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计划之外

周书言与吴亚忈，张北在学校成了公认的铁三角，不过可不是什么你爱我我爱他的游戏，话虽如此，有时候张北照顾周书言的举动实在让人过于感动，自然招致不少误会，警花们更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弯弯的机会。

如果温诗雅在的话，或许就另当别论了，“张北学长，你总是对周书言一个人好，学校仅占百分之一的女孩儿都羡慕嫉妒恨死了。”说话的是他们班的唯一女同学李宝英。“李宝英同志，你可是我们班的国宝呀，追你的男生都从图书馆排到足球场啦，少来跟我说什么羡慕嫉妒恨的啊。”张北知道她的伎俩，就是想套他的话，制造他跟书言的绯闻。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看，又那么喜欢问，那我就满足你们吧。”张北心里想。

其实说实在话，张北是真的喜欢书言，只不过他第一次看到李尔来学校的时候就明白了，从来不觉得暗恋一个得不到人没什么，当他最好的朋友就心满意足了。

李芜然跟九叔通电话，大概说是今晚可以回来和大家聚会，还有问了书言在学校的情况，特别问了李芜然关于周克的事情，李尔知道多少。李芜然说她之前试探过了，李尔显然不太懂得的，电话里二人都好像过于紧张，好像自己是共犯，最后李芜然说，“就算是有愧疚感也不能让李尔知道啊，这样一来，书言的计划就前功尽弃，这么多年就白费了。”

九叔在那边表示自己一定会保守秘密。

北京的节日氛围总是比别的地方更浓郁一些，现在是下午五点钟，路边的灯平时更早的亮起来了，地铁一如既往地繁忙，每当节假日，地铁就会延长运营时间，不光北京，全国各地都是如此。李芜然回想起了过去的日子，不仅感叹时间过得飞快，突然心中有股道不明的愧疚之感，当然她跟九叔说过了，即便愧疚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就像这么多年，她也如此愧对周克，因为她跟周克的结合，并非始于爱情，也不会什么巧合，偶然，更加跟浪漫的爱情故事沾不上边界。

然而，或许是因为有了书言，她曾经迷失方向，人生开始迷茫，如果不是周克的改变，或许她的愧疚感足以吞噬她。多少个深夜里，她回想这些没法控制的“案情发展。”只要周克还是厌恶她，那她的犯罪感就不会无限生长。

李芜然挂了电话之后一直沉浸在回忆里，是书言的声音才把她拉回来，“妈，我们回来了，”“怎么，难得你跟九叔一起回来的，”“阿姨好！”李芜然才意识到是张北跟吴亚忈，“是你们呀，我以为是九叔跟书言一起回来的，我刚才在厨房只听见声音。”“小然，书言，我回来啦。”李芜然话音刚落，九叔接着到了大门，手里带了不少包裹，“单位送的月饼，都是那种大盘子一样的，我们老人可吃不惯了，”九叔给阿姨拿到客厅放着，“回去的时候让书言同学都带回学校分给同学吧。”“好的，九叔。”阿姨这里答应完后就进了厨房忙活。

“九叔，李尔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你们不是一起下班的？”书言难得主动问候李尔，特别是在九叔面前，“他呀，有个紧急任务，科室里的同事老婆生孩了，哎，不幸地是难产。本来有个手术是由那个同事来做的，不过李尔自愿留下来帮他。那是个大手术，估计两个小时做不完。他说今晚大家不用等他，手术结束后他说去个地方跟朋友吃饭，我想，这孩子可能是恋爱了，他说起这个朋友的时候，害羞的模样咧。”

书言有点心虚，他上次跟李尔约好的单独吃饭，没想到拖到了现在，他从不怀疑李尔会跟除了他以外的人谈恋爱，所以断定这个朋友是他自己。心照不宣的跟九叔说话。“哦，九叔，那您觉得李尔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个就难猜了，我们医院大把的美丽天使，而且追他的可不少，没见他给谁那意思过。很多女孩都背地里说李尔不喜欢女孩子，那些小姑娘背地里都这么说，九叔我什么没见过，但听不得别人这么说我们家李尔。不过作为干部领导，我去反驳显得没风度，我就听听得了。毕竟那是年轻人的世界。”

“那九叔，如果李尔真喜欢男人的话，您会怎样？”“我还能怎样呀，可得好好管教他呀，他母亲把他交给我，要我在医院好好看着他，就怕他误入歧途。”“九叔，为什么喜欢男人就是误入企图？”

李芜然在一边听得脸色绿了又白，白了又绿，照这么说下去，九叔铁定怀疑书言跟李尔的事情。“哎哎哎，你们有完没完了，今天是中秋节，就不能讨论点国家大事，中华传统美德？书言，你去招呼你的同学们，九叔您好久没下厨了，好好借这次机会好好发挥您厨神的工艺。”

九叔听到李芜然这么抬举自己的厨艺，马上觉得刚才跟书言讨论这些八卦实属浪费时间，赶紧的围裙一扎，干活。

饭桌上九叔夸赞吴亚忈跟张北，不忘感谢他们对书言照顾，这顿饭吃的轻松欢快，书言没怎么吃，想必是想留着肚子跟某人吃烛光晚餐吧，短信来了。李尔：我十点半结束，到时候你找机会开溜，出来等我，我开车过来。

周书言：我同学在这里，怎么开溜啊？

李尔：......虽然我很恼火，但是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不管怎样，我不想破坏心情，我嫉妒你的同学，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好几倍......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

周书言：前言不搭后语，懒得理你，总之你放心，我会支走他们的。

李尔：不会是吴亚忈吧，你离他远点儿，他是只狼。

周书言：还有张北。

李尔：什么？那个，你的向导也在九叔家......，我马上到家。

周书言：......不是十点半？怎么就要到家了？喂，李尔，你骗我。

“我回来啦，九叔，伯母，阿姨！”

“不说今天不回家了？”九叔忙问道。

“本来是的，那个朋友突然临时变卦，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是不是你们在喜欢同一个女孩子呀，你没约到人家姑娘？”

“是的呀，九叔，那个姑娘现在可是不止我一个人喜欢着呢，还有两个男的整天献殷勤。”

“九叔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来，今天咱爷俩儿好好喝一口。”

周书言心领神会的偷偷余光看着李尔指桑骂槐，心里气得牙痒痒的。李尔也回了眼神，“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