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澄在星汉3

送走曲泠君后，江澄换了一身衣服，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一样的面孔，却不一样的气质，要不是很多生活习性都未改变，说不定身边的那些内侍会以为太子换了人呢！

走在去御乾宫的路上，他脑海中抽丝剥茧，思考着眼下的处境，他知道身为太子，如若最后没有顺利继位的话，他的下场不会比之前历代太子的结局好到哪里去，即便三皇子不会主动做些什么，但是朝中那些三皇子党绝对会为了以绝后患对他下手。这次孙氏的事，就是一个例子，他绝不相信，他的婚事早不提及晚不提及，却再最近突然被提出来，甚至一发不可收拾，似乎他这个太子要是不履行承诺娶孙氏为储妃，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背信弃义。

孙氏一族原本就是南阳郡一地的普通三流豪强，他与孙氏的婚事也是文家尚未发迹时，两家提起的，原本只是口头约定，不过在文家一飞冲天夺得天下后，成了文家向天下人显示文家信守承诺的一个证据。

龙套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文帝“嗯？子昆他来干什么？宣他进来吧！”

太子（江澄）“子昆见过父皇！”

江澄一进来就行大礼跪拜，并且行完礼后继续跪着，没有起身。

文帝“子昆啊，你这是？”

文帝看着一脸肃穆的太子，心中疑惑。这是要干嘛？

太子（江澄）“儿臣请求父皇赐婚。”

文帝以为他说的是孙氏，确实虽然与孙家约定了婚约却没有正式的赐婚诏书。不是不待文帝说什么，就听见太子接下来的话。

太子（江澄）“儿臣与曲州牧家大娘子曲泠君青梅竹马，早已爱慕曲娘子已久，儿臣请父皇成全！”说完就又是一个大礼跪拜！

文帝“你说什么？曲娘子？子昆，你可知你有婚约，而且曲娘子的身份也不可能为妾？”

太子（江澄）“儿臣知道，所以儿臣请父皇解除与孙氏女娘的婚约。”

文帝“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和孙氏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如今毁约，将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室？”

太子（江澄）“儿臣自然明白此事若直接解除婚约确实不妥，但是，父皇你可以先看看这个！”说着他把之前凌不疑交给他的孙氏这些年为祸乡里的证据交给了文帝。这还是凌不疑为他专门去查的。

文帝文帝接过仔细地看着，只是越看越生气，“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太子（江澄）“证据确凿！”

太子（江澄）“儿臣对孙家没有感情，想要娶曲娘子，但是儿臣也没想过为此去陷害一个无辜之人，起初儿臣只是想着由孙家提出解除婚约之事，保留孙家颜面，可子晟见了孙氏后，也表明了儿臣的态度，没想到十多天过去了，孙家那边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因此，儿臣也猜到对方的意思了。本来儿臣想若是孙家识趣，那么若将来孙娘子再议婚嫁人时，可为其多准备一些填妆，可惜总有人不识抬举……父皇也不要怪子晟，子晟就是知晓儿臣的心意，在得知孙家的态度后，决定调查孙家，没想到根本不用怎么查，只是稍稍在乡里一打听，孙家竟然如此不堪。很多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掩饰，甚至直接打着太子储妃娘家的旗号。”

文帝看着与以往温和不同的太子，听着他不急不缓地言语，心中有些震撼，太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