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审讯室,冯茗坐在玻璃窗外面探监,她手握着电话,神情不似之前那般满腔怒火,平静地问对面懊悔不已的男人:“图鹏,你为什么要偷雯妮的W0071号?”
他赶紧朝冯茗申诉:“组长,您相信我是被陷害的吗?”
见图鹏不像是说谎,但证据就摆在面前,她不得不质疑:“无人机录像拍到了你摘花的全过程,你怎么解释?谁也没逼你偷吧?”
他一时哑口无言,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冯茗半天都没听到他说话,准备要扣掉电话走人。
刚站起来,图鹏就开始拍玻璃,她重新坐下捡起话筒:“有话快说。”
“我,我说,组长,求你一定要原谅我。”
“说。”她的忍耐阈值快到极限了。
“那天晚上,我做完自己手头的活下班,去红灯区,事后喝多了,第二天上班前,我邮箱内收到了一封阅后即焚,查不到IP的匿名信,信中说要跟你告发我PC,这样我就可能被开除。”
他讲到这,停顿了一下,冯茗指出了他偏离了中心:“所以你为什么要偷东西,那封匿名信在哪?是它背后的人指使你的?”
“是,那人说他要用W0071号。”
听到这,冯茗立刻骂他:“你个蠢货!我现在就开除你!!好好在牢里反省吧!!!”
她气得脸庞通红,怒目圆睁,恨不得朝图鹏脸上甩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图鹏瑟瑟发抖,乖乖地任她骂。
等冯茗骂得痛快了,便继续问他:“你找的哪家店找的谁还记得吗?”
“记得,店名叫安派,一个叫色拉的小姐。不过这是店里的艺名,她已经辞职了,昨天是最后一天。”
“......记得长相特征吗?”看图鹏一脸懵,冯茗只感到两眼一黑,抓瞎。
去了安派询问店主,他却说店里从来没有艺名叫色拉的小姐。
郁闷地驱车回到研究院,冯茗开的是自己买的吉普车,在一众小轿车中格外庞大。
她下了车,看到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自己的墨绿色吉普车旁边,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与她同样佩戴银色铭牌的青年男子波纳森。
“你好,冯组长/波纳森院士。”两人皮笑肉不笑地朝对方行礼打招呼后,波纳森看她风尘仆仆,脸色不是很愉悦的样子,暗自得意。
“看冯组长这么奔波,我作为你的同事深感敬佩。”
他是研究院的前辈,却和冯茗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同级,而且帕温还经常和她在一起吃饭。
帕温这次升职是比仙罗下大雪还难得的机遇,他务必要抓住,不择手段。
两人同行,波纳森主动搭话:“冯组长,帕温院长明天就走了,今晚全院聚餐,你别忘了。”
“知道了,谢谢波纳森院士提醒。”她态度礼貌地道了谢,因为他是前辈,所以冯茗得先和波纳森到他的组的实验楼前,绕了个远路。
这一绕路,她便通过窗户看到了他实验楼里的一株盆栽幼苗,与W0071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