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楼台前,三方用特等的红金绸缎铺好方桌。四人四席。
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本地富豪,乡绅,官家大人……
美娘当然笑得合不拢了嘴。一边招呼一边呦呵,那意思意思可没少收,都是边推边进袖口的活儿。
吱呼~
想来是时机到了该她主持了。花楼的重大事宜皆是美娘亲自负责,随说这些年培养了不少能干的姑娘。可这等大事她还是细致的很。这等便宜还是她来最合适不过了。
一大群姑娘拥着她,按着老路子上了后台。
肩膀和后肘彼此相连,红的绸、绿的绸、花的绸、五颜六色的绸混杂,入天然红画卷,争着抢着填满这一方小世界,楼墙映照,如一群小童共抢玩具,熙熙攘攘。
约摸一刻。
美娘协同几个姑娘花枝招展上了台。大摇大摆。清脆的小铜锣敲响。
众人目光齐聚。
美娘:“哟,今儿感谢各位客官的赏脸来捧这个场面。”铜锣再敲,目光聚焦。
美娘:“这儿呢还是老规矩,弹琴唱曲儿需500文、歌舞白脸儿需600文……”
客官们却也都是贪吃货。
“诶,花魁呢!”
“老子是来看花魁的!”
一声粗暴的声音响起,打乱了安稳的秩序,打乱的美娘的计划,到是激起了在场众位的哈喇子。
有把些人已经瞪起兔眼珠,看着台上姑娘们若隐若现的两个肉包子。上嘴和下嘴微张,只听咕咚一声。一股奇妙的感觉随喉咙流入身体。
要不是青色长裙遮住了修长的腿,顶是会馋上加馋。
青楼柔情似乡,绕多男子芳华梦。
一声起、喝声亮。
“我们要看花魁。”
“花魁。”
“花魁。”
“花魁。”
无秩序无组织乱起哄来,那些男子口舌快的动了。
“100两”
不知谁先起了一声。其他人也争相喊起价来。
“我出200两。”
“300、300两。”
……
美娘也不打算让这群大老爷们守得牛马秩序,他们越是抬哄,这价钱就越是要往上走上一走,何乐不为。反正兜里装在多铜钱也没人会嫌多。
美娘抬手,一个姑娘识趣走来:“你,下去叫花魁儿快点准备。就说大爷们等不急了。”
“是。”
美娘:“各位客官稍安勿躁,花魁马上就来。”
美娘:“各位都是老客人了,花楼的规矩你们也懂,花魁一次只伺候一个贵宾,这槿瑟可不是谁都能见的上。”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便是对花魁的雅称,但这明里暗里的勾当,却是看破不说破。图的就是你快活,我快活。
在场的气息随着台上老鸨的字句起伏,巴不得从她嘴吐出个开始来。
老鸨倒是懂男人的心,故意逗留看他们吵,看得气氛炒热了,才佯装郑重其事说出贪心货所想字句来。
“各位贵宾,价高者得。”
全场开始躁动起来,欢呼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