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的脸在日光下,拉弓射箭,百步穿杨。
比郑素英手捧的玫瑰还浓烈炽热。
晚上,郑素英拿了一袋子两人花了半天的时间做的鲜花饼,与冯茗在渡轮等候大厅坐着等船来。
她戴了条围巾,河边的风吹得她面容苍白,即使云羊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四季温差不大,但冯茗还得回去上北方的大学,所以她在送别郑素英后也得回去。
“放假来仙罗吗?”郑素英用手捂了捂她的脸颊,眼前的女孩脸色恢复了红润,她摇摇头:“我还没有准备好,抱歉。”
准备什么,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也好。是我没有考虑周全。等局势稳定了你再来。”
他握住了冯茗的手,有些不舍,冯茗倒是没有那么多弯绕心思,但被他这样一直用炽热缠绵的眼神盯着,难免羞涩,上前捂住了他的眼睛:“哎呀,别看我了。你有空也可以来大学看我呀,我们学校每年还举办冰雕艺术展,你可以发挥所长了。”
她提到冰雕时的语气有种异样的兴奋,郑素英不明所以,他自然地表达赞同:“嗯,我有空和你一起看冰雕展览。”
开船了,两人在码头告别。
在万千匆忙奔走的人群中,冯茗踮起脚尖,吻别了他。
他搂紧了冯茗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此刻郑素英不再顾及仙罗不能在公众场合亲热的传统习俗,只想多贴近她唇的温度,多感受久一些肌肤相亲的美妙。
佛祖,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一吻终结,冯茗小声地在他耳边撒娇:“你可一定要来看我呀。”
“一定。”
他还是上了渡轮,渡轮逐渐驶向远方。
她慢慢散步走回了村里的家,心中怅然若失,步伐却依然坚定。
但人总是要回归正轨的,谁也不能阻止她的计划。
连她母亲冯曦都不能,更别说郑素英了。
用新增的指纹密码锁打开了地下实验室,开了灯,只有满室的玻璃器具和各种试剂瓶,色纸和仪器。
她洗了手换上了白色实验服,戴上手套和护目镜。
这间实验室与别处不同的就是台子上种了一罐罂粟花,用的培养皿和特制化肥,能够大大缩短生长时间。
她种这些当然并不是谋利,而是为了实验,用完记录好数据便会销毁。
而这盆罂粟也不是她买来的,而是从努林送给她们的茶叶中提取出来单独培养的。
冯茗从培养皿中摘下了一朵花,提取了它所含的成分在显微镜下观察后发现它的确是与虞美人杂交的新品种,
她将实验结果拍照记录在工作用手机上的笔记中,从地下室出来后,天色暗沉。
该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了,冯茗在盛零食的铁盒中拿出了当时阿勇两人给的纸条,上面写了努林现在住的地址,据缇莎在网上跟她说的,努林虽然跳崖活了下来,但已经是四肢残破不堪,到处东躲西藏。
落魄至极。
缇莎曾在地图上查了他的地址,没有找到具体的定位,便告知了冯茗后,按照事先约定与阿勇结束了和冯茗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