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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楚歌染病

山外之农民出山

自从上次黄楚歌逃亡计划失败以后,老板娘把她管的更严了,只要出门就派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男子跟着,就算地上有个缝,黄楚歌都没有机会钻进去。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黄楚歌和其他几个小姑娘围在炉子烤火,好位置都让小姑娘们抢完了,把朝着大门口的位置留给了黄楚歌,黄楚歌虽然穿的比较厚实,但寒风一股劲儿往进灌,懂得她瑟瑟发抖。

“老黄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呢?”小姑娘们凑在一起议论着。

“谁晓得呢!听说她在这里待了有些年头了。”一个姑娘说着。

“不知道她有啥本事,老板娘还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看着,这是见了鬼了。”另一个姑娘说着。

“你小声点,别让老黄听到了。”一个姑娘说道。

“她听到咋了,还能吃了咱们不成。”另一个姑娘毫无顾忌地说道。

黄楚歌默默地坐在那里烤火,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盯着窗外,望向北方。

黄楚歌在洗浴中心一待就是二三十年,曾经是花容月貌,也是魅力四射,可是到了现在的年纪,可谓是人老珠黄,常常被新来的小姑娘嘲笑排挤。

她在洗浴中心这些日子,确实接待的不少客户,也是阅人无数,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曾经一度成为洗浴中心的花魁,也确实赚了不少钱,可是这些钱都与她无关,只是从她眼前经过,她甚至连动手触摸的机会都没有,就流入了老板娘的腰包。

在这个年代,肉体交易的防备措施是非常落后的,来洗浴中心玩耍的人,大都是有钱人来消遣打发时间的。

有喝得烂醉的,有与婆娘吵架出来发泄的,有谈生意请老板的,总之在这个洗浴中心什么样的男人都可能会出现,黄楚歌被打过骂过,整个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

虽然平时看着大家都穿得靓丽华美,其实在锦绣绸缎的下面隐藏着肮脏不堪的肉体,黄楚歌在近期总是觉得自己的下体异常瘙痒,异味外溢,常常会流出一些白色粘稠物。

刚开始这种情况还不太明显,来找黄楚歌的老客户虽然觉得有些异味,但还是忍着宠幸黄楚歌。

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黄楚歌的这种情况愈加明显,有时下体流出的液体,臭味自己都难以忍受,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老客户也忍受不了黄楚歌。

黄楚歌也觉得自己被大家说东说西,还时不时找黄楚歌投诉,她也因此被老板娘骂了不少,受到了好多委屈,但是黄楚歌没敢把事实真相告诉老板娘,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肯定出了问题,害怕自己被扫地出门,露宿街头。

后来老板娘知晓此事,觉得不可能,这样时间久了,也影响了洗浴中心的生意,就把黄楚歌带到附近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才发现黄楚歌因为染了性病,已经转成了宫颈癌。

当黄楚歌拿到检查报告单时,发现自己得了宫颈癌,她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瞬间软倒在地,老板娘也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黄楚歌好像成了她的仇人一样,在医院公共场合,对她拳打脚踢,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是鹅毛大雪,街上来去匆匆的行人,形单影只,有的出来买急用的东西,在雪中奔跑。

往日里洗浴中心门口都挤满了黄包车,今日也许因为下雪的原因,只有几个拉车的老汉,靠着黄包车的扶手上,嘴里叼着烟,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等待客人的到来。

“你还赖在地上干嘛?装死吗?”老板娘用脚踢着黄楚歌说道。

黄楚歌依然坐在冻得僵硬的地板上,屁股已经和地面同一个温度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起来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了。”老板娘加大了踢的力度。

黄楚歌这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觉得地面的好冷刺痛着她的神经末梢,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下子冲了起来,由于在地上蹲坐的太久,又一下子窜了下去,摔倒在地,她揉了揉膝盖,又疯了一般冲进了冰天雪地。

“疯了,我妹子她疯了。”老板娘边解释边追了出去。

黄楚歌条件反射地跑回了洗浴中心,她前脚刚进,老板娘后脚就进了,累得气喘吁吁。

“你这个怂女人,你跑这么快干啥,赶着去投胎啊!”老板娘当着所有的姑娘们的面说着难听的话。

小姑娘们也在一旁指手画脚,七嘴八舌,落井下石。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去收拾东西滚蛋。”老板娘指着黄楚歌大声说道。

黄楚歌捂着嘴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下子就收拾好了东西,刚走到大厅就大家推出了大门。

“这是扫兴,摊上这样的倒霉事,要是早知道她得了癌症,就不会白养她那么久了。”老板娘说道。

“就是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小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因为这事,当天的客人被这么一吵闹,大都失去了兴致,也都纷纷离开了。

“今天因为她坏了心情,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重新开始。”老板娘索性关了大门,挂上了今日休息的牌子。

黄楚歌一下子扑在雪地上,扭了左脚,她忍着疼痛,缓慢了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黄包车。

她身无分文,只有几件自己平日外出时穿的衣裳,她想坐车去火车站,她想回家。

“师傅,火车站去吗?”黄楚歌低沉地说道。

“你有钱吗?”车夫打量着狼狈不堪地黄楚歌。

“当然有,我可是洗浴中心的头牌。”黄楚歌用尽全力说道。

“还洗浴中心头牌,你是被赶出来的吧!”车夫嘲笑着黄楚歌。

“就你这样,还头牌?说出来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其他几个车夫也都聚过来幸灾乐祸,拿黄楚歌取乐。

“我真的有钱,你们谁拉我去火车站?”黄楚歌露出了恳求的眼神。

“你有钱,就拿出来啊!我们谁都可以拉你去火车站。”一个车夫说道。

“就是,就是。”其他几个人附和着。

黄楚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她尴尬地把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敢抽出来。

“看吧,没有钱还想坐车,痴人说梦。”所有人的都笑着离开了。

大雪下得更紧了,黄楚歌全身都沾满了雪,她踉踉跄跄地向街头走去。

越是漂亮的女人,其他内心猥琐,裙子下早已泛黄,身体更肮脏。

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一度被评为花魁的黄楚歌,竟然沦落街头无人问津。曾经出门被抢着拉的清纯美女,如今没有一个人愿意送她去火车站。

黄楚歌背着自己的行李,一瘸一拐地沿着小巷祈求,恳求别人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收留一下自己,不至于让自己露宿街头。

她把整条巷子来回走了一遍,挨家挨户问着,大家就跟见着瘟神一般躲避,就是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她身上落满了雪花,衬托着忍着剧痛的脸更加憔悴,她满脸绝望地走向巷子尽头的桥头。

来深圳创业打工的人是相当多的,大家都怀着一颗做老板的梦,只身到深圳来打拼,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十之八九都是赔的血本无归。

有的人没有脸回家,有的人跟黄楚歌一样没钱回家。因此桥下和桥洞就变得特别紧俏,新来的人一般都没有容身之地。

黄楚歌抱着自己几件衣裳,动作迟缓地走到桥下,站在桥洞门口,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是只见一个穿着还算体面,但是衣裳脏兮兮的男人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这不是我们万花楼的花魁嘛!怎么今日沦落到这般地步了!”他冷嘲热讽道。

黄楚歌已经冻得快失去知觉了,耳畔的寒风一阵阵呼啸而过,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眼看着黄楚歌就要晕倒了,这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走出了桥洞,他两鬓花白,头发乱蓬蓬的,两只手黑的就跟卖炭翁一样,并且还裂开了缝。

老人立即扶起了黄楚歌,搀着她那冰凉的手臂,走进了自己生存多年的住所,他把黄楚歌放在自己已经捂热的被窝里,自己坐在旁边,夜间寒风一阵阵吹来,冻得老人打了几次寒颤。

天亮了,黄楚歌梦中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想努力睁开眼看看上帝的模样。

当她睁开眼时,没有见到什么上帝,在她面前是一位老者,孱着头坐在她身边,背靠着桥洞,脸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黄楚歌吓坏了,她伸出右手才发现手中攒着上百块皱巴巴的零钱,这才明白老人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自己,她伸手尝试着去触碰老人的鼻子,却早已没了气息。

生活在桥洞下面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起来了,他们看着死去的老者,没有人同情,还阴阳怪气地笑话老人。

桥外仍然是一片冰天雪地,只是雪比昨天积得更厚了,远处几只觅食的乌鸦凄凉地叫着,黄楚歌求好心人帮忙让老人入土为安,可是大家都说是老人咎由自取,没有人愿意帮忙。她只好忍着剧痛一下一下地把老人拉出来,把老人埋在了不远处的雪地里,用雪盖住了老人的身体。

黄楚歌杵着棍子去了黄包车集中的地方,桥洞下其他人趁机霸占了老人的地盘,她还未走远,一群乌鸦就落在埋老人的雪上,啄来啄去。

黄楚歌紧紧地攒着钱找到了一个黄包车,花了十来块钱,把自己送到了火车站。

可惜从南台回西京的车次少得可怜,黄楚歌挤来挤去,才看到一趟,是下午五点,此时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她走向车站对面的包子铺,花了五毛钱买了两个馒头,回到火车站里,躲在一角默默地啃着馒头。

盼望着,盼望着,火车来了。却在这个时候,黄楚歌开始犹豫了,她一方面想早点回家,和家人团聚,又害怕无脸面对乡亲父老。

她站在车门前,久久伫立,望了望来时的路,没有上车。

“没有上车的乘客,请抓紧时间上车,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乘车员喊道。

“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别人还要走。”后面的人喊着。

大家都回家心切,一拥而上,黄楚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裹挟着推上了车。

车上要比外面暖和很多,车上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回西京的,她能辨得出那熟悉的口音,她没有勇气去和他们插话。

火车在不停地朝前摇动着,从南台到西京要坐三十多个小时,其他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有的在吃泡面,有的在打着扑克,打着的激动,看着的心惊胆战,车上时不时传来欢笑声。

黄楚歌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窗外,城市里晕黄的灯光,她想上次坐火车还是在来的时候,但此时的心情和来时完全不一样。

到了后半夜,大家的兴致尽了,瞌睡来了,有的靠在座椅上,有的靠着亲人的肩上,大家被火车摇得东倒西歪。

黄楚歌把自己的头靠着车玻璃上,是不是会被碰醒,她在南台待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丝的不舍,唯一让她觉得不安的就是那个为自己而死的老者。

第二天上午,黄楚歌借了车上的传呼机给钱小娥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明天就到西京了。

黄楚歌发消息心里特别忐忑,而钱小娥收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心里也是咯咚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当年狠心抛下自己离家出走的女人。

钱小娥和葛清坐在炉子旁,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有时表情紧皱,有时得以舒展。

黄楚歌好几次都被饿醒,最后当她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前方到站西京站。

她连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做好了呼吸西京空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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