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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日月逾迈

明堂拾经

天之有我命,悲秋凉意难变改;在时我生故有命,逝时终了莫成悲。

日月颠倒重开宴,人无少年心已老,心同人去自死衰,行尸走肉已无异,生在堂前望穿水,心知肚明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擦肩而过无缘分,何苦强留续前缘。

那阵高风过会便散了,新庭古宅的门院内万籁俱寂,落叶归根,乱成一团。

听到一阵唢呐高呼一喊,藤野劲夫打了个寒战,不经意间转头一瞥,一股子黑烟尘沙席卷而来,不冷不热的铺盖撒过,他双眼独黑中亮……致子死了,死的干干净净,连肉身骨骇一同洋洋洒洒了。

孟挽歌未曾懈怠,趁机一剑刺中了藤野劲夫心口,当场倒地不起。

擒贼先擒王,没了一直和孟挽歌抗衡的藤野劲夫,其余在场的士兵不言而喻的退避。

码头到的船几乎是在一瞬间涌入两股人流,蓝一片黄一片的密密麻麻下了地就掏枪快跑的打,相互碰撞四散开来,崩裂散入了尚海城中。

街道上亦是不堪入目,团团火光破云而上,在空中绽放成火花四溅落地,分散至各个尚海城周边的地土海域中,大大小小由远及近。

烧了着了爆了融了,都是些有名的冒着黑烟笼罩着的恶地,可如此一来天灾难挡,兵荒马乱的无人去管了。

民军势如破竹杀入追击,跑到了宅院中挥手枪杀了其余的东瀛兵,他们顿时纷纷持枪倒地不起。

“乡亲们都没事吧?”带头的像是个队长,风风火火的上前嘘寒问暖。

“放心,都没事。”孟挽歌赶忙收了剑,身旁围着不少的孩子推推搡搡的走开来,他手里抱着的襁褓没有办法消停的还在哭。

“你们快去吧,我会收拾好这里的。”孟挽歌摆手,他浑然不觉身后的灰雾浓稠不散,笑着打发道。

“好,苦了你们了。”队长铿锵有力的点头,叹了口气,又扬起枪,“兄弟们,继续出发!”

“哒,哒,哒……”其余人默然,陆续出门离开。

“久卿……”那兰摸索着呼喊长唤着寻找,终是摸索着步履蹒跚的走来,看见了孟挽歌,“不好了,不好了,孟先生,我刚才看见容世他……”

孟挽歌知她泪眼通红是哭丧了,一把扶住,“回去再说。”

“容世他真的死了……我亲眼所见他魂飞魄散了……”那兰魂不守舍似的喃喃自语,纵然已经被孟挽歌拉到了段久卿屋内,更是难忍痛处,踉踉跄跄跌到她床前。

“久卿啊……”那兰抓着床榻被褥哀嚎痛哭。

“唉……”段印染早就跑来了,面对如此事发坐在床头颓然不已,“她魂魄出窍去见鹤容世,到进了那阵风中才见到人,便是最后一面。”

“人模鬼样的妖物有些道行,让他已死也要同归于尽,他这人啊……让我怎么说才好!”他怒不可遏,指着天痛恨交加,破口大骂,“鹤容世啊鹤容世,我管你是谁,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还回来!”

“家主……”孟挽歌听得心如刀绞,上前阻拦的扶上段印染的手臂,双眸坚定不移“您大可放心,要真是他,怎可能不会回来的?!”

“鹤容世……可没死。”段久卿这时已然半醒,央央道,“他连尸体都不留,自然没死。”

“……妹妹,你不用勉强。”那兰这时抽了下鼻子,站起坐好,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表的愁容满面,手扶过被褥握住她,“以后有姐姐会照顾你们的。”

……当下也独有段久卿能让她振作些,那兰一贯又是沉稳的,怎样都是自有盘算,独当一面逆流而上,处困境中转危为安。

“阿姐,我不求你了,我现在自己能下床,你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段久卿浑然不觉,抽手抬头朝她一笑,转脸又看了一眼段印染和孟挽歌,“孟大哥,现在我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什么时候出去洒扫收拾记得叫我一声。”

“你不许去。”孟挽歌二话不说拒绝了,拍案起身,“外头没什么好的,你给我好好照看我的大侄子。”

“外头,不好吗?”段久卿抬头,眼眸潋滟眺望,见是孟挽歌听了顿住了脚步,忽而,她又落雨风吹的颔首垂眸,“现在的我又能照顾得了孩儿多少……姑且给他取个小名,就叫庆儿吧。”

“你连他的姓名都没想过吗?”段印染些许震怒,跳步站起,措身拔高耸立在他这女儿面前,注视道,“你就锁在这好了,等到想清楚了为止。”

“阿爹,你们又要到哪去?”段久卿觉得急迫,做起身来问。

“他鹤容世是死了,我云苏的土地和产业可还好着呢。”段印染双手叉腰,悠悠然的亢奋道,“我必须去守好,你不想的话,那就在这等着吧。”

“……”段久卿哑然失笑,听出来段印染话中许久没能如此兴奋高兴过,又有些凄凉眼下她不能站出来的局势。

云苏国已经算是销声匿迹于过去的存在,鹤容世是唯一最有力的证明掌权人,真正所谓的云苏皇族的他们,已经是势单力薄了。

外面的枪火炮弹的狙击,隐约如是流星划空,段久卿走到窗前去看,天色暗淡得发白,灰黑硝烟立竿见影的飞扬纷乱。

驻足痴望的日子,也许真的要到此结束了……段久卿如此想。

所谓的古训礼仪,墨守成规,或许只是曾经的那些世外高人,德高望重的圣人没能悟透点到为止的领悟。

这些虚无缥缈的清规戒律,比起更大广阔的万物生死面前,是否……变得不值一提,灰飞烟灭呢?

那么就让她站在至高处好了!段久卿眸中风卷残云,浑然而现的精光发亮,她只觉得站在这的这股风让自己神清气爽。

原来,鹤容世就此存在。

“砰——!”枪声噼啪,雨师赋这会子算是快刀斩乱麻,摸爬滚打的赶到街道上,眼下只被堵在小巷里动弹不得。

“在这啊。”一把手抓住肩头,雨师赋猛地听到商照薰的声音,回头一撞,“哎!你怎么会来?”

“这里这么危险。”他摸着头说话略显不利索了。

“你以为你的住处就安全了吗?”商照薰往后退一步,不免眼眸瞥着嫌弃,“我带你走,有打算要去哪吗?”

“我……不想回到西部了,比起这里来说,都好不到哪去。”雨师赋耸肩,垂头狼狈掩饰着心酸,侧头看她,摆手道,“你呢?想去哪?”

“啪!啪!啪——!”搁之稍远处,遥远传来的枪声好似鞭炮炸响,泥塑的房子厚实,他躲在这也图个安稳。

“你是在问我?”商照薰听他的话,愣神了一会,指着自己又确认追问。

“没错。”雨师赋双手往两旁一摆挥了挥,他也算看破红尘,回得爽快,“毕竟你觉得安全的地方一定可靠。”

“呵。”商照薰推喉一笑,放下手里的行李皮箱,“算你识相,我从昨晚就带着这些家当过来,走得累。”

她趾高气昂,倒让雨师赋看着自己这些钱财物件都是她的才对,于是她又道:“不过我亲眼看到,鹤容世算是死绝了,段久卿他们眼下也自身难保。”

“这天底下无不一处是战争,我们现在能去的地方……”商照薰凝视于侧,外头的纷乱人仰马翻,她毫不动摇,“西南部。”

“西南?”雨师赋恍惚,对西南有什么分布国土闻所未闻,思量着两个字来回琢磨,张口说不出话。

“保险起见,我们坐船。”商照薰这时又目中无他的继续吩咐,手里抵着地上的黑伞徒手唰啦撑起,隐蔽一片天,“走吧。”

说着她就带头先去,雨师赋肉眼可见得眼皮一秃噜,急上去拦:“你就这么走去,疯了吗?!”

“说的什么傻话?”商照薰觉得好笑,脚快得已然站在路中央,陡然从容回头,泯然笑靥如花,“他们现在可看不见我。”

“哦对……”雨师赋亲眼继续目睹了她那一顶伞摊开周边袭来的沙石,大开眼界的突然想起来了。

他无话可说握紧手里枪柄,默然跟在商照薰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商照薰爱惜羽毛得很,雨师赋太过尘土飞扬,固然现在情况只能让他自己亲力亲为。

相处多年,常伴身侧,他们之间再清楚不过的便是……雨师赋的枪只有一把,商照薰的伞狭小不大。

“帝君,按照气息的指引,就在前面了。”紫徽率先在前,身后带领着一众仙人,步伐飘浮般的赶路穿梭于羊肠小道之中。

“他们躲得可真是仔细。”朔风嘟嘟囔囔的不耐烦,“这里的房屋都大差不差的,偏偏个个都挤在一起,恐怕我们找到了他们早的时候就已经远走高飞了。”

“朔风,别聒噪了。”神帝平和地批了他一嘴,“紫徽,这气息还算稳吗?”

“不稳,主神自爆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气息会随着风吹散越来越稀薄,直到完全探知不到……”紫徽微不可查的摇头,“必须抓紧时间。”

她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正所谓里外之分,段久卿一行人再怎么说落了个形单影只的下场,段印染就算曾经在九重天颇有人信,早已颠覆曾经,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历经生死的看尽争夺的神帝。

实则这神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没人能够琢磨清楚,好似如他所求的一样能活着存留在世上已经心满意足。

可生逢乱世,哪有人能够平稳一生,又一无所求?眼下好比形同陌路的段久卿……

鹤容世已死,她大抵就是个遗孀,无所庇佑靠山,身若浮萍,随风而去,段久卿可是过过这样的日子的,到也算是玉石可坚,但凡鹤容世对于她而言变得陌生,她便舍弃轻身而去。

这般冷酷无情,倒是一如既往未曾变过,因此她生来对于他人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前有雨师赋,后有白少君,最后唯留下他鹤容世一人……

前两者皆生离,后一人已死别,造成如此结果她痛不欲生,无能为力……若说谁人生来能够左右命运,世道纷乱,无人可比。

段印染倒是没什么闲心去插手这场祸端,他也自知尚海城一叶扁舟,千疮百孔,当年鹤容世为重塑这里,不惜将皇城搬离至北部安置,才能有所造就。

于是他一鼓作气,逆流而上的要去寻找能够离开的船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到了,能够出去的码头就在这,船随处可见,随便拉上一艘船就足够了。”商照薰这会子止步迎风看去,眯着眼眸持伞挡风,侧行的端详打量,悠闲的荡漾着提着行李的手腕,“你不用再紧张,那些军人没理由为了你打回头仗。”

她这话显然在拉回雨师赋紧绷的思绪。

“的确。”雨师赋终于站直了身子,放松全身脚步放得缓慢,“怎么样,挑好了吗?”

“就这一艘吧。”商照薰停步,面前的船小,不载货,轻飘飘的又厚实,俨然是个小方舟了,“你去吧梯子放下来。”

“行。”雨师赋应了话,毫无怨言的转头就去收拾,他又忍不住念叨些,“幸好我以前对这些船有点见识。”

“……你这点见识我不想知道。”商照薰冷着一张脸驳道。

“我下次注意……”雨师赋倒觉得没意思了,低头歉疚。

也难怪,商照薰自和他见面以来,从没有过什么喜欢的人,包括什么父母……哦不,她无父无母。

其实,她应该是个索然无趣的一个人,雨师赋一直以为她不该生来就相貌丑陋,顶多有些平平无奇,她一介平凡人出生,怎会比得上非同类的段久卿?

这些年已然是一轮人生,雨师赋曾经扪心自问过许多遍,段久卿她当真好吗?

从他记事起,他这个所谓的姐姐便是天衣无缝的一张好脸,好到虚无缥缈,荼蘼幻境,可惜哪有人天天做梦?如此夜以继日的必然会觉得乏味了。

他心里一直明白自己是这样,对段久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久而久之她已经成了自己心里所想要的一部分,不再像个人了。

而商照薰固然冰冷,时常对他都是假面示人,他也明白看的透她这些伎俩了,就算曾经真心深信不疑。

可她人却异样赤诚得很,受的苦是真的,说的话也是真的,只是她惊骇恐慌惊弓之鸟,只有有人对她造成威胁……不,是谁人都可以对她造成威胁,她只能硬着头皮将其铲除而后快,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久而久之人之常情,雨师赋也感同身受了,商照薰这么异常冰冷的一个人,他时常想着能以这么个关系待在一起,也算不太寂寞。

“哎?雨师赋!”段印染突然一声叫唤吓得他险些倒地跳水,他连奔带跑的过来了,“这么巧?你小子也在这,也是要找船离开吗?”

段印染说着,瞥过一旁的不曾正眼以待他的商照薰,她见状悄悄转过身装作看不见。

“段叔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跑出来了?温渔没在吗?”雨师赋将身子竖直,终是把自己拉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句,“刚才我走的急,人都还安全吗?”

“不用你操心,个个都好着呢,温渔昨个早就做完饭回去了。”段印染回了话,倒是不计较雨师赋什么,他也拿不出架势来说他自私自利,毕竟前缘断尽是他一手造成的。

“哦……”雨师赋点头,突然没什么话说,只好笑着指了个较大的船,“对了段叔,这大船好,你赶快拉过去,到时候等着这场仗完了,又会被人捡走。”

“哦对了,这两艘船,看着像是专门载人的,该不会就是这些人的吧?”段印染出口直言不讳,翻大姆手指着身后意思意思,“东瀛人本来就稀少,看来你这船怕就是他们的了。”

“拿了他们的东西,小心被他们惦记,到时候漂洋过海的借口来找你。”段印染玩笑似的如此说。

“您想多了,我不死,他不长命,谁不知死活的还另当别论呢。”雨师赋溜了一嘴,“时候不早了,我孤身一人,不想给您造成麻烦,就此别过吧。”

“啊,那再见!”段印染倒是知进退的,点到为止的嘻嘻哈哈过,咋咋呼呼的挥手作别,颇有些现今世风日下的作风了,“到时候有缘记得写信给我啊!”

“一定!”雨师赋收锚,商照薰从容不迫的站在甲板上往船里走,他自顾自的恋恋不舍,“再会!”

“……你和他们又和好了?”船漂出后,待雨师赋进来船舱,商照薰刨根问底,面露鄙夷。

“世上亲友哪有隔夜仇的?”雨师赋轻笑,丝毫不在意她在不在生气,转身安坐在对面,“没事了,到了西南,以后就你和我。”

“别给我整这么肉麻。”商照薰不自在,“看得出来你对西南一无所知。”

“因为我常年不参加西部的内乱,才会孤陋寡闻,这兵荒马乱的,我哪有机会闲情逸致的去西南啊?”雨师赋耸肩,翻身躺在长椅上。

“呵,你大可放心,到了西南,我会找个乡野地方,我能力尚在,兴许还能东山再起。”商照薰奋奋然,精神浑身抖擞起来,直坐在那屹立拔高了一些,“其实没了鹤容世,我们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扬名立万。”

她又把话说回来,似乎有些感慨,“可惜这一天,对于我们来说迟了二十多年。”

“这样一看,我才是无能为力一无是处的那一个……”雨师赋兴致缺缺,随后再无什么高兴的好话,拖拉着声线悲从中来。

“路是广阔无垠的。”商照薰忽然站起来,走到雨师赋跟前,居高临下的俯瞰他。

“你干嘛啊?”雨师赋睁眼吓一跳,倒是转念一想商照薰没理由对他如何,于是还是安慰躺着。

“没怎么,只是来看看你。”商照薰莞尔一笑,“之前的时候我不甘心,故技重施的为对付段久卿炸了她两次,可我也只有这些办法了。”

她怅然若失,垂眸多生怜惜,伸手去离得近了些悬在半空作势抚摸他的脊骨,“同样,我不能恢复你的能力,这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然后呢?”雨师赋猛地发觉她无聊透顶了,一下子精神失常的跟他扯东扯西。

“算了,你现在有办法洗澡吗?”商照薰收回手,抱臂散漫的看向四周,“赶快把自己洗干净,你身上这么脏会把这里弄臭的。”

“到时候引进来什么蛇鼠虫蚁,折腾得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她疾言令色,不容置喙的吩咐,惊得雨师赋头顶一霹雳。

“你这是……你这话的意思是……”雨师赋一下弹起半身,正欲要摸着下巴思索胡茬子刺得打断施法,姑且顺势而为放手,歪头沉思,“嘶……哦!你是在关心我!真的吗?!”

“突然发现,你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石墩子。”商照薰抿嘴压眉,对牛弹琴般的倍感不适,甩手转身离开,“我要休息了,别来打扰我。”

“呃……好吧。”雨师赋摸着后脑勺,徒增倍感尴尬,干脆起身去摸索物件,低头往椅子下头一看,所寻有物的感慨,“好歹有个水桶脸盆啊……”

“就是这家了。”紫徽指着已破空荡荡的大门,“里头有人,我们快进去!”

不约而同,随性的一众九重天人蜂拥而上。

“谁这么无礼,竟然敢擅闯民宅!”孟挽歌又一扫帚划过,法术成风挡下他们的去路。

“您好,多有冒昧,我等是九重天人。”神帝游刃有余的上前作揖一拜,“感应尔等有危险,特来援助同僚,顺便护送尔等回北部主京,共同商议大局。”

“什么大局?”孟挽歌这话一出,突然觉得自己鲁莽了,作揖转口又道,“还真不巧,我等当家人方才出去了,不然的话,麻烦你们进来喝口茶,等上一等?”

孟挽歌圆和太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事况危急,耽搁不得。”神帝放了礼数,顿时乍变锐利,“敢问您何许人也?敢替你家主做决定?”

“做不做决定我自是不敢。”孟挽歌侃侃而谈,“正因家主不在,大事才是我等不能染指左右的。”

“你当真有理得很。”卜凡讪笑,“据我所知,当年的云苏国国主段印染,还生了个女儿,正是当年威名赫赫的段久卿。”

“她配的来主持大局,怎么不叫她出来说话?想拒绝九重天吗?!”卜凡突然一道好几轮常,势不可挡。

日月颠倒是非黑白,相争大半转头成空,唯余生寥寥无几再复还。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细叶谁裁出,春风不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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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如约而至!大家国庆节快乐!走亲访友大团圆!

微末您们的鹤容世苏醒进度条正在苟中……

微末

微末感谢陪伴,希望大家生存在毒气弥漫的地球上能够成为被眷顾的幸运儿!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微末相信这个世界有公正存在!绿色荷花的日本终归会实现他们的预告!

微末以及,希望是不会被毁灭的,绝望是彻底杀不死希望的,人活着要学会放过自己,凡事不要太过计较才能好运长寿!

微末新社会成立至今,我相信大家心里对人人平等有所见解独到之处

微末但在圣经中,对于女性没有绝对的物化,因为上帝对人类都是以命令的姿态让他们做事,男女都无区别

微末倘若说圣经真的有所谓的物化女性,那么作为最终献祭的耶稣应该是女的不是吗?

微末好了,真正的对错我也不能指点过多,只是希望大家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内斗搞欺压,毕竟国内结婚率这么低了,不要乱讲是女的思想不对,你们所谓的高处领导人也得看看是不是你们男性自己的问题,是不是没有好好做人把男性教好?

微末点到为止,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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