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心知丫头心善,微微叹气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丫头心善明明害怕这个男人却又舍不得看他流落,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为难,“就听夫人的。”
丫头皱着的眉头瞬间解开,反握住二月红的手眸子里闪着笑,“多谢二爷。”
丫头下意识看向陈皮,对方看着他们的眼神没有感激也没有喜悦,只是平静到有些奇怪的淡漠和疏离,她的眼神让丫头觉得害怕下意识往二月红怀里缩了缩。
二月红微微蹙眉轻轻握住丫头的肩膀,抬眸看似不冷不热地瞥了陈皮一眼,实则实在警告他见好就收。
二月红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陈皮淡淡的收回视线低头嗦着面不抬头看两人,他觉得这画面刺眼就连他们的声音也让他觉得难受,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难堪过,幸福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不过,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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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趁着红二准备马车的功夫找了个借口回到陈皮昏迷的地方看过,那里已经没了他的声音,河边湿漉的泥沙上还有几行大小不一的脚印,看来是有人救了他。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准身准备离开,却赫然发现陈皮的九爪勾泡在浅浅的河水里,简单的思考过后她上前弯腰拾起。
对于救陈皮的人她心中有九分的肯定,根据道上传的来说,这次救陈皮的应该就是红府那位善良的夫人,只可怜那身娇体弱的夫人,从此迎来了自己生命最后的期限。
阿宁将九爪勾简单清洗后塞进腰间,看向前方的眸子波澜不惊,可那位夫人的命运跟她没有关系,她要做的就是利用好老天给她安排好的每一条关系,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给予她致命的一击亦或者是关键的帮助。
她有预感,陈皮能在将来帮她做很多,张启山所不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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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沿路遇到巡查的士兵,按照惯例来说进长沙城的车辆无一例外都要由巡逻队亲自进行检查,可这布防官疏于管理军队养成了士兵懒散的风气,所以导致阿宁和六太平安无恙地进了城。
阿宁掀开帘子的一角借着细小的口子去观察马车行驶的路线,几经犹豫她开口道,“麻烦送我们去香堂。”
马车夫是红府的人,之前在梨园见过阿宁知道他是二月红的上宾,这下子也不询问,驾着马车调头去八爷的香堂。
进了长沙城以后因为车外传入喧闹的声音导致六太无法休息,掀开帘子往外望,看着人们古朴的着装久久不能回神,他还是没有办法想通为什么遇到墓室坍塌后,会出现在民国,那那个时候的他呢?
是已经死了,还是彻底消失在墓里了。
“阿宁。”
“我们,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阿宁微微一怔并未抬头看六太,语气坚定,“不,我们一定能回去。”
“其实到了这儿,就再也不用过以前的生活了,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