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点点头对阿宁和六太做出“请”的手势,六太巴不得赶紧离开纵使心中对两人不满也明白现在不是该发泄的时候,他扯了扯阿宁的衣角,“阿宁,走吧。”
阿宁微微蹙眉,眼睛与张启山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搀扶六太。
张日山与张启山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由张日山领着两个人出去,张启山则是在原地研究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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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接下来的路,不会有危险了
张日山微微侧身给两人绕开一条较为宽阔的道路,好让阿宁有足够的空间搀扶六太经过,“出去以后,你先带他回二爷府上养伤。”
张日山从袖口掏出张启山给的东西,虽然有些不情愿,“给,这是二爷给我们准备的所有处理伤口的东西。”
“反正我们也用不到,你拿着吧。”
阿宁也不矫情微微点头伸手接过,她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另一条路的口子而后又看向张日山,“一路小心。”
张日山上下打量了六太几眼,微微一怔有些傲娇地扬了扬下巴,“这话你还是说给自己和他听吧。”
言罢他也不等六太做出反应转身离开,等到六太意识到他在暗讽自己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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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日山给两人规划的路线来走不到半小时便平安出了墓,现在挡在两人面前的问题是,他们的出口和进口不同,先前留在进口代步的马找不到,光靠走路六太的身子一定熬不到他们走到长沙城。
阿宁搀扶着六太坐在石块上,伸手抹了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抬头观察了几分钟的太阳和附近的环境,“这附近应该有水源,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找水。”
“阿宁。”
阿宁离开的步伐一顿,微微侧身看六太,对方低垂着眼帘,“你走吧,我不连累你了。”
“我警告你别给我来这一套。”阿宁上前两三步揪住六太的领子,“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一起死在这儿。”
“阿宁...”
阿宁六太
阿宁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六太,阳光打在她的背上似乎渡了一层金光,“七星鲁王宫的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她没等六太有什么反应握着匕首转身离开,只能听见她的声音,“这个恩,我阿宁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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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估算的没有差异,向西走没有几分钟的路程就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溪,阿宁用竹子削成一个简易的水筒,简单用叶子和清水洗过,在里面装了大半筒的水。
她伏下身子大概是想喝几口,只是这水一进嘴里还没入喉就被吐了出来,阿宁微微蹙眉又含了一口竹筒里的水,依旧是尽数吐出。
阿宁直起身子往河流的上游眺望,依稀看见上游的河边躺着个人,她觉得有些晦气狠狠地用手背擦拭嘴巴,将竹筒里的水尽数倒在合理。
“哪儿来的人,非要死在河边。”
阿宁轻声咒骂了句抬脚往上游走去,下流的河水多多少少都沾了些死人身上的东西,她爱干净现在也不是什么绝境她是万万忍受不了这种不干不净的水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