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你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小心一会血溅身上。
南若晗摇摇头,眼神逐渐清明,朗声说道
南若晗诸位可否随我去赌场?我自有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白依等了约摸片刻,结论没得出来,他们嚷嚷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他实在不耐烦,剑一背,拉着南若晗往赌场走去。
迟疑一会,还是有不少人选择跟上。
众人走吧走吧,谁知道有什么?
此时二人已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白依听到南若晗不情不愿且极小声的:
南若晗谢谢。
他猛的一顿,南若晗直直撞到了他背上。
南若晗嘶!疼啊!你干嘛?
她揉着自己的鼻子,前面的白依却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只是抓着她的手松了些。
幸亏京城有宵禁,若此时有人出门,定会惊的尖叫,一群人面色不善,手拿火把还四处打量,亦步亦趋倒也算得上盛景。
此时赌坊内的男人淡定地摇着骰子,不紧不慢,却玄妙无比,行家必定一眼看出这至少有八年功底,转而也许会考虑这是京城哪家纨绔子弟。
但很遗憾,这可能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君景澜抬下眼皮,盯着眼前的黑盅出了神。
君思覃二弟在想什么?
这便是当今独得盛宠的大皇子了。
君景澜不答,手指一弹,盅被掀翻,里面是三个鲜红的六点。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开口:
君景澜承让。
君思覃哪里,二弟自然是极聪明的。
君惊澜心里冷笑,果然跟他母亲是一个性子,急躁,太急躁了。
他母亲因此而死,他竟还重蹈覆辙,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除去那张脸,给父皇一万个理由都不可能给他二十万君驻扎西南。
君景澜拼凑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回到:
君景澜大哥谬赞了。
双方这么打了几个来回的太极,大皇子就首先撕破脸。
君思覃二弟今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呵,绣花枕头一包草。
君景澜自然是有事的,你的某个幕僚把我的赌坊砸了,不过现在人还没到,大哥何不趁此机会叙叙旧?
一番话说的君思覃冷汗直下。
当朝律法严明,本不兴大赌,但皇帝好战,经常出兵边陲,自然国库空虚,这赌坊既然在自家人手中,便算是一份不菲的收入,几乎三分之一的国库都来源于此,君思覃曾一度认为这是君景澜最大的底牌。
但后来事实证明他错了,君景澜这个人本身,就是他,太子,最大的底牌。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这着棋绝不能错,否则不但会使父皇生疑,亦会失去一部分民心。
眼见目的达到,君景澜也不再说话,点到为止。
君思覃这怎么忽然就热了,二弟何不开窗?
君景澜一笑。
君景澜听大哥的。
万宁你觉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
元铭是,满月了。
万宁此间月色,出门走走?
二人刚出门,就迎面遇见一堆光亮。
万宁?
元铭?
众人……
众人这个点了还有人出门?!
万宁你们是?
路人乙我说我们是打更的你信吗……
万宁我不信。
元铭我也不信。
众人我们也不信!
路人乙你们不信个鬼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
众人不对不对,我们就是打更(夜游)(翻墙)的!
元铭站在万宁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和他对视一眼,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