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能回来

这边今朝醉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洗完脸还挂着湿哒哒水珠的阿風赶着过来了。

“哇！”无比惊叹，“双双姐，刚刚那是什么啊，跟蝴蝶一样也太好看了点吧。”

“行走江湖，总会有点傍身的东西。”楚楚解释，拍了拍腰上的刀，“这就是我傍身的东西。”

阿風是个人精，早就看出蝴蝶刀的与众不同，但是亲眼看着她舞动生花的姿态，不免还是觉得惊叹不已，小心翼翼凑了过来，抬头看楚楚欲言又止，“我……我可以摸摸么？”

蝴蝶刀认主，即便被人偷走了也会回来，而且这一双蝴蝶刀是同双双共生存在的，自双双降世的时候便有了，所以楚楚也不担心阿風对这刀打什么主意，顺手从腰上取出刀，卡好放到阿風的手里。

“看吧。”

冰冷的触感，细长优美的刀身，雕刻着看不懂的线条，只觉得如同云雾浪潮，无比自然又无比的美丽。阿風感叹着“真好看”，又抬起头来，“双双姐，它们有名字么？”

“emmm，蝴蝶刀……”楚楚解释。

“不是。”阿風摇了摇头，“我是问，它们的名字，不是问它们是什么。”

好家伙，阿風这是把刀当做伙伴来看了，所以才会追问名字么？不过，双双肯定也十分器重珍爱这一双陪伴自己的刀，同样是看做伙伴，不然不会取名。

好在楚楚知道名字，对答从善如流，“一把叫做‘问归’，一把叫做‘莫离’。”

“问归……莫离……”阿風呢喃着，低头轻柔抚摩刀身，又抬起头来，“那双双姐，哪一把是问归，哪一把是莫离呢？”

好的，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楚楚她也不知道！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真正的魔女双双自己分得清了。

但是在小朋友的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于是楚楚伸手拿回刀挂回腰上，“这可是秘密，不能随便告诉你。”

阿風嘴一撇，还想撒泼耍赖起来。楚楚慌慌张张赶紧看向大佬，眼神不断恳求示意。今朝醉像是看懂了，抬手拂过额旁的发丝。

“快些走了。”

“听到了没！别问了！快走！不然就把你丢下！”终于得救，楚楚立刻回头挥舞拳头“威胁”道。

阿風压根不怕，扒拉眼皮做了个鬼脸。

只要走出虫生镇的集市，那浓稠的雾气好似也稀薄不少，抬头也能看到那高高矗立的问仙楼，许是有一二十层了，站在高处伸手应该就能触及到云层天空。可是看是看到了，可是走着却又觉得无比的遥远，走了好长时间，那问仙楼依旧远远的挂在天边。

阿風毕竟是小孩子，爆发力强耐性差了点，走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而她和大佬呢，虽然一个是魔女一个是仙人，但是都披着马甲装普通人，也只能就这样一步一步跟着走去。

天色将晚，夜间行路恐怕会有危险，尤其他们的身边还带着这样一个小拖油瓶。于是她和大佬目光交流，最后不约而同选择停下来休息。

走了一天，阿風早就饿了，大佬无比的贴心还打来野兔，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直接往人面前一丢。阿風当即双眼放光扑上去轻车熟路的找火柴生火，还把兔子扒皮剖肚。

楚楚坐在火堆前，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夜色之中还闪耀着灯火无比繁华的问仙楼，明明近在咫尺，可是无论如何却也走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让她想到了苗疆，阿秀当时下的迷雾，也是让人不断的在原处打转。

难道是一样的么？

“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她喃喃出声。

“之前也是这样……”阿風串着兔子架到火上烤，顺着楚楚的模样一同看向那问仙楼，“我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到……明明最开始问仙楼离虫生镇并不远，可是自从有了大雾，问仙楼就越来越远，好像只有王上的人能带着人进去，而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