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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六十章 兴来归我

明堂拾经

轻鸿着羽,此去经年,残存固本,忘却无味,记得无感,不再在意之人已故去,遗留在世晚为春。

记得鹤容世以前的时候,跟在段久卿身边五年之久,平安长大,始终未能踏出宫闱,见外一瞬。

云苏一贯地界不大,方寸之地顶多繁华,始终算不了天高海阔,段久卿待得沉闷,鹤容世大抵也不多留恋,他这般热闹惯了的一个人,带着一身火,寒冰炼狱也能烧成一片陆地。

意料之中,故而她草草死去,匆忙离开,措不及防刺激到了始料未及的鹤容世,万恨难解由此生。

最后的那段日子里,段久卿自顾不暇,煎熬其身,身不由己的活着,每一步皆是耻辱,诸如此类,就算枪林弹雨微小至极的利刃,也足以一击致命。

水雾滚烫,段久卿略觉微醺,氤氲中闭目半醒,脑海中闪过不少零碎片段……

雨师赋大抵出了那个门就被商照薰拉走了,商照薰的骨气桀骜,总算盼到鹤容世不复存在,也好落得个安心,不用再徘徊盘旋这块小地方,一直水土不服。

商照薰实属不觉得没了鹤容世自己会好过多少,只是她看得出这人的根底,放任不管的话迟早有朝一日覆水难收。

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商照薰看来的鹤容世何止祸患?完全就是个可怕恐怖的贱种,无人压制有朝一日谋权篡位,到时候这种厉害人物无人能敌,斩草要除根,有些事只是做得更早了而已。

人无完人,世事难料,就算是神,光是意念相悖便已可作仇敌,在商照薰看来,她也算一辈子无愧于心,斗了大半辈子,斗得年过半百,才能奔向安稳的日子。

时代的更迭许是缓慢,但可相信,倘若坚持不懈,总能等到化解的那一天,到时万物化蝶,皆为解脱。

段久卿这会一时看不出出路,局势不大不小,她占据的也就一星半点,徒有这些家财万贯空荡皇城,让她头疼不已到底该如何转圜,至少能有个不至于一无所有的惨败局面。

尚海城地处海边,能走的只有水路,船行的时间不会过长,顶多绕上个一圈就能到达,平城为了行走方便,也给设下了一定的缩地阵传送,只不过就得看是谁带路了……

说来名声再大再小,再好再坏都有一个局限,段久卿自以为还算是霸道出了名,除此以外的话细算起来功绩寥寥无几,恐怕还得跟他们所有准备的磨上一段时间。

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段久卿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吃过败仗,自然从一而终,心绪平稳,下贱的事做不了,也没做过,活得倒是快意恩仇,至少鹤容世没撕破脸皮要拉她回去的话……

往事不可追,段久卿倒也没觉得不记得以前的事有多少严重,顺水推舟,她要的恰好是这般诸事于己无关的逍遥日子。

外面的景色看多了或许一尘不变,所谓江湖奔波,人来人往,哪里看的是世道繁华?自是人心诡变,恩仇交织,生杀自权,强者居上。

白少君该是还没能有做到自断后路的胆,九重天的那帮人回去之后应当对他所有用心,接下来的事……

恍惚之间有些愁烦,段久卿默然不语,水汽蒸腾,融化浸湿,她倦意全无,茫然抬头看,心里一时半会化不出的空荡荡。

鹤容世应该……还在吧?她悠然闪过一丝念头。

骨灰残骸顶多身外之物,他可不是什么寻常凡人,死了就死了永绝后患,可这到底……段久卿合眼突睁,拔地而起。

“公主?您怎么了?”蕊儿脚步轻慢走来,飘似的无声无息,“奴婢方才给小主子刚喂下些奶水,他刚醒就饿了,苦闹个不停。”

“辛苦你了,这孩子看起来还算稳妥,不过就是好吃了些。”段久卿无奈笑笑,“水快凉了,扶我起来更衣吧。”

“好,您可先别动,奴婢收拾出了些厚的秋衣,这会要是起来了的话,风吹了得受寒。”蕊儿转头收拾,嘘寒问暖的叮嘱着,“寻常襦裙太单薄了,准备了马面裙,您底子再好也得防寒气,万一留下病根了……”

段久卿边听,心里倒不觉得坐月子修养多少重要,她重伤颇多,但也得到过倾力救治,药补滋养,心想着再不济也是看着瘦,身体强的。

“地方知县有过来登门拜访吗?”段久卿突然问,“我这么一声不吭的进来,无人问津可不太正常。”

“您有所不知,皇城已经荒废许久,没人进来,顶多有我一人守着,所以……”蕊儿提着话,心里不是滋味。

“看着原来是成了个摆设。”段久卿啼笑皆非,“算了,这样也好,总比人来人往的要强。”

“您说得对。”蕊儿应合,“来,您起来穿上里衣吧。”

说完话的时候打算起身,段久卿这会倒是全身有些倍感疼痛,不像是内伤,她倒能感觉得清楚彻骨的疼,从内而外的难以让人动弹挪步。

也罢,刚上过药的皮外伤都如此,更何况这道内伤折磨人呢?

都苦,都苦,无人活着皆安康,浮光若梦……终残影。

高楼迎风入面来,以古建筑打造成的亭台楼阁放在整个尚海城相比,自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规整灰冷的房屋没什么人情味,这栋楼与世隔绝木纹生气息。

“今天的伤感觉怎么样了?”吱嘎一声开门而入,云生照常领着饭盒顺进来照料他,探头去看埋在床上的人。

“呃……还是有点动不了……”鹤容世撑着起身咬牙回话。

“你别装死,那点伤又没断了骨头,等会瘀血就给你打散了,按摩按摩通了就行。”云生眼瞅着他疾言令色的直起了身,摆上桌坐下,“过来吃饭。”

“哦。”鹤容世也不作其他,草草一身里衣扶着腰过来了,拿起筷子一手碗。

“对了,我师父说你是她以前的徒弟。”云生盯着他,目不转睛的问,“这是真的吗?”

“呃啊?”鹤容世一口饭哽咽在喉,呛得上窜下跳,半晌过去支支吾吾瞟着眼,“这个……我真的不认识她,她大概是认错人了。”

“你那天干嘛遮住脸?”云生眨巴眼,越看越觉得鹤容世只是没个正形而已,大抵也是个长相端正的,于是他姑且一拍案指着他鼻子,“你说不说!”

“要是不说的话我马上把你扫地出门了啊!”

“那你倒是来呗!你师父要是知道了舍得吗?!……”鹤容世些许不耐烦了,咽下一口饭去横眉冷对,“别吵了,有什么事等我伤好了再说!”

“你也知道我这些天一直在问你的是什么啊?”云生抱臂气闷得很,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谁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说了你得连滚带爬的跑,然后连你师父和所有人一起都给我殉葬。”鹤容世蓦然认真,冷脸严峻的给他指点道,说完又拿起筷子稀里唰啦的吃起来。

“石英一定不是你的真名,我不信,你要是真的跟师父说的一样,哪里能害惨了我们。”云生如此呢喃道,暼斜看他,“难不成你是个杀人犯?”

“……那我现在就应该把你们都杀了。”鹤容世无可奈何,蹙眉回怼了他,听着着实过于离谱。

“对,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当然不可能。”云生摸下巴倒是反应了过来,俨然又指着他的脸,言简意赅,“你定是谁家夫人养着的小情郎!”

“嗯?!”鹤容世先是脑袋歪着转了个弯,手里碗筷沉下,木纳一会后知后觉猛咳不止,“咳……咳咳咳……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云生看惯了,给他端了一口茶水递到嘴边,“难道不对吗?”

见他反应奇离古怪,和先前的反驳截然相反,倒是有些胜算揭撕底里的求问。

“这个……这……”鹤容世顺了下去,眼神飘忽的抿嘴,指了指他,“和你说的大差不差吧。”

“啊?这是真的啊?”云生大吃一惊,突然颓废了不少,“你真不是我师父的徒弟了。”

“嗯……不过我以前在别人府上的时候,做的是什么差事你知道吗?”鹤容世平心静气的一提,继续端起碗筷吃饭。

“端茶倒水的小厮?”云生鄙夷道。

“放屁,我这么高的一个人,当然是做看家护院的了!”鹤容世无语透顶,抬手比了比高纠正他的认知,“反正吧,你们收留了我,把我收入囊中也不是不行。”

“这可以吗?就你这资质……一碰就碎。”云生当然不信,摇头叹气,“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是谁,回头我就去告诉师父,是走是留到时候都看师父的意思。”

“行,反正我也不金贵,随你们怎么样吧。”鹤容世倒算吃完了碗里的饭,收拾收拾放下,“我吃好了,麻烦你收拾,我得继续休息去了。”

鹤容世倒算是客气了一番打算送佛,云生别无可说,别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提着饭盒转身关门离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说话怎么都这么能呛人……”他边是这么说着,迷迷糊糊间脑袋头疼得很,两眼一黑摸瞎快要走到床边……

“轰!——砰!”忽然后背遭受一击,正击他腰背走势狂轰乱炸。

“呃!噗……”鹤容世趴倒塌上口吐鲜血飞横足足五步远。

血溅五步……能拥有这样恐怖的内力的,也只有……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鹤容世疼得腮帮子顶得睁不开眼,“师父。”

“这不还记得吗?死小子,敢这么躲着我,已经混得这么见不得光了吗。”景焕云上前,暗中昏暗显现身影,照寻常一如既往的一身暗红劲装,黑甲护腕,好生是个练家子了。

“世事难料嘛,我遇到了一件大事,才会变得身受重伤。”鹤容世不以为然,翻了个身躺平朝天,“腰背确实是大好了,多谢师父出手。”

“何止是身受重伤,老实交待,你现在的处境到底变得怎样了?”景焕云坐到了一边兴师问罪,“身无分文?身负血债遭受追杀?鹤容世,你这些说辞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师父说得对。”鹤容世鲤鱼打挺盘坐起身,面对面的笑道,“其实……我先前好端端的功成名就,把自己给累得半死,赴汤蹈火的杀了一个妖孽,最后同归于尽。”

他说话时探头低垂,似乎在讲什么一概而过的故事,短短几句话骇人听闻。

“……好吧,我不管你与久卿有什么不和,但是你既然能活着,注定天不亡你。”景焕云凝视着鹤容世笑意盈盈的脸,姑且叹气道,“你重伤刚愈,好好休息两三天,好了以后认祖归宗。”

“啊?真要这样吗?师父。”鹤容世郁闷得批着个垮脸,连滚带爬纹丝不动的跪到景焕云身边拉住了她的衣摆,虔诚恳求,“我什么都可以干的,做饭洗衣洒扫都行,别让我做什么您的大弟子好吗!”

“死小子怎么这样窝囊了?”景焕云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开,鹤容世登时直起身撒开了衣摆站起来。

“管事太累了……”鹤容世哭天喊地,低头摇尾乞怜,“我宁愿过得懒懒散散的照顾你们,这样的好日子难道师父不想要吗?”

“好日子?”景焕云眼睛一眯,当即起身,“你倒是越发的不思进取,竖子啊竖子!”

“你可知道北部已经传来消息,久卿回了皇城,左右无人无势,还得保全持横皇城基业,低三下四去让傅辞回来。”

“民军的势力独大,与虎为伴总有一天后患无穷,可偏偏久卿这性子做不到放下,她当初也是因此身死,也无济于事。”景焕云说话间愈发萧条,这些信息对于江湖探子来说天罗地网,随时可取,自然不会错到哪里去。

只是……

“过去事已了,对我而言无关紧要。”鹤容世漠然没了笑脸,眼里的光辉暗淡了些,转身遮掩,“我不会再为救不了的祸患再去犯傻,师父如果不放心,我可以陪您去一趟。”

“您过去对于我来说再造之恩,风餐露宿我理应该做的。”忽然之间,鹤容世变得不再说笑,转头回望景焕云,“只是师父,以前的事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即使方才再怎么滑稽近在咫尺,景焕云顿时哑然停滞在这一刻,面露艰难的同情:“好吧,楼里的事只需要你打听协助我一二,其余但凡抛头露面,举号报姓的,都由师父自己去做。”

“你只需要把自己藏好就行。”

“一言为定,多谢师父了。”鹤容世当即作揖跪地行礼。

外围船行进程飘浮了大半,不远不近不多不少的过了半日,傍晚时候船只靠停,傅辞消息速速传递到了平城管辖府,告诉他们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人有谁。

悉数写明,也好让民军人手有所默契,免得到时候行事起来有所磕碰。

“这就是平城啊?”段印染走在阳光下,步伐和寻常相比更是建稳轻快了不止一点,“阳光甚好,不愧是整个大陆最中的北部。”

“陛下有所见闻,北部素来是中州中部的首都,阳光最甚,别的地方要真去找,还真一时半会找不到这样好的。”傅辞夸夸其谈的跟在他旁边聊天,还不忘搀扶着他,“不知陛下眼下进了城,打算先去哪一处落脚?”

“这个啊……”段印染倒是被他这么一提,深沉一想,往后一看把那兰拉了过来,“既然如此的话,时候还早,我就先跟你一起去知府见见他们吧。”

“那行,我带路,你们千万不要跟丢了。”傅辞倒是意外,笑着走到前头去。

倒是路上走得还算顺,傅辞叫了一两辆黄包车,省下了不少脚程,特别是那兰肩上背着的行李不少,徒步走去狼狈不堪,不知者还真以为是他带着两个来路不明的难民过来的。

“吱嘎——!”踩轮一刹,傅辞领着他们而人进到面前的大门,“来,就是这里了,小心脚下。”

“好巧啊。”忽然身旁迎来一道声音,越走越近,“傅辞将军,好久没见,你竟然带着两位贵客回来了?”

正说着,还不忘暼一眼段印染二人,徒有一种孤儿寡母的滋味。

“九重帝君又取笑我,我寻常时候总是战事繁忙,见不着人影也见不着您,这不是回来安置贵客,以便处理商议大事吗?”傅辞笑着应了一嘴客套功夫话,目光余光瞥见了身旁站着的一个后生,“要是您着急的话,让您选进去吧。”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顶多是见着将军太过高兴,上来打个招呼,事急从权,先来后到……”神帝倒是慢条斯理的掀开老态龙钟的衣袖,瞥头朝他们同对一笑,“云苏,你们先请吧。”

“您啊,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傅辞接了话行谢,领着段印染先行一步。

“帝君,那就里面见了。”段印染只好匆匆对他一笑,那兰低头点礼算是搭理过了。

“哎呀,傅辞啊傅辞,总算把你从尚海城盼回来了!”里头的营长喜出望外,大步流星的见着他连奔带跑,上来展开双臂一个大拥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尚海城的前方战事有这么多战士给我打前锋,我哪会有事啊!”傅辞哈哈一笑,“现在好了,东瀛主动宣告投降,百废待兴,新中州的秩序都得推倒重来。”

“哎,有什么话,进来坐下说吧。”营长摆手止住,迎着他们往里走,“几位这边请吧。”

“多谢。”段印染拱手诚谢,那兰还是无声点头回礼。

以前许多时候便是这样,那兰在云苏的时候是客卿,自然最懂得做客的道理,知府谈论要事,段印染无疑是主客,傅辞是主,而她是伴客,再其次不过的存在固然谨言慎行最好。

随之两旁规矩的紫檀木桌椅入座,营长又发话道:“北部天气干燥,最近又冷了很多,都喝点茶,我们再说话。”

“对了,营长,我九重天一直居住在北部,前几天倒是收留了一个从尚海城流民过来的孩子。”神帝从善如流,率先开口提了一句,“正好是当初主神鹤容世和段久卿的养子,现在段久卿又回了皇城,我想这孩子一时半会也安置不了,倒不如先让他跟着你们安全些。”

“养子?你就是白少君?”段印染闻言一个惊诧,抬头看去,低着头的少年举止小气,穿着干净的长衫难以遮蔽他狼狈的气势,想来颠沛流离失所导致。

“让这个孩子跟着我们,恐怕有些麻烦。”营长难以抉择,“民军向来动荡不安,这块知府也不一定是我的职位居所,到时候我们会再有安排,择优录取人才来做这知县。”

“没事,让他跟你们就待上几天,正好人都聚到了一起,我们也好公之于众,好好商议一下和谐皇城的事了。”神帝倒是豁然开朗,“到时候趁此机会让他回到段久卿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

“帝君啊,哪有这么麻烦?你让他跟着我就好了?”段印染嗤笑道,“我女儿久卿回到皇城自有收拾,到时候交待给民军也好有所交待,您说呢?”

他如此胸有成竹的说着,转头看向营长。

“确实是这样,您最是古国皇帝,但早就众所周知的退位让贤已久,您的作风我们民军上下自是信得过。”营长赔笑道,“那么除此以外,对这会议,几位心中可有安置?”

“公之于众啊,帝君。”段印染若有所指,别有深意的看着神帝,“我来的时候第一次见着北部,你知道我一眼瞧见的是什么吗?”

“哦?云苏,你倒是说说,看到了什么能让你下定决心?”神帝顺水推舟,倒也不想再多争斗,反而觉得段印染心思深,一时半会捉摸不透。

“天玄门,皇城的门首之上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段印染如此感叹道,“那里日光照耀,下头地面广阔,最是合适集众宣布要事了。”

“众目睽睽,庄重光明正大,你们说呢?”段印染说到此,突然拋了个笑脸。

“好,我觉得甚好。”神帝倒是爽快,先点头。

“可行,那么我和营长明天就开始布置会场,到时候就能号召民众过来观望了。”傅辞不亦乐乎,心里也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那话说完了。”段印染大功告成,缓然起身,领着那兰行礼,“白少君,你跟我走回皇城。”

“时候不早,营长,我们几人就此回去了。”段印染笑笑,转身而出。

“好,您三位慢走。”营长不好多说其他,迎拜离去。

聚拢回今,万籁俱寂,别有景致暗恨生,快刀乱麻应垂泪。

聚离断舍,分分合合,终是安定如年,成败一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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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月底快乐⊙▽⊙

微末终于这个月结束咱们女主BMY先生的戏结束了一部了!挑战人类无语乳腺增生极限的赶快撤离!大结局不必看了!配平文学宫女出嫁!

微末作为一个不从大流的一个作家这可真是……忍不了一点

微末只能说努力工作的角色终于愉快离职离开了这坛污泥秽物,从此精神状态得到质的飞升!(比如我)

微末有道是阴沟地最能磨练人也是不无道理的,聪明人遇到过发烂发臭的事物就会拥有更广阔的眼界以及境界的飞升(比如我)

微末当然了,大家一定要记得工资不足三千(最低工资下限),还一人身兼数职,还一周单休的破烂单位,别回头给它眼神,直接撤走就好😓

微末不过拥有五险一金还双休没有夜班照顾得了身体正常休息调养的话是可以考虑留下调整一下的,毕竟人的身体时间也是无价之宝

微末对于BMY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它BMY先生不是明星,没有人上过学的素养礼仪,或者是职业操守,以及业务能力,名不副实的人总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被社会淘汰,这就是落后的悲哀,送给它🌝🙏

微末还是那句话,BMY的学历不支撑她能超过一线普通人(比如我,自恋JPG),这个社会只会存留接纳精英,不论各行各业,好东西是谁都喜欢的,能烂得一文不值也是狗屎运本事🌝🙏

微末好了(ง •̀_•́)ง希望大家避雷BMY,别给她热度🌚👎以及用它来衡量看人,规避爱戴她的人群,或者说可以重新审视这种人,因为审美真的代表三观

微末那么咱们下次再见,千玺开炮给大家去去BMY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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