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维达,你真就……那么讨厌神器使吗?”晏华的语气里头一次沾染上小心翼翼与委屈的色彩,只是他从小培养出的严谨主义将他们掩盖得极为恰当,这倒让你觉得有些画蛇添足。
“你的母亲是位很伟大的神器使。”
你听到“母亲”二字时脸色就已经变得惨白,更别提“母亲”与“神器使”二词结合在一起的杀伤力了。逆鳞被猛然连根拔起的痛感如病毒肆虐在神经,鞭笞着你的灵魂、你的肉体。你努力克制着,克制着你颤抖而可悲的声音。
“是…她很伟大。如果你是指为了救其他人而牺牲自己家人… 那么她的确是你们口中伟大的神器使。”
潸然泪模糊视线,刺得眼睛生痛,你用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手上的肉,尖端刺着肌肤,松开时徒留麻木感和月牙状的痕印,你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失态、自己的无力,即使你明白事实与你理解偏差了许多(是的,你很清楚自己的愚昧)可你依旧不愿放弃以自己的角度来看,最为浅显、最为错误的事实。
“她为所谓神器使的职责,将家人丢下等死,然后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葬礼上,一滴泪不流、一句话也不说、一束花也不送……这就是她所谓的伟大,建立在牺牲家人的基础上。”
“而她呢?!独享着荣耀,人们也只是可惜她那不知名的女儿不成器,没法继承她的衣钵,不是吗?!”
你越说越失控,到最后干脆变成了破音的怒吼。
晏华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可你的母亲,还是伟大的。”
他太固执了,固执到你都有些于心不忍,有时候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总是那么顽固、循规蹈矩。
你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毕竟你很讨厌在这种事情上失控的感觉。你大喘气着,颇有劫后余生的意味。晏华也没继续说什么,青梅竹马的心有灵犀,他知道,你需要冷静。你背靠在门上,无力地顺着门滑坐在冰凉的地面,低着头掩面小声地啜泣着:“是啊,她也死了,为了救别人而死。”
半晌,你吸了吸鼻子,随意抹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时还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闷,凉水滋润着嗓子,如同绿洲抚慰着沙漠。习惯性地点燃了烟,刚开始的几口呛得你又开始咳嗽,平缓完后怔愣着开口道:“晏华,麻烦等安托醒来后和她说一声吧。后天我就要走了,零点的机票,去美国。”
隔着门,你听到他闷闷地“嗯”了声,紧接着就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还有——对不起。”
呢喃的话语消散在空中,与尘埃共舞、与淤泥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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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忘记你是维拉的女儿,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希罗此时正站在你的门口歪着头对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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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天天开心!!!!
坏心情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