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贩卖馆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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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嫣的手不断抖着。紧紧的抱着程以清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像是要融入他的骨血里面，这样她才能够找到一点安心的感觉。

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程以清出任何事情。

于是当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程以清，说你没事就好的时候。

程以清真的感觉全世界就在他面前了。

他紧紧的抱住他，再也忍耐不了，深深的吻了上去。

接吻如果真的可以暂停时间的话，真希望这一刻就暂停了，变成永恒。

他们这一路走来，真的挺难的。

程以清下次不许这样了。

程以清觉得自己真的是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抱紧她。

祁嫣好。

祁嫣口头上答应着他。依偎在他身上。

像是娇小黏人的小女友的样子。

可是，她心里面想的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她义无反顾。

＿

马哲认出了日记本上面程以清的笔记。打开第一页的时候，他觉得心“咯噔”一下——卡在了半空中。

总觉得这个日记……打开之后，一切事情就不简单了。

果然……

他仔细反复的阅读着。

看了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直到——

2018年12月31日

我的新年愿望是，哲子哥能够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是度过这一生。其他的痛苦，我来承受就好了。

日记截然而止……

马哲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痛的不能呼吸。他的双眼一片猩红。

眼眶也湿润了，泪水顺着眼眶流向脸颊，然后再滴落到日记本的纸页上，模糊了上面清秀的字迹。

马哲赶紧伸出手去擦。

可是，模糊了……始终是迷糊了。

再也没法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

马哲死了……

程以清和祁嫣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葬礼上来了许多了，黑压压的，漆黑一片。大家都表情肃穆，手中拿着白色的花。

这样一个叱咤A城的大佬，就这样泯灭了。

其实，今天来祭拜的这些人，开心的比难过的要多的多。

真正会伤心的，也只有他那个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哭的眼睛都肿了的母亲。

马哲死在了程以清房间的后院，死在了他为他种的梧桐树下。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最后走的时候，嘴角挂着笑容。

手中，紧紧的抱着一幅画。那是他珍藏多年。程以清为他画的一副自画像。

照片上他穿着清纯的灰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手中拿着一把吉他，笑容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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