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穿梭在各色黄肤白肤的人中间,微笑着频频举杯,脑海中却是刚刚看到的那一支浩浩荡荡的逃荒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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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民不聊生,一派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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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时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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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穿着笔挺西装,端着菲力红酒,用礼貌的微笑接待出入在上流社会的贵宾。他们相互握手,谈笑风生,把那些陷于战火和饥荒中的地区称作“沦陷区”。
“沦陷区”。
那这儿呢?由萨克斯和钢琴演奏出的靡靡之音,从未中断;上好的牛排与红酒,供过于求。那些衣冠整洁的好好先生们笑着用言语给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们施舍怜悯,他们又何时把手中的大洋与美钞扬那么几张到饿狼般的人群中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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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担起这个责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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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那个金黄发色的美利坚小伙,王耀微笑着与阿尔弗雷德碰杯。阿尔弗雷德借着干杯的机会靠近王耀的肩膀,将唇贴在他耳边道:“考虑一下嘛,就我上次的要求,我可以给你投资。”
王耀笑了笑,巧妙的错开了身:“那你可以考虑一下给我那些平民百姓们分发一点红利吗?”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王耀先生您是知道的,那些底层人民是与货币流通基本无关的,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王耀笑着点点头,冲他眨了下眼,端起酒杯去了人更密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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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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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摇了摇头,又回想起那一幕烈火纷飞的样子。
一边是惨遭打砸抢的地主,一边是饥饿的实在没了法子的农民。
各有各的理,却都没有理。
各有各的需求,各有各的利益。
你又如何评判它?
你又该去心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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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不过是只能心疼这个时代罢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