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居民楼。
幼年陆择禹呜……
沈铭鸿别给老子哭哭唧唧的。
沈铭鸿踹了旁边的凳子一脚,陆择禹被吓得一抖,愣是把呜咽声吞了回去。
程年鸿哥。
沈铭鸿嗯,给我看好他。
程年这是当然。但是鸿哥,你选在这个地方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沈铭鸿这我能怎么办?还不都是都是陆家那个糟心的陆宁远把咱窝端了。
沈铭鸿不过嘛……
男人舔了舔唇,而后露出一抹怪笑。
沈铭鸿这地也不错,对面那个破楼也不会有人乐意管这闲事,他们也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在居民区关人。
沈铭鸿陆宁远那个家伙,他亲哥哥的儿子落咱手里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选。
沈铭鸿是放了咱一窝兄弟,还是放弃他亲兄弟的骨肉。
一旁的陆择禹听到这些,身子止不住颤抖。
幼年陆择禹(他们要用我来威胁二叔。)
幼年陆择禹(怎么办……)
陆择禹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水,他眼睛悄悄瞟向四周。
幼年陆择禹(好阴暗。)
幼年陆择禹(只有一扇铁门。)
程年也是,据说陆迢川的妻子安悦在生了这小子以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沈铭鸿嗯,程年,这些日子我去雪国一趟。
沈铭鸿华夏现在不好呆,我去雪国找个窝安置一下,咱先避避风头。
程年放心,我会看好剩下的兄弟们的。
旁边陆择禹耳朵竖起,眼睛还在滴溜地转。
幼年陆择禹(通风口太高了……够不到。)
幼年陆择禹(铁门之后还是房间,联系不到外面。)
幼年陆择禹(厕所……厕所呢?)
陆择禹后来也没有去厕所的机会。
为了防止意外突生,程年给他准备了个桶。
他每天不得不和臭气熏天的排泄物共处一室。
吃的也是冷掉的残羹冷饭。
但这些都还不止,在那之后一周,擒龙帮以这个废弃居民楼为短暂根据地。
越来越多人慢慢迁入,有几个男人因为痛恨他的二叔,总是会在看守时对他拳脚相加。
程年知道,但没有制止。
陆择禹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多,眼里的也光一天比一天暗。
一个多月过去,地上甚至留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纹。
幼年陆择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幼年陆择禹(也好,这样的日子真的一天都不想再忍受了。)
另一边程年也越来越急,陆宁远那边始终没有松口的迹象。
但也好在,他确实没对兄弟们下死手。
陆家那边也万分焦急,人放了不知道又会闹出多少乱子,这群人又会索多少人命。
但是陆择禹,他们也确实不忍心。
诚然,陆家有陆家的责任,但这些不应该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来担。
事情发生转机已经是两个月后。
幼年陆择禹(有光,是幻觉吗?)
幼年陆择禹(多久没见到这样亮的光了……)
幼年楚舒禾哇呜呜呜呜!
幼年陆择禹(是人……不是幻觉!)
幼年楚舒禾你不要过来啊!
大黄汪汪!
程年哪来的狗叫?
夜晚正是睡觉的时候,程年不耐地招呼一个值班的小弟出去赶狗。
楚舒禾窝在草垛里,过了好久发现没有狗叫了,这才探出头来。
她不慎踩到树枝,摔到了地上。
脸撞到墙上她还没来得及哭,眼睛就对上一个小小的洞眼。
幼年楚舒禾好黑呀。
幼年楚舒禾真是的,手电筒也摔坏了。
擒龙帮的人大都在其他楼层休息,在铁门值班的人也因长久的安逸放松了警惕。
只有陆择禹听见了少女稚嫩的呢喃。
幼年陆择禹(声音可以传进来,估计是有洞口。)
陆择禹再次观察起四周,却没有发现洞口的位置。
幼年楚舒禾咦,好臭。
幼年陆择禹(……!是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