阿爹，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蓝珍道：“悦儿，回来了，不是在练功吗？”蓝悦道：“我功课完成的好，师父让我早下课了。”蓝珍道：“我家悦儿真棒。”蓝悦道：“阿爹，你的伤？”蓝珍道：“无事。”蓝悦知道阿爹是刻意隐瞒，玩笑道：“阿爹，都受伤了，我若去肯定讨不到好处。”蓝珍道：“哦，那你怎么办？”蓝悦道：“找曦臣哥哥和忘机哥哥帮忙了。”蓝珍道：“你呀，顽皮。”其他前辈回到家中，家眷问起，前辈们都闭口不谈，家中也便猜测是夷陵老祖魏无羡伤的，但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