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皱了皱眉:“你冷静一下,好好的跟我们说说挖出那红棺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夫人似是陷入了极深的恐惧中,半响没有应答。
薛蒙看不下去了,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他咬牙切齿道:“劳烦你讲一下挖出红棺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夫人嗓音发颤:“先是大媳妇,动了胎气,流了小产,大儿子为了给大媳妇调养身体上山摘草药,谁知...谁知...竟然摔了下去,我们派去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了气...”
楚晚宁蹙着眉,这与前世是一样的。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
墨燃打断陈夫人:“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二儿子不久以后突然就上吊自杀了…老三前几天被一只草蛇咬了,草蛇没毒的…当时也就没在意,可……可谁曾想三天后,在饭桌上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啊!”
薛蒙皱着眉。
陈夫人喊到:“救救我们啊道长!救救我们!我们家一定是被诅咒了!”
薛蒙看向老四,年纪不大,目测与墨燃差不多大。他此时满脸惊恐,肉眼可见得浑身发颤。
“已经连续死了三个儿子了…下一个就是老幺啊!下一个就是老幺!!!”
薛蒙从中听出了端倪,“你怎么知道下一个死的就是老幺。”
墨燃在旁边听见,挑眉看他。
在旁边一直闷声不说话的老四突然尖叫起来:“下一个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陈夫人连忙跑去抱住他,拿手帕擦着泪。
薛蒙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确定下一个死的就是老幺。
他抬头朝楚晚宁望去,楚晚宁知道他的意思,他问陈夫人:“我们能去看一下你们供奉先祖的伺间吗?”陈夫人和陈员外对视,看见自己的丈夫点头,陈夫人颤颤巍巍的说:“好…”
陈夫人在和陈员外在前面带路,进到灵堂,十几个灵牌放着。
前几个是陈家的祖先,这屋子里所有牌位的字都是阴刻的,刷着黄色的漆,写着逝者的名字,还有在家族中的排行地位。
这些灵牌写的都很规矩,显祖考某某太府君之灵,显考某某府君之灵之类。
老幺突然又惊叫一声,手指着一个木牌扁,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完整。
楚晚宁朝着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上面写着——陈言吉之灵。 阳上人陈孙氏立。
而且字非常潦草,不符合书写灵牌的规矩。就像是活人在睡着的时候所写。
楚晚宁问:“陈言吉是谁?”
那个四儿子喊到:“是我!是我!”
陈孙氏很显然就是陈夫人。
墨燃挑眉望着陈夫人:“一个母亲会咒自己的孩子?”
楚晚宁答:“醒着的时候不一定,睡着了可就未必了。”
楚晚宁突然一眯眼,手中灵力灌满,朝那个灵牌拍去。
这时灵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牌下涌出黑血。
楚晚宁冷冷的:“孽畜。”
说完再一掌拍下去,将它彻底斩杀。
陈家人看呆了,不由得更加信服楚晚宁。
陈夫人连忙问:“道长,怎么样了,言吉他…”
楚晚宁回答:“暂时没有危险。”
楚晚宁道:“我们需要去新宅看看,你们谁带路?”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家大媳妇说道:“我,我对那熟。”
走的时候楚晚宁对着陈夫人说:“如果;你不想再出事,你最好别睡着,醒着。”声音不算小,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楚晚宁转头对陈员外说:“如果想活命,就看着她别让她睡着。”
说完就跟着陈家大媳妇走了,墨燃一行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