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

只是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骨头早就被斑驳得不成样子，只能根据那眉弓眼眶等位置分辨出这真的是人类的头骨，齐崭崭的从颈部被斩下，没有躯体，只有头骨。

根据牙齿的数量和位置，楚楚莫名在心里断定。

这似乎是个成年男性的头骨。

海楼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没有完全被掩埋的骨头？

又或者说，海楼在最开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幻境？不管是诡异的村庄和小纸人，还是那繁华的庙宇，这些究竟意义在哪里？

楚楚万般的不解，稍稍再往周围瞄去，不看还好，一看这才发现……除了她刚生不小心踩到的头颅以外，周围被草木掩藏的遍地……都是骨头……

都是……人骨？而且都不太一样，太多了，不同的部位，几乎不用想，都知晓这里曾经死了不少的人。而这里的草木格外的茂盛，难道是因为这死在这里的人的躯体成为了它们的养料，这才让这些草木如此……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尸场。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楚楚讶然。

纵使知道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设定会死很多人，而且在狼山的时候，在魔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就这样看到，在这草木之中的尸骸，太过真实太过贴近生活，还是让她不免觉得有些反胃。

今朝醉眼眸垂下，像是想要解释，想了想最后转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楚楚没有得到回答倒也不气恼，反正都习惯了大佬的冷淡，要是真的突然热情一下——比如刚刚失神的时候，反而给她吓得不清。继续快步跟着走去。

只是……惊恐之后再想到大佬的作为，楚楚不免猛然红了脸，下意识抬手摸到自己的脖颈处。当时的大佬……

攻击性好强，不依不饶的直接咬上，就像是……

虽然他自己失去了意识不记得了，或者就算记得也不会觉得是什么亲密的行为，毕竟大佬连“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呢。恐怕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暧昧吧。

大佬真是让人觉得无比的神秘和奇怪啊。

楚楚叹了一口气。

海楼跟“望帝”联系紧密，或者这也跟“望帝”有关。这样一想的话……似乎又能察觉到其他的，“望帝”究竟是什么？在鬼界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或许……“望帝”并不是魔族。而是……鬼？

难道……

楚楚恍然想到了一个新的猜测。

大佬曾说过，望帝并不在天山，或许……

是因为当年的望帝并没有真正的飞升成仙，而是……成了鬼！成了飘荡在人间的鬼！

一想到这，楚楚哪里还忍得住，就像是猜出了小说后续的发展，这不得赶紧去找找到剧情的人问问来确认一下啊！可惜站在她身边的只有今朝醉这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

只是楚楚激动的心情根本无法遮掩，当即冲上前走到今朝醉的身旁来。

“大佬！”

今朝醉不自觉朝旁边让了让，有些警惕她的靠近，就像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随时可能对他这“良家妇女”出手一样。

哇，有必要么？楚楚脸色一黑。

当时她扑在他身上还不是因为他先过来……差点摔倒的时候自己垫在了身下才造就了那样尴尬的场面嘛。

楚楚咕哝着，猛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当时大佬是失神状态……难道当时护住她让自己摔倒在地，是今朝醉潜意识里的行为？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也会想着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