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主“瞧瞧你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招人怜惜。本公主既没打你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徽柔冷眼看着红袖,松开她的下巴。徽柔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人对她好她也对别人好,但若是有人伤害了她或者是她身边的人,她必呲牙必报。
福康公主“你装什么?”
徽柔完全不把红袖博人同情的小招数放在眼里。
饶是被调教多年的红袖,也被徽柔这副样子给吓到了,蠕动着唇不敢说话。
靖平长公主的表情此时已经很难看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徽柔的嘴。
福康公主“爹爹听徽柔讲一个故事可好?”
赵祯挑眉,不知道徽柔又要说什么。
福康公主“三年前,我刚去定州陵为皇祖母守孝时,哪哪都不习惯。女儿想念宫中的一切,尤其想念我从小枕到大的玉枕,可是因为走的急,女儿并没有将玉枕带去定州陵。”
福康公主“底下的侍女不忍见我伤心,便叫定州陵的师傅为我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枕头。”
听到这里,红袖单薄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她仿佛已经猜到徽柔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福康公主“我虽知道那个枕头是赝品,但为了弥补心中的思念之情,只能将赝品当成真的。等回了宫以后,女儿见到了真正的玉枕以后,这才知道那个赝品有多假,不仅连玉的成色不同,连玉上雕刻的花纹也不一样。”
福康公主“我这才知道,原来赝品就是赝品,不论模仿的有多像,在正品面前还是一文不值。”
徽柔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红袖,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徽柔的弦外之意,底下纷纷交头接耳。
宋仁宗“徽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赵祯皱紧眉头,语气里蕴含着怒意。
宋仁宗“没半点样子,口无遮拦的,毁了你姑母的惊喜,还不快向你姑母道歉。”
徽柔冷哼一声,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她心中的那股气也顺了,她相信爹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恭敬的朝靖平长公主道。
福康公主“姑母,红袖姑娘。”
福康公主“方才我说话不太恭敬,但我也只不过是就物论事,还请你们多担待。”
徽柔这一番话还不如不说呢,她这副嚣张直白的样子,让靖平长公主心中的怒火更甚,偏在官家跟前,她还不能发作。
靖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意道。
靖平长公主“徽柔年轻,心直口快,没事的……”
徽柔冷眼看着靖平长公主做戏,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场戏由徽柔这么一闹,靖平长公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跟官家提及让红袖入宫的事。
靖平长公主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帕,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看着徽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恨。
赵祯又如何看不出来靖平长公主的意思。他本想顺手推舟,给靖平一个恩典,没想到靖平居然找了一个和张娘子如此相似的女子。
靖平长公主的手也伸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