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阿秀为蛊

“我觉得这里有点怪味道……”楚楚吸了吸鼻子。

阿珠跟着嗅了嗅，点头，“是有点味道。”把罐子放回架子上，“看来楚楚你也不喜欢提炼师？那么我们去另外一边看看吧。”

阿珠所说的另外一边并不远，这一次楚楚只是跟着跑了几步就到达新的甬道之处，不过因为速度太快，她有些反胃。

不得不说这虫寨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是甬道，互相交错，又没有 明显的标志，若不是阿珠带着她跑，恐怕直接在这里迷路不可。更奇怪的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格外的繁忙，又或者本性如此？当阿珠带着她匆匆从人群之中穿过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她们，完全视为无物。

阿珠走在前头，楚楚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抬首看去，顶上是一条一条挂着的黑色蚕蛹，人形大小，从上往下垂。她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可是无端觉得有些瘆得慌。

“毒物除了提炼某些元素，还可以进行炼化，其中有个最出名的法子，想来楚楚你也许知道。”

“啊？”楚楚回过神来，想着阿珠的话，犹豫着开口，“那种……把这种各样的毒虫放到器皿里面，它们会互相吞食……直到留下最后一只毒虫？”

“是的。”阿珠点头，“这是最常听闻的。”

“你看这里。”临走到头，她顿住脚步指了指前面。

楚楚跟着上前并排站着，往前探了头看去，面前是一场不可见底的深渊，依稀能看到石壁狰狞斑驳，再往下看便是漆黑一片，像是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能扑上来把人往下拉扯吞噬。

楚楚只是一看，脑子有些发晕，生怕掉下去，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远离。

“这是我们最大的虫坑，叫做百虫坑。”

苗疆取名真有意思，千窟洞，万目神，百虫坑，个个样样都是表示数量多，既然万目神是万千的苗疆儿女魂灵，那么这个百虫坑顾名思义，定然丢下不少毒虫。

“与其他的不同，百虫坑高百余尺，四壁光滑无法落足，普通的小蛊虫即便练成也根本出不来。”

“那岂不是没有练成的蛊了？”楚楚有些好奇。

“即便日日挑选毒物往下投去，可是近百年来确实没有练成的蛊。”

这个意思是曾经练成过？这练出来的得不是个“蛊王”了。

“那曾经练成的是什么？”她抿嘴。

“寨主。”阿珠言简意赅。

楚楚一蒙，“等等，你说的寨主是我理解的那个寨主么？”

“是的，就是阿秀。”阿珠再一次肯定了她的猜测，只是在提到阿秀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小角色，阿珠却直呼其名，提及的时候语气里甚至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遗憾又像是无奈。

“寨主？人也会丢下去？”

“万物皆可成蛊，人自然也可以。”阿珠语气低了低，“几百年前，蛊王亲手把寨主丢进百虫坑，阿秀在其下呆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天，爬上来之后便成了寨主。”

这是活人蛊？完全没有办法想到那样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被丢到了蛇蝎遍布之处，还需要吞食那些毒物爬上深坑……

楚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