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湖满面春风的坐到张娘子身边,拉着张娘子的手。
薛玉湖“臣妇哪里敢忘了娘子,娘子刚晋升昭仪,又得了协理六宫之权,臣妇巴结都来不及呢。”
若换了别人这样说,张娘子肯定会觉得她有心巴结自己。但薛玉湖不同,她是陪着张娘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张娘子娇嗔。
张娘子“你就会打趣我。”
张娘子“你呢,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薛玉湖“我?我还不是老样子。”
张娘子“王拱辰待你还好吗?”
薛玉湖“娘子也是知道的,我是继室,夫君待我一向恭顺客气,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不相识的陌生人两个孩子待我也是不冷不热。”
薛玉湖说着说着,略显伤感的擦了擦眼角,一脸艳羡的看着张娘子。
薛玉湖“有时候,我真是羡慕娘子。官家有那么多嫔妃,却唯独专宠娘子一个。”
张娘子也有些伤怀。
张娘子“你羡慕我,我也何尝不羡慕你呢。官家再怎样宠爱我,我也始终不是官家的发妻。”
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各自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
薛玉湖见张娘子伤怀,连忙道。
薛玉湖“不过因着我同娘子交好的缘故,从前那些低看我的那些贵妇们,如今也主动同我交好了。”
张娘子的面色缓了些,拍了拍薛玉湖的手。
张娘子“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你想将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收拾一顿也行,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为你撑腰。”
薛玉湖感激的点点头。
张娘子“近来朝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张娘子喝了口茶,问道。
薛玉湖“娘子别说,还真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大事。”
薛玉湖“官家今日在朝中贬了夏竦的官,娘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薛玉湖说起夏竦,张娘子抬起头,和贾教习对视了一眼,贾教习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
张娘子“怎么回事?”
薛玉湖“夏竦的夫人韩氏是出了名的泼妇,母老虎。夏竦和韩氏夫妻轻薄,韩氏又不许夏竦纳妾,夏竦实在是受不了韩氏,在外宅里养起了外室。”
薛玉湖“这养外室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这事还被韩氏知晓了。那韩氏也不是吃素的,当下便带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外宅,在争斗中失手打死了那外室。”
薛玉湖“这是闹的如今满朝文武皆知,吓死鬼想和那韩氏和离,可韩氏不干,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
薛玉湖“言官们借机弹劾夏竦,说这事本就因他而起,请求官家将夏竦贬去凉州那苦寒之地。”
夏竦和贾教习的事张娘子是知道的,她见贾教习脸色难看的很,忍不住道。
张娘子“这些言官们,可真是能说会道的很。明明是韩氏管不了自家男人,脾气火爆又嫉妒心强,打死了那外室,现在倒好,所有人都将过错推到了夏竦身上。”
薛玉湖也知道夏竦是张娘子这边的人,见状也跟着打抱不平道。
薛玉湖“就是啊,只有没用的女人才留不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