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与元靳渐渐熟络起来,她身子弱,元靳日日在为她煎药,他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也不知道那些药材是怎么来的,温梨好奇却从不过问。
这是她正守着窗棂,窗外桃树花开正好,有浅淡清新的香气须须浮在空气中。
风一吹,摇曳多姿。
“娘娘,该喝药了。”元靳推门而入,“本宫现在还不想喝。”他便先将药碗放置在了窗棂边的桌子上。
“娘娘是心情不好?”他垂下的眉眼恭敬顺从,一副想为她分忧的模样。隐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短短几日,她好像愈发漂亮了 。
鸦色的发并未梳理,却像绸缎一样,轻轻披散着。让他有想摸的欲望,想着手感必定很好。
一身肌肤更是欺霜赛雪,水眸悠然,桃花瓣似的唇轻轻抿着。
她其实并不用做更多的事,哪怕随意往那一站,也能引得人趋之若鹜,为之疯狂。
那么原主顶着她的皮囊,是怎么做到不仅被人毒害还逐入冷宫的呢?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元靳——”她喊他名字时,总是喜欢拉长尾音,娇软的声音染上媚意,酥麻入骨。
“娘娘,有何吩咐?”他借故又向前几步,能看见那张诱人的红唇开开合合,他便已失了神智。
美人如花隔云端,她的美不仅在皮,更在骨。
她的手伸出窗外接了一瓣被风吹落的桃花瓣,声音甜的发腻:“元靳,我想吃桃花糕!”
“好。”
“要你亲手做的。”
“好。”
他百般纵容。
元靳去做桃花糕的功夫,温梨已随手挽了个鬓,斜斜插了一支步摇,她打算去冷宫宫门看看,没准能遇上谁也说不定。
不过可惜,美人往宫门亭亭一立,谁也没遇见。
半个时辰过去,她就打算回去了,一是怕时间太长元靳寻来,二是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明黄衣角。宫中能穿明黄袍子的人又有几位,不过她现在还不太想见那位,她有自己的考量 。
元靳还未回来,想来桃花糕也还未做好。她没有招呼宫人,而是自己寻了笔墨纸砚,一封情意绵绵的倾诉相思的信也就完笔了。
没有落款,也没有说是给谁。
信中一番情真意切,看的温梨自己都有些感动了。她以心为刃,步步紧逼,凡是她想,就没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娘娘,桃花糕做好了。”有启门的声音,借着那条缝隙,她只得匆匆地将信纸藏好。
她确信元靳看见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正合她意。脸上挂上了抹有些不自然的笑,“这么快?”
“娘娘尝尝。 ”元靳将碟子放在了那张桌上,目光在桌子上的一个墨点那停留了会儿,又装作不在意的移开了目光。
那是一滴新墨,墨汁饱满。
他认得那墨,那是他上月刚带进冷宫的。
这边,纤细白皙的指尖捏起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去。女子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她情真意切的夸他 :“手艺真好 !”
进入这个世界,只有这点她没有作假,她分外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