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囚徒困境

眼看民警姐姐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两人准备了“银手镯”，冯茗不得不请民警姐姐通融一下，先把手机要回来，在群里说明了情况后，便乖乖地上交所有的武器，包括她随身携带的钢笔。

　　而郑素英是外国人，按理说要把他遣返回仙罗，可他与冯茗又是夫妻关系，审问的民警罗荣将两人分开同时单独审问，利用人性弱点制造所谓的囚徒困境。

　　罗荣审问郑素英，之前的民警姐姐叫宋嘉，她负责审问冯茗，两人是老搭档了，默契十足。

　　她眼前的桌子上多出了一杯温水：“很渴吧冯小姐，你别紧张，一码归一码，有车牌号，我们一定会帮你查到那辆追踪你们的可疑车辆的。”

　　“多谢你。”她闲适优雅地端起一次性水杯，像在品茗一般吹了吹，饮了一会，便放下了水杯：“谢谢你警察同志，想必你们已经收到了仙罗苏媛局长发来的案卷了，有什么疑问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嗯，所以希望冯小姐你坦白从宽，因为案件追诉期已过，还有你对国家的贡献，可以争取缓刑在外服役，不用坐牢。”

　　她听到不用坐牢，嘴角朝上弯了弯，并不意外宋嘉的说法，她不会怀疑眼前这位民警姐姐说话半真半假，所以看上去比刚听到被逮捕还从容。

　　“是吗，多谢你告知我这个好消息。”冯茗又继续沉默，宋嘉却不能跟着她一起沉默，她开口试探：“虽然你不会有事，但你的丈夫与你一同犯案，他也许会被判十年左右的刑期，你不担心吗？”

　　“啊......可警官你不是说，案件追诉期过了吗，据我了解的仙罗现在的法律，郑素英也不会坐牢才是。”

　　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人出事。冯茗摊手，看宋嘉一脸地郁闷，也替她感到麻烦：苏媛局长真会给人出难题。

　　她想，这也不能怪苏媛局长，只能怪那个普平，死了都不安生。

　　结婚纪念日夫妻俩双双进局子，真是晦气。

　　另一个审讯室，罗荣言简意赅地问了郑素英几个基本问题，他也照实回答，毫无破绽，他翻看着案卷资料，试图找出突破口。

　　“郑素英，你与被害人是同一所高中，据知情者说你们很熟，知道他的不法勾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警官，我跟努林并不熟，他只是委托我雕刻些东西，然后付我钱。”

　　“他让你雕刻什么？”

　　“一些仙罗的工艺品。”

　　翻看完了资料，罗荣话锋一转：“你妻子与他有利害冲突，她有足够的动机谋害努林。你是从犯，对吧？”

　　在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冯茗听到了宋嘉对自己说：“你的丈夫刚才已经承认了他是从犯，他反正没事，你也干脆说了吧。”

　　“哦......他承认了？你可别骗我啊姐姐。”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得宋嘉也想跟着打一个。

　　但她极力忍住了，只见冯茗昏昏欲睡，做出投降状：“我服了，姐姐，可以让我打给我的律师吗，让她跟你继续聊。”

　　与此同时，郑素英也说道：“警官，我承认我也有让努林从世上彻底消失的念头，但我不是从犯。拘留时间已过，如果你们没有证据，请跟我的律师谈。”

　　不得已，公安局只好让两人在一间办公室搭了两张并靠在一起的床铺，因为可疑车辆正在通过天眼系统搜查，所以冯茗与郑素英就顺便赖在这一晚。

　　半夜，罗荣跟宋嘉还在盯着道路监控排查，她趁调换另一处的监控的时间感叹：“罗哥，这对夫妻还真有默契。看来囚徒困境对他俩来说不管用。”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仙罗的苏媛局长这么执拗。”

　　“有的警察就是享受破案的快感。也是为了破案率。”

　　“我懂了。”

　　她揉了揉双眼，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赶紧叫罗荣暂停：“罗哥，就是这辆车！”

　　他放大了宋嘉指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果然是。

　“不错啊小宋，你眼睛太尖了，怎么发现的？”

“那辆车开得太慢了，在凌晨的高速公路上这么慢不正常。”

公安局立刻派出追赶的警车，在六点前赶到了那辆可疑车的目的地，一家平平无奇的百货店。

警察立刻搜查这里，找到了藏在烟盒中、店主沙发里的有毒白色粉末。

　 早晨，冯茗从床上起来，她感觉浑身筋骨痛，便问睡在旁边的郑素英：“我从床上掉下来过？”　

“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