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十三

问天和铁心等人走到客栈门口便分开了，他，天晶兽，铁心和凤凰各自一路，也算是他放水让天晶兽去帮紫幽问草药。紫幽兽就和西门孝，问雅待在客栈，有什么事情烟花给信号。

问天走的是镇中心，那里情况更复杂，人也更多，信息来源会很广，但也就真假难辨。

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热闹的气息，似乎整个小镇都在准备庆祝什么。店里张灯结彩，却不是耀眼的大红色，而是在阳光下散发着清冷光芒的银色。到处都挂着如流星一般闪耀的丝带，丝带下方垂着大小不一的五角星。甚至街边的树上都被人缠上了各式各样的银白色装饰。

看起来就好像坠入了星空。

问天走到一个卖泥人的小贩面前，他正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民谣，一边手上不停地摆弄着面团，隐约能看出捏的是大型动物，只是还没成型。他的摊子上摆的泥人还不如动物多，数量最庞大的就是老鼠和牛。就是老鼠圆滚滚的样子吸引了他——和混元子鼠太像了。

“小帅哥，来一个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老板显然心情很好，说话都还带着唱歌的调子。

问天还不太适应这种热情，他不动声色地问，“大叔你好，我是外地人，不太明白，你们是要过节了吗？感觉好热闹啊！”

摊主立马皱起了眉头，但仍然能看到他眉眼间的喜悦，“哎哟，又是一个被抓进来的，外面怎么净生产帅哥美女……是这样的，小兄弟，咱们守圣国历来就有庆祝玄日的传统，辰年本来是二玄日，该好好庆祝一番，谁叫黑暗势力肆虐，咱们这种偏僻的地方虽然没被死管着，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热闹。这不黑暗势力突然消失了吗，大伙心里高兴啊，就准备把这节日重给办一办，这不正好快初辰日了吗……”

“额，初辰日好像还早啊……”

“谁说还早的，也就十几天，哪里早了？庆祝圣子大人和圣女大人的生日，提前一年都不算早！”摊主颇具孩子气地反驳，手里的泥人也不做了。

“圣子？圣女？”不是庆祝玄日吗，怎么又变成什么圣子圣女了？这个地方难道还兴祭祀那一套吗？

摊主干脆把泥人一放，靠在摊位面前手舞足蹈地叨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守圣国之所以能长久和平，多亏了圣子和圣女两位大人，黑暗势力能肆虐这么久，也是两位大人消失的缘故。圣女大人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百年前的动荡让圣子大人散了七魄。老祖宗的笔记里只说了，圣子大人经历了轮回就会回来。”

“你们似乎总是提起老祖宗的笔记……”老祖宗是谁？那一辈的人都是，还是专门负责写笔记的？他又在哪里呢？

“嗨，天机书嘛，钟圣宫里的那本——你不会连钟圣宫都不知道吧？”

问天相当诚实地点点头。

“算了算了，我给你说也说不清楚，要了解守圣国，你还是去茶楼里找个说书先生问问吧！”摊主摆摆手，又拿起了手里的泥团。

问天于是按照他的指示找了一件大点的酒楼，里面果然有说书人的声音，酒楼时不时传出喝彩和鼓掌声。

问天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个尖细却高亢的声音大声喊道，“你又没在现场，你知道个什么？”

立马就有个斯文却不失气势的人反驳，“嘿，你这侯六今儿个怎么这么有兴致拆我台？圣子大人对圣女大人的关心那是大伙有目共睹的，这你也抬杠！”

底下立马一片唏嘘声。

“谁说我抬杠了，是你说的——不对！”那尖声喊过的人见大家的兴趣都被提了起来，故作高深地抿了一口茶，才悠悠地道，“那些吃食哪有你说的那么高雅珍贵，还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你以为女娲娘娘练石头呢！他们吃的呀……”

见众人一个个把脖子伸长了，都竖着耳朵听，他十分满意地又停下，在大家的催促下才继续，“都是普普通通的美食。”

“切～”

比起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吃食，他们还是更相信圣子和圣女大人吃的天下奇珍。

侯六立马不满意了，继续道，“我可是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