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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潮涯共鸣

明堂拾经

沧海桑田,天地玄黄,沉淀半浮,人心诡变,形成了这眼前看到的不死的世界。

看似遍地生存的人族,哪有什么所谓的团结一致,世人皆知能让他们生存的陆地有限,放眼望去,唯有源源不断的海域吞噬蔓延。

好比东瀛一般,岛面日渐浮下,于是他们鼠目寸光,心急如焚,找了个借口由头攻入中州。

偏生中州人都是些安于现状的方圆懦夫,东瀛人心狠手辣,疯狂变态,杀得中州人措不及防,很快便打成了势均力敌的场面。

十四年啊……鹤容世突然暗暗想起,双眼一闭尽是些过往碰撞浮现,零零散散拼拼凑凑,稀罕得发现,这些事端起源竟是出奇的相似。

果不其然,人会不断重复以前的事迹大错,这样好的记性比不得他自己这样繁杂冗长,凡是记得,个个触目惊心。

小镇里的那一晚,他想着走,于是招来了两个人,一个想帮他,一个想杀他,机缘巧合的纵横交错,落了个意外身亡。

鹤容世对女孩触目惊心的伤口惊得心脏跳动不停,震动愈发愤恨颤抖不受控制,蔓延全身经脉拿起那把血刀,刺向了自己。

他听到女孩这么说后,手脚利索的拾起,多半是想着争取一线生机。

真正的凶手已经找不到去处,无疑是天方夜谭,鹤容世也不曾想管过妇女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他只看到了眼前人失手错杀了女孩,做个证据。

可是现在,他想自己可能在外人眼里,卑微惨淡得太过老实……索性来了些兴趣。

干脆一刀下去,警察一个健步跑到他身前,鹤容世嘴角抽搐着吐血,一度难以控制。

“医生!愣着干什么,你快去叫医生啊!”警察抬头朝着妇女大喊,眼珠划下凝视着和他四目相对,将他迷迷糊糊中的抱起摇摇晃晃得不行,“你哪来的刀?!突然来这一出是想找死吗?”

“不……我不会死的……”鹤容世头脑微晃,“这刀就是她的……她说她看到了是我……都是骗你的。”

“哒哒哒……”脚步声快步响起,灯光敞亮得刺目难视,警察的声音忙不迭的又和他说,“我告诉你死无对证可没用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么一刀下去会死的啊!你个傻子,你知道吗?!”

“医生!医生!他刚刚给自己捅了一刀,救救他,他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呢!”不知怎的,他这话里喊声有些开始发抖了。

“好,快送急诊室!”护士瞧见了,迎上来拉了轮床。

随后便是大起大落的一躺,鹤容世被硬得闷哼一声,难受得没了动静。

“滴——!”手术室门一关,顶上灯光亮起,算是搭上了和女孩同一趟的手术。

鹤容世昏迷中两耳灵便,一道帘子两相间隔的听到了不少声音。

“又送进来了一个?”麻醉师匆忙走来,“伤口在心脏位置,情况比起另外一个,算是幸运的了。”

“是他自己捅伤的,身体素质相比之下比那女孩好太多,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护士跟着医生收拾着手术刀和酒精,如声搭了声话,哐啷冰冷的金属碰撞,淅淅沥沥作响。

“呼……不过看起来他和那女孩的确差不多大,他又是怎么好端端的闹着伤了自己呢?”麻醉师来回左顾右盼,不经意间念叨着,意味深长突然一问,“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这女孩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需要及时输血才行。”主刀医生趁着缝合好伤口的空挡,带血的手术刀扔在盘中血丝散落,“血库还有合适的血型吗?”

“不多,适合她的已经没有了。”护士摇头。

“……”麻醉师一言不发,转身往另一台的手术室走去。

“咳!咳咳!”鹤容世顶着伤口的厚重纱布,听见隔壁说的话猛的惊醒,吃痛的拧把着眼睛,手臂撑起想要起来。

“哎!麻醉剂还没过,你怎么就起来了啊?”护士被惊动得吓了一跳,扶着他的手臂走过来劝阻,“你的伤口还没愈合,躺下睡一觉。”

“……可是她,她呢?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吧?”鹤容世转头看向厚厚的搁帘,灯光透亮得他满面苍白,望眼欲穿。

他曾经最初的时候护了人类一段时间,其中最多让他触目伤怀的,多数都是些女者。

她们生来独自一人,无人庇佑,身后无家,父母要其血肉牺牲,终其一生无我无名,还要遭受数以千计难以预料的算计戕害,比起男子,说不上能有多少幸运,平安活着的都在少数。

“可是只差这一步了,她先天血气不足,又被拖行了一路,失血过多。”主刀突兀着念叨,多是有些感叹可惜了,“就让她死在这样的外伤,难道不是我们的过失吗?”

“现在应该从哪找到合适的血液?”护士忽然间两眼茫茫,向外走去,“我去联系一下她的家属,或许会有办法。”

说话间她犹豫着,手按上门把手的一瞬,心里依旧空落落的。

“呃!等一下……咳咳……”鹤容世手肘撑着侧身翻起,正面叫道,“试试看,我的血可不可以?”

“不可以,哪有患者给患者输血的。”主刀见状,顿时绝口反驳,“这是谁推进来的患者?手术室里头现在情况危急,赶快给我抬出去。”

“他没有安排住院,还不能抬出去。”站在鹤容世身旁的护士俨然驳回,一时之间惊天霹雳,天人交战。

“他没有家属吗?”主刀诧异,抬头走来瞥向鹤容世。

“我也中了一刀,和她一样,我一样好得很不是吗?”鹤容世缓回来了一口气,撑着双臂抬头鄙视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你刚才还不是说很急吗?”

“……这可是你同意的?”主刀眼眸晦暗,垂眸看地,伸手指着鹤容世,“准备给他抽血吧。”

“是。”护士点头,好似这才算是个正经可行的事了。

“这边再给病人继续做心脏复苏!快!”主刀转身大步赶过去,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不然的话以她的情况,即刻输血会引发心肌梗塞的!”

这话又是在理的,纵使先前这样的时候意气用事,好在眼下出现了个鹤容世,抓住了这棵救命稻草,有了一线生机。

比起前前后后的事,在医院的这一晚还算美好。

鹤容世依稀记得,那黄色的见不得多少干净的胶管中抽取血液时,他麻木无感,甚至两眼看天的把心沉下,和身旁的护士似有似无的念叨了一句:“你知道吗?这一刀,是因为他们说我伤了隔壁躺着的那个女孩,我自己捅的。”

“那把刀是我捡来的,用它的人神志不清,完全不会承认错误。”他摇头。

“是我把她带回来的,看到她快要死的样子,我也以为我也会没命,还跟警察说了用我的血来救她。”

“可看样子现在也没那么糟糕啊……”

“……”护士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脸色倒是五味杂陈,半晌无关紧要的说了句,“原来是个身上有案件的嫌疑犯。”

好像仅在这一瞬间,突然之间就恍然大悟了许多了。

鹤容世装聋作哑,不以为意,困意袭来,倒头一躺就睡了下去。

之后再度醒来,鹤容世看见的又是满头的铁笼监狱,警察又把他逮了回来,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时半会的收拾不了。

鹤容世突然这样做发人深省,他身上也有伤,按理一命还一命是有了的,这样的就此事私了过去也行。

可惜了,头二天女孩就住了院,半夜给她家属打得电话,硬是拖拖拉拉的到了早上八九点过来,骂骂咧咧的臭着脸算账。

原先是想让鹤容世来赔这医药费,但是众所周知鹤容世就是个孤儿穷乞丐,什么都没有,被警察拦下来了。

于是嘴里又念叨着赔钱货的,多是不舍的自己掏钱,冲到了病房里一顿痛骂,没骂几句又被护士给拦下来了。

多少是一场热闹,鹤容世又回到监狱里住上了好些时候,这回没人换班守着他,从头到尾都是那脸上有胡茬子的警察叔,不厌其烦的瞪眼死盯着。

能说的话都说了,警察又拿医院里女孩的事给他训了训,说他不安分守己又没用得很,逃出去又被人找了麻烦。

得亏鹤容世自己睚眦必报,舍得下狠手,破罐子破摔的给自己来上一刀,众目睽睽的也有个说法。

他会护着自己,但兵行险招,顶多命大就这么受了点皮外伤,又打回原形了。

警察看得清楚,眼下的再放走鹤容世也是不可能,到时候镇子里的人生气,出了两条命案,他们玩忽职守。

于是警察局正式部署起了计划,俨然做起埋伏的设计,以指纹来寻找杀人凶手,给那死了的男人翻案。

又比如那把刀上的指纹,也有了新的纠察。

鹤容世习惯手握里把更近些,但在那把刀的刀柄朝外处,发现了一道截然不同的掌纹。

算上时间来看,掌纹显然不是鹤容世一个人的,干脆两个都取下,排除时间前后,混杂的指纹,剩下的这片东西是唯一的证据。

那死去男人的案件或许事发突然,但女孩被刺伤这事可是发生在明面上的,警察全程看得都算清楚,虽是说鹤容世反常而行的有些抽象……但也离水落石出更进一步。

回过头来,也不得不说鹤容世着实聪明,他这个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命,倒也运用得行云流水,灵活自如。

动用起警察局上下人手,把掌纹拍成照片洗出了十张八张的,挨个上门对比。

能动用得起一把刀的,多数是些大人,以及像是鹤容世这样的少年,且一定是镇内人。

这事简单,很快搜到了闹腾沉闷的妇女家,她本名姓李,是刚死了丈夫的李大娘。

掌纹吻合,拉她走的时候左右一个,李大娘双手被拷着,低头沉默不语,自顾自的默然流泪,沉浸于悲痛当中。

这会子她倒是清醒了不少,不像几天前那样囫囵吞枣的乱说胡话,张口闭口也只能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撞上来。”

“你原先的打算还是要杀人,而且还是要杀一个无辜的……少年。”警察在审讯室中,双手捂嘴,启齿难言,“接下来我们会把你送到城里的监狱,你放心的服役吧。”

“我……”李大娘颓然着眼睛,眼眸里晃着一道无名混光,警察收拾着手里的资料起身,“长官,我想知道我老头子的死你们还会不会……”

“会的,对于警察来说都是案件,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逍遥法外。”警察拉长着声音,懒散犯困打了个哈欠,“审讯到此结束,休息吧。”

他这么说着,转身走出门外,带门离开。

一道插曲杂事水落石出,鹤容世又就此恢复安全,警察走出来的那一刻也曾想过放了鹤容世,关着他也没什么用处可言。

他实在没什么身份,从小没读过书,文凭身份资料查无此人,出了事抓起来也是因为他行为动机条件最合适。

其实要真的论起来,他这么个小孩,整天想着的就是活下去,吃吃喝喝的比任何人都没什么心事。

张口闭口说的话不像是这里的人,细听倒和洋人一个直嗓音,没任何地道的人情味。

要给他找回家也实在麻烦,只好既来之,则安之,警察也觉得他是个省事有能耐的,于是打开牢门,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姓王,是这里的局长,你要是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可以先跟着我一块待在警察局。”

“好啊。”鹤容世愣着抬头,直勾勾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咧着嘴笑盈盈的,“我以后就叫你王叔吧。”

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了,他在这一回生二回熟,最好的还得是警察局,怕是已经宾至如归,脱不开关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牢道上,却是没什么话说,衔记得王局长的腰间的牢门钥匙银光摇曳,唰啦唰啦的随步声响。

“叮当——……唰!”涌入海中,段久卿耳听到这样一声动静,细看挥袖探去,前面有一团火光被困在阵中。

那阵成为方圆简易不过的六芒星,段久卿一知半解,约莫辨认得出来大抵是西方巫术。

于是她又单手作诀至于胸口,口中起泡付出,终于可开口说话:“谁在那边?”

她边问着,游近了眼前的阵法越发清晰可见,中间的困着的物件也有了轮廓。

“锵——!”大鸟见到她来,挣扎着抬头展翅大叫。

“就是你在这不断发出法术攻击海面,重明鸟。”段久卿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叫出了它的族类兴师问罪,高举手里长刃,“看你如此性情,被封印在这也是活该。”

“那便让我给你个了断,还这片海域安宁。”段久卿说话间,支身跳起,一剑劈下,“轰隆!”

“啪啦——!”顿时天雷勾地,闪电划下,天雷地动间摇摇晃晃。

“这是……海震?!”朔风两眼一黑,他看到海面分明风波平静,可偏生连带着什么东西从深处一晃,动得他一个踉跄,抬头望去,“只是一道闪电?那不周山阵怎会没有任何反应……”

他惊觉诡异之余,拍着胸膛连连喘气:“只希望段前辈不要有事才好。”

“轰隆——!”紧接着第二道闪电随即劈下,又起波澜不惊的一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久卿落地站好,不可思议于手里冰刃迸裂欲碎,她抬头凝视着这阵纹丝不动,望眼欲穿,“虽说不想承认……重明鸟,你告诉我,是谁将你封印在这的?!”

她姑且直接去问,大声说话的嗓音都略显天真。

“呵,还能有谁?那老小子地界主神,一个不顺眼就把我和我妹妹打入这里,我拼尽全力才把我妹妹送出去,你要是想来杀我的话,怎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重明鸟愤怒至极,全身焰火滔天烧起,眼睛冒火充光落到段久卿身上,“看你是个女子,定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

“算不得什么妻子,他现在也已经身死魂飞魄散。”段久卿起了身鸡皮疙瘩,绝口把话说清楚,“你现在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死了?哈哈哈,少来信口雌黄!我可是不死神鸟,妖族当中的不死之身,区区海水,一道封印,怎会死?!”它显然不信,笑声凉飕飕的周遭吹起卷卷风墙。

“你被人割了脖子,淹死的。”段久卿直言不讳,任他信不信干脆说出真相,“你现在这样已经是个怨气滔天的恶鬼,使出的力量也不过歪风邪气,这就是你的法术?不死鸟的火?”

“困住你的这阵法坚不可摧,需要一人牺牲才能有所生机,你妹妹大抵是把你给舍了。”段久卿继续道,可见困住的大鸟愈发灵体狰狞,混浊不堪,腐烂发臭,羽毛尽断体无完肤。

“不!我没死!”不死鸟一字不漏的听进去,气急败坏得怒火中烧,冒出源源不断的黑烟。

“你快住手!这样自焚你会魂飞魄散的!”段久卿见状上前阻拦,双手汇聚成白光打出,悉数冰冻寒气弥漫,“虽说是你妹妹将你击杀,但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来带你转生!”

“不——!我不信!”不死鸟愈发灼烧得大火燎原,“这世上连我妹妹都弃我不顾,你一个外人只不过是想杀我而已!”

“那是我来的时候当你还是活着的!把你当作强势霸道的妖兽而已……”段久卿好言相劝,她可不及想一出是一出,阵法是鹤容世的,他口中说的妹妹大概是谁她也清楚,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眼前这被困的死灵,只是个无辜的替死鬼罢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显然段久卿的寒气过甚,不死鸟灵心领神会她殚精竭虑,半信半疑的冷静了几分,嗓音如是空山寒风一样的吹来,“我现在已经发狂了,你不逃吗?”

“你不走的话,想要留在这继续颠倒海面,残害无辜人的性命是吗?”段久卿平心静气,游刃有余再度划圈汇聚,打出另一阵法术,连着冰冻一同化风,洗涤煞气,她面容祥和的一笑,“跟我走吧。”

“哗……”黑烟散尽,不死鸟灵化为清风卷进她手中,她转身上游。

这一来家常便饭,段久卿觉得自由洒脱,从前的时候一直做着这样多的行侠仗义,即便在外人看来总是她管天管地,可她不然,自以为乐在其中。

可斩草除根,世上的恶哪是轻易能够彻底消除化解的?根劣性恶的人纵使见到高山流水,也难以领会,看不完全部便心乱如麻,再也看不下去。

不想着寻高处去,只想着借口往地处游,便是连好心接济流浪之人的事一般无二,贪得无厌,尽想着汲取深多的衣食无忧,还觉得施主对他是理所应当。

故而段久卿也不是个痴傻的,普渡众生愚善泛滥,别说云苏国不许,便连她自己也看不过去,江山有限,岁月绵长,所救的人是善是恶,更是至关重要,行差了便是节外生枝。

“轰隆!”又一声天雷劈天落下,段久卿破出海面,一手划过,挡了个三分,退到了船上。

“段久卿。”朔风当即上前扶稳,“您没事吧?情况怎么样了?”

“这闪电……”段久卿抬头凝望,眼眸划过一道灵光冲天,她却心想着无人可说,姑且不提的低头,握紧了手,收回了法阵,“海底妖物我已收复,走吧。”

“好,您小心些。”朔风点头,扶着段久卿轻薄的身形往回走近船舱。

鹤容世把重惊鸿的哥哥封印在了海底……段久卿不禁如此遐想着,不,他是要把他们兄妹一同封印。

一时之间有些光怪陆离,鹤容世怎样也是个讲理的人,无乱不出手,寻常事不会插手,除非有所威胁。

重惊鸿是否威胁的确肉眼可见,要不是他哥哥不在身边,怕是助纣为虐,东瀛势在必得。

好在苗头掐得死,鹤容世最先的时候封印断了的是东瀛的左膀右臂,后头又亲手灭了东瀛鬼女致子,邪魔外道消灭得干干净净。

“呼——!”一阵风刮过,天色灰暗,东边日光见白,卷云直上。

“咻——……”远处观见一片黑点遗落飘下,鹤容世背躺袭风上围,他浑然不觉间被吹得缓缓睁开眼。

云卷冤魂,浮云由生,沉梦惊醒,意犹未尽,渐在尘埃落定,未定也。

由是分道两相和,若有缘来自相见,别时不见,旧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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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大家十月底快乐⊙▽⊙听说除夕不放假了

微末

微末大家节哀,提前祝福大家早年快乐⊙▽⊙

微末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吧🌝🙏

微末那么下一章精彩继续,鹤容世的回忆《小镇》将进入最后一个故事,落后乡村“吃女”情节

微末前面是根据狗类歧视(打狗风向),以及男女关系造黄谣的恶劣现状改编融合的故事情节,希望大家不要把善良的举动污名化,这种思想是不好的😔

微末以及善待好狗狗,每一个生命都分善恶,好比不论男女,好坏都是人

微末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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