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对话李芜然

自从那天周书言喝醉酒，李尔天天往往九叔家跑，周书言学业繁忙，一个月见不着几次面，李尔却跟家里的李芜然亲近起来，算是提前拜见丈母娘。只要家里有什么事情第一个飞过去帮忙。“李尔呀，多亏你呀，我才没那么想念书言，我没见过一个人上个大学像是出国似的，怎么回一趟家就那么难呢。”“阿姨，书言他是太用功了，恨不得天天都啃着书不睡觉不吃饭呢，您还不了解他呀。”“哎，说起来，你们是高中同学，不过之前他都没跟我提起过你，只说他们宿舍那几个同学玩得最好。”“阿姨，我是后来转到他们班的，那时大家快毕业了，还不太熟。”“这样，不过现在他那帮同学就剩你一个熟人了，说来也算是有缘，有你这个大医生在他身边，我心里踏实得很。”厨房里两人一个摘菜，一个负责掌勺，这唠嗑的场景，不知道被李尔想成了什么场景，大概是一副温馨的家庭景象。就是嘴巴乐得合不拢。

“阿姨，您放心，我一辈子都是书言的好朋友，我一定会一直在他身边的。”李芜然把熬汤的火调小，突然转过脸来，有些许担忧的神情，双手握着李尔的，“李尔呀，有些事情我不能当面跟你明说，包括书言，但是我都知道的，我理解他，也理解你。”

“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芜然一点没拐弯抹角，反正早就发现了，“五年前，我们逃到云南，你可能不知道书言为什么会跟他熟悉的环境和同学们不辞而别，我跟你说，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当初周克，也就是书言的父亲，你知道的，他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有了那些财富，我们家书言天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与世无争，他喜欢自由，但他没办法，你以为他为什么选择毕业后当警察，都是为了帮周克还债。”“阿姨？你是说书言当年跟您去云南是为了周克？”

“再多我也不能跟你说，我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我们到云南的时候，他每天都看着一张小照片，那是你的准考证上的照片。”李尔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准考证不见了，不过考完试也就不管了。只是没想到书言一直带着，听着李芜然告诉他这些，他心疼又雀跃。

不过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李芜然并没有把话说满，看得出来她有所保留，不过李尔很高兴地知道，李芜然并不反对书言和他的事情，值得被祝福和肯定的感情，无论前方艰难险阻也不会怕的。

话说李尔这么频繁的出入九叔家，关于这件事，九叔根本没往里边儿想，九叔虽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但是生活中除了种菜做菜，其他的都相当大条。就连九叔家的阿姨都心知肚明的，她以前也出过国当过不同家庭的女佣，什么样的组合没见过，所以书言和李尔的事，她也不觉得稀奇。有时候她开玩笑，“李医生，要是我女儿看到您跟书言怎么恩爱的呀，她估计能够美一整天，再写本书歌颂。她现在在国外，跟我讲那个什么LGBT，我也不搞不懂，只知道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争取平等的。”“阿姨，您真是见多识广啊，”“人生在世，图得不就是开心二字？跟谁在一起，开心就好！”“所以您女儿要是喜欢......，”“我没意见，她喜欢就好。”阿姨爽快的回答。

一天之内得到两个人的祝福，李尔相当兴奋，当即干了不少家务活，“伯母，今天书言回来不回来？”“他说了，今天带一个朋友回来吃饭，我还以为是你呢。”

这一句“我以为是你呢”又把李尔的好心情从云端直接打落谷底，“除非是重要的人，这个小子难道在外面藏了人？”正苦想着，“妈，我回来啦！”“快快快，让妈好好看看，好几个星期看不到你，想死妈妈了。”书言抱着李芜然，像小时候那样的撒娇语气，“妈妈，我也超级想你！对了，这位是我们侦查科的学长吴亚忈，今天我们有重要的课题要一起探讨，想来想去就只有家里最方便。”“怪不得，看你们带了这么多书。一对一补习？”“阿姨，您真会说笑。”李芜然好像忘记了李尔，也是，任谁看了吴亚忈都觉得李尔只是个配角，男二号的命。就连阿姨都在一边极其狗腿的伺候吴亚忈，嘘寒问暖，倒茶端水的，就差跪下来给对方按摩捶腿了，李尔心里惊叹，“原来长得好看也能引来中年妇女们的花痴拥戴，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妈，我们上楼了，一会儿帮我们单独装饭菜，我们时间紧迫，所以不能陪大家吃了。“哦，好好好。”李芜然略微尴尬的看看李尔，又说，那你一会儿跟李尔聊会儿天？他特地回来看你的。”周书言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他，”周书言故意把“他”字拉长，瞟一眼厨房里跟阿姨忙活的李尔。“哎呀，你没回来之前我先跟他摊牌了，省得我看着这孩子每天都来，一副又怕被我们知道的样子，我看着难受，索性给他个定心丸。你这一回来，本来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谁知道你带回个学长啊，可怜了我们家李尔了。”“嘿，我才是您儿子吧，妈，你这么快就认李尔了？”李芜然心里明镜得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吴亚忈动的什么心思，可是李尔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多少个“小三”都替代不了的。“儿子，听妈的话，千万不要给别人知道你这朵花可以随便沾，知道哇，要让他们知道，沾花惹草不是你周书言干得出来的。”“妈，您这是明摆着着骂我花心！瞧您说的，哪跟哪儿呀，我跟学长是清白的。”“那你保证吴亚忈对你是绝对的清白的就行。”说完哼一声进了厨房，“李女婿，让你妈来，你快去沙发看电视歇息去！”

周书言一边无语一边摇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