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
曼乌的这句话让冯茗登时怔在原地,尴尬得不知所措,她不想转头,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曼乌道谢,跟郑素英打了照面后加快步伐去了电梯前。
他没有去追,只是纳闷地目送她进电梯,回头向曼乌交代了几件重要事项,她连连应声。
两天过去了,冯茗自从第一天下午背包出去,就很少再见到她回来。
这两天警方也经常来茗达酒店,但前台的工作人员却也不怎么见到苏媛局长,倒是索查宁经常来酒店视察。
仙罗的礼佛节快要来临,茗达酒店的装潢布置与拉贡寺庙风格类似,给人神圣不可亵渎之感,冯茗提着做好的袈裟,遵守这天的仙罗传统习俗穿自带的拖鞋进入大堂,向前台供奉的佛像敬礼后,自愿朝国际红十字会的捐款箱捐了两千人民币。
所有工作人员甚至本国人都换上了她们的传统民族服饰,曼乌也是。
她惊讶地感慨:“冯茗小姐,谢谢您愿意帮助这些人。”第一天晚上她认真比对酒店价格,心算准确地得出茗达酒店哪个套餐更优惠的模样,曼乌还历历在目。
“曼乌,我只是求个心安,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伟大。”冯茗苦笑了一下。
她顺手把装袈裟的袋子拿给曼乌:“这个麻烦帮我转交给你们颂康老板,曼乌。”
“你不亲自交给老板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曼乌还是接下了那个袋子,偷偷瞄,无意触碰了一下,忍不住在心内惊叹:真是一件美丽的袈裟:布料滑软纤薄却韧性十足,露出的一角是与布料完美融合的刺绣工艺:绣了一朵纯白莲花。布料边缘用的上好棉纱,却是黑色蛇形纹。
看得出制作它的人用了很多心思。
蛇被仙罗佛教认为是嗔恨不详之物,在女皇登基前,她的三弟披扎,本来是王储,却在出国旅游参观寺庙时被蛇毒死了,因此仙罗法律后来规定不能在寺庙养蛇,并使用关于蛇的物品。一旦使用和养蛇,寺庙就会被取缔,相关人员也要被判刑。
不过在国王寿正终寝,女皇安琳诗上位后,这条奇葩的律法就被废除了。
可这条律法已经存在了十二年,几乎所有仙罗寺庙都墨守成规。
除了拉贡寺庙。
“我恐怕没有机会亲自交给他了。” 冯茗脸色在大堂灯光照耀下仍然显得有些憔悴,自从她那天出去和苏媛碰面,就再也睡不安稳。
就在这时,郑素英走了过来,他今天不是从身后,而是从旁边过来,像是猜到了她会在这。
“茗小姐,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我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冯茗只好对曼乌道声不好意思,把盛袈裟的袋子拿回去,等他走到面前,将袈裟送给他。
郑素英谢过,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冯茗窝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腔内的心脏不停跳动,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也环着他的腰,没有松开的意思。
“素英,苏媛局长那天找我了。”“她也找过我,说确定了嫌犯就是普平自己,他怨恨我五年前没有帮他的大哥逃避警方追捕,最后他大哥跳海死亡。”
“真是自作孽。”冯茗幽幽地说道。
他们俩是抱在一起悄悄说的话,旁人听不到,分开拥抱后两人反倒是不自在起来。
于是为了缓解自己脸上的灼热,冯茗忍不住盯着曼乌身上美艳绚丽的民族服饰裙:“真好看啊,”郑素英看她这么专注,便问:“你喜欢吗茗?给你一套。”
“不用麻烦了......”
他牵过冯茗的手,看她没有反感,就一直牵着与她一起上电梯,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
送到房间门口,他克制而礼貌地松开她的手,却被冯茗拉进了敞开的房间,门口随时有人经过,可郑素英已经顾不了那些了。
因为,冯茗亲了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