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红日高照,那面容清秀的女子却情愿待着屋里,在床边安静的坐着
从大方的举止与端庄的坐姿还有即使不加发饰也盘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髻就可以知道这个女子绝非这乡村里的一个村姑
老者走进来,不出意外的又看见娜娜米坐在那里,她已经坐了一上午了,除去休息和吃饭的时间去她总是待在这里,有时半夜睡醒也会过来
老者还没醒吗?
老者人活了大半辈子,他能看出娜娜米和这孩子的感情有多好,绝非这人间常见的感情
老者他是你弟弟?
老者递过药碗,娜娜米结果微微低头道着谢,随后眼睛又回到床上人身上,老者好奇的如此问到,却只见娜娜米摇了摇头,手里搅动汤药的勺子突然停了
小柳娜娜米不,一面之缘罢了
娜娜米这么说,表情淡然,手中依旧搅动着药汤,缓缓舀了一勺送向那孩子嘴边
老者哦,那……
时透有一郎咳咳!…咳!
老者正要询问那天的事,床上的人却猛的一阵咳嗽,刚刚喂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双手努力支持着要起来最后却又跌回床上
小柳娜娜米时透,别乱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搀扶起被她叫做有一郎的孩子,让他可以如愿从床上坐起来
有一郎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娜娜米立刻递上随时随地备着的水,
时透有一郎无一郎呢!
面对他的问题任谁都能猜出他说的那人是谁,看他这在意的样子老者与娜娜米一个都不敢吭声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想必他也猜到了什么,整个人好想失了魂一样往塌上一摊,他们不敢去动他,这种时候多数还是让人自己缓缓的好
案上随时热着的白粥凉了,那孩子突然翻身下床,一股脑的就要向外冲,要不是娜娜米和老者拦着,这时候怕不是已经跑到山脚下了
小柳娜娜米有一郎君!你冷静一点!无一郎君他真的……
她说到这,突然自己也不忍说下去了,低头掩面断断续续的啜泣起来,那个被她叫做“有一郎”的孩子也不在闹了,房间里的气氛从未如此死气沉沉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好久,有一郎的身体一直还在恢复中,他伤的可比娜娜米重
娜娜米之前说的钱财已经不够这段时间都药食开销了,所以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帮老者做做活,采采药,尽管老者已经说了不要他们都钱
但娜娜米也是真有个大小姐的样子,就好像她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她这样做一般,软磨硬泡下还是让老者同意了
她干活也有个大小姐的样子,一开始什么活都干的一团糟,倒是给老者添了不少麻烦,后来向村里的农妇请教了后就好多了,近来愈发得心应手
一天的事情也不多,无非就是扫扫地,喂喂家畜,再准备点餐食就是
自那之后有一郎不再常说话,平时娜娜米也就是把药和饭放下就离开了,有时也许会忘了拿餐具,有一郎会提醒她——这就是他们这些日子里的唯一交流了
当然日子也不是就这样枯燥的,院子里的篱笆上有时会停很多乌鸦,有时或许少一点,但总不会没有,那时娜娜米就会在老者的允许下去稍微喂点米粒
也许是喂熟了,它们在那之后就总来,一天都不曾间断过,娜娜米以前就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哪位夫人的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