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片刻,回神后的谢允愈发窘迫,张张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咬牙道。
谢允你在军中待了数年,这一身匪气倒是学了个十足。
柳惜音军中将士,一辈子只专研两件事,一为保家卫国,二就是娶妻生子。
柳惜音我瞧着他们如此热衷,总会产生几分好奇。
但,她更加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将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仅仅只是好奇。
谢允......你可真够煞风景的。
柳惜音什么?
谢允没什么,他们杀过来了,迎敌吧。
敌人冲杀声伴随着沈音的一声令下,密林里莫名涌起浓雾阻碍视线,随后便有被刻意削尖的竹子、沙袋飞出,原本静谧的林子里瞬间乱作一团。
混战不知持续了多久,敌人却是越杀越多,当沈音满心以为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时,一支穿云箭疾驰而来,沈音霎时一喜,抬头对上谢危黝黑冷戾的眸子喜色凝滞在脸上。
柳惜音看来真是命该如此。
谢允他好像不是来杀我们的。
谢危手持长弓,凌厉的箭矢便直接射了出去,正中远处召集人攻击的小将领,神色冷然中透着一股漠然,而他身后整齐的小队里,一人策马而出来来到沈音的面前。
来人,正是张遮。
张遮郡主,您没事吧?
柳惜音还好,你怎么会和他一起来?
张遮圣上得知郡主找到燕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今正被阻拦在郊外,特命谢少师前来解围,只是先前少师大人与郡主不睦,这才命臣一并前来。
沈音闻言,缓缓抬眸扫了眼从马上下来行礼的谢危,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幽光。
最终,她什么也没做,而禁军也以极快的速度掌控住了局面。
谢危平阳郡主、谢世子,陛下召二位即刻入宫觐见。
柳惜音这一次,我记下了。
谢危......
谢危沉默,却也明白这一次选错了时机,他不是第一次对沈音出手,同样沈音也没停止过对他的窥探,但两人都默契的避开了家国大事。
除了,这一次。
或许是公仪丞太过重要,他所知道的一切足以令他筹谋二十多年的棋局分崩离析,他若不及时自救别说是护住燕家,即便是自身也会身陷囹圄。
再加,谢允与薛烨交好,而他又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通州大营,这一切都触动了那根危险的神经。
当时的境地,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
......
通州兵营军械被盗一事,引得沈琅勃然大怒,京城郊外暗藏三千余兵马虽被擒获过百,其余人却在事发之际消失的无影无踪令沈琅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然,定国公是太后兄长,地位超然,即便有沈音这个人证,没有强有力的物证亦不能将其扳倒。
只不过,这样闹了一出之后,定国公府一跃成为沈琅的心头大患,目光微微旁移,沈琅的目光落到了谢允与沈音的身上,想起前不久下人传回来的消息心下不免一动。
沈琅阿音,朕听说这一次情况虽然凶险,可也因祸得福让你选定了郡马人选?
柳惜音陛下圣明,不过是底下的人跟着起哄罢了。
谢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