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山有一群妖魔鬼怪,上有四个主位,大言不惭以四象冠名。横行天下,东征西战。
然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长河中亘古不变的规律。不久,那四个兄弟便狗咬狗,闹起了内讧。
朱雀,也就是木小乔,后来依附了霍家。
而这,正是霍家堡黑牢。
谢允画了张霍家堡布局图,还细心且耐心地解释了一大通关于换防之际该如何抓住空隙逃跑之类的小技巧。
熟悉的一度让锦觅怀疑这人原本就是个囚犯。
她们几乎是被谢允赶出去的,美名其曰:“不愿连累两位娇俏的小美人。”
然而,半路锦觅又折了回去。
周翡并未想过逃跑,恰巧锦觅亦如此,于是两人意见统一,阿翡便去寻解药了,而锦觅则因为不通武功,四周巡逻之人数不胜数,便又回到谢允身边了。
“锦觅?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允心底猛地一颤,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脸色苍白了几分。
锦觅向谢允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每说一句都能看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锦觅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谢允。
有那么一丢丢欠揍,但锦觅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谢允的眸子不知何时浮现一抹难以觉察的暴戾、愠怒。犹如晕染不开的浓稠墨砚,垂在身侧的手更是忍不住握紧了些。
显然,他对锦觅的行为是极为愤怒的。
本来,他已经规划好逃跑路线了,如今换防之际已过,锦觅没有武功傍身,恐怕是没办法再逃出去了。
下一刻,淡若琥珀的冰眸中,又藏满了无奈。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锦觅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点。
其实,她压根就是觉得谢允这里安全一点,才来的。
然而,这句话在谢允耳中却夹杂了一丝暧昧、柔情蜜意。
他听到的是:“谢允,我喜欢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谢允大乐,突然想起一桩陈年旧事。便从怀里扭扭捏捏掏出个东西,递给锦觅,道: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然而锦觅眯了眯眼:“你刚才也是这样对阿翡说的。”
谢允:“……”
他好像想起来了,刚才他送给了阿翡一个小木刀,亲自雕刻的。
这时谢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天真无邪的锦觅心中,已然是个变态花心的小流氓了。
这可就有点伤人心了。
就连锦觅从他手里接过短笛时,脸上都显现出一丝落寞。
那短笛采用的玉料显然是上乘,晶莹剔透,圆润光滑,市面上很难买到这样的玉料。而雕刻技术也无可挑剔,显而易见出自谢公子之手。
锦觅着实尴尬,一来,她感觉自己刚才的话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好像对别人影响很大。
尤其是看见谢允悬在空中的手怔了怔,笑容逐渐淡化的时候。
二来,她根本就不会吹短笛。
这东西,也就只能压箱底了。
锦觅感觉自己真是很苦逼,硬着头皮道:“东西很好看,我很喜欢。”
“真的。一点儿也不骗你……”
“哈哈哈……哈哈哈……”
谢允:“……”
这职业假笑是个人都能发现好不好?谢允忍不住想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锦觅装瞎的场景。
真是……黑历史啊!
还好,这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延续多久周翡便拿着一堆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的药过来了。
“阿翡,你来得正是时候!”
锦觅刚说完就后悔了。她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谢允,发现谢允也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连忙撇头跟周翡叙旧。
不就一炷香的时间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谢允忍不住吐槽。
谢允只是有点懊恼,这两个女的互相把对方视为心尖宠,搞得谢允这个八尺男儿很多余。
又酸又菜又多余。
……
……
“避暑丹。”
“穿肠散。”
“金创药粉。”
“鹤顶红。好像都没有。”
“这什么?”谢允拿了周翡手中的药瓶,道:“春……”
锦觅凑过去看了一眼,道:“抹春饼的酱。”
周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谢允当场僵硬。
他扭头,看向一脸正经,耳尖却异常红的锦觅,瞬间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小丫头……踏马的踏马的识字!!!
谢允在心里扶额:“我操了!我真是操了!我在干嘛?给一个小姑娘念春*?!”
他表示他通常情况下不骂人,这是例外。
这什么破霍家堡,正事不干,净做些荒淫无度的事儿!无耻!下流!
谢允把毕生所学骂人之词都用上了,脸都快憋红了。
周翡见两人反应都有些奇怪,察觉异样,默默拿起桌上那瓶×药,打开,凑近鼻子。
“不要!!!”谢允瞳孔骤缩,厉声喝道。
锦觅当机立断,抢过周翡手中的那什么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谢霉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味道挺不错,用来抹春饼最合适不过了。”锦觅意犹未尽地说道。
脸上仍旧是谢允熟悉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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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本人不擅长写🚗,拒绝写🚗。
这并不是哦。而且锦觅体质特殊,类似于香蜜里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