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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碰头

明堂拾经

千秋渡口曾恩怨,更迭交错难回绝。

红尘嗔痴贪有罪,因果轮回终回身。

无论世间生何人,神鬼妖魔皆如是。

人事年少时,眼界短浅血气方刚,争一时英雄气短,论一生儿女情长,功成名就生浮萍,所得动荡皆不定。

世上多生悲苦人,不甘如此终成恨,又巧当年段久卿不问世事,阴差阳错横叉一脚,救下了她所见之事,做出了她所为其断。

廖廖记得月族苟延残喘,为求平安苛求膜拜苍天,却不知何人为神。

即使是当时慧眼看穿一切万物根底的商照薰,已然自顾不暇,被眼前地位今后荣华蒙蔽双眼,尽她身为圣女庇护月族该有的职责。

可鹤容世的本身,就连她也参不透。

他本生作毁灭而来,带来死亡的噩耗,遵循神的意念来清缴遍地的罪恶,使世界推倒重来。

故此,他以死作为对人的监测,激发杀戮片刻灭绝,而他自身永不会死,除却肉身灭亡的那一刻,化为了永恒的存在。

鹤容世身来如此,青灯黄卷,出尘非凡,难得一见惊才绝绝的少年,在世间百年之内难遇的奇才,实则不过是神身下凡,化其一半。

一生得此有幸,才得如此厚待,云苏对于他而言,当是久违的热诚温暖。

即使它的前身,起源于人之贪念,终究缔造成了一方国度,千年历史长久如斯,竟无人察觉得到地底深处便是伊甸园,乃实属意料之外。

这也算好,鹤容世原以为可以趁机收复失地,放过云苏国,一举镇定伊甸园的暴动反应,从此以后,也算有个结尾道别,互不相欠。

可又生了意外,商照薰也是趁机钻了空子潜入皇宫,不巧被人发现,传到了段久卿耳中。

始于天地良心,大道即善,段久卿不愿眼睁睁横生杀孽,不忍他死,当即马不停蹄赶到关押他的藏书阁。

那时情急,段久卿恰巧赶到,就撞见商照薰与鹤容世两相交手,水深火热不相上下。

借此机缘巧合,地底的封印被打开,商照薰借机一举将他们一并推入其中,甚是得意。

突兀的意外横生变数,原是商照薰个人恩怨得以雪恨,料想不到的事又横生枝节,突变萌发。

为护鹤容世,段久卿因此重伤身死,不惜死前留了遗嘱,含恨不甘而亡。

她心头鸿鹄之志至死不渝,千丝万缕挂其心头,由那一刻已经注定如此。

一番无心之举,借此彻底入了鹤容世的心窍,让他知真情,生其意,痛彻心扉,得偿人情悲痛。

那一刻,商照薰误打误撞,着实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鹤容世,赢了一回。

亦是凶险万分的,激怒了鹤容世。

他那时起不择手段,头回破了神的律法,想方设法为段久卿解毒复活。

幸而,伊甸园的生灵皆是创世之初的起源,根深蒂固死不得,拉斐尔及时察觉,赶到救下与他起冲突了的蛇王。

一代还一代,鹤容世趁机又冲行善事的拉斐尔伸手讨要,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只好无奈把生命果给他,以作因果相抵。

段久卿的死的确事出意外,他顺藤摸瓜,势在必得拉斐尔推脱拒绝不了这一套说辞。

可有的事,到底还是被段久卿设想到了,那便是东窗事发,她不得救活。

她生辰于一年之中的七月半,乃丰收寓意时节,生来便是为云苏众生费尽心力,使得福泽昌盛,海晏河清。

命格算是贵重无比,少有人能生得如此,也便注定了她是个女儿,由在六道冥界来算,七月半又是中元节,万千阴魂大肆徘徊的时候。

不论如何,都是福气满溢,又生在上鼎世家,王权贵胄,养成了通透豁达观尽人世的境界,必然做不出荒唐事。

于是有朝一日,这事真的成了,从伊甸园时起,才知那片所谓的合作里的浓情蜜意,独有鹤容世一人扎了进去。

在他饱经风霜,千疮百孔的心口上再多了一道至深难愈的疤痕。

从此以后,他越发不得段久卿,越是将她当作不可或缺的执念,以至于无暇顾及所谓的新世秩序,乱作一团。

久病成灾,云苏归统,中州大合,不少其余过去国土的王权贵胄对此心有不甘,不舍高位荣华贬为平明百姓的,被西部引诱沾了烟土,败尽家财万贯,病痛缠身,彻底作废。

与此同时东瀛轻而易举的攻入中州,借口进兵打得中州人无力回天,直到少有人心有保国念想,一同起了卫国反抗的组织——民军。

世上无论何处,总有好与坏,善于恶并肩相存,由此人多势众,这样的血脉不断延绵繁衍,杂乱无章。

于是所谓清缴罪恶说来容易,真要如此细算斩杀除尽,到底要耗费相同的精力去精挑细选,如此沉稳耐心的心性实属难得,古今少有。

鹤容世虽是分身,但到底也取自于本体一半,他承了一人责,走千山过万水,任重道远,高深莫测。

孤舟远行,免不了平淡孤寂,他又生来一双看透人心世道的眼,独有赤心灼热,纯如白纸,纯澈干净,能入他眼,得他心。

两相不可能的高尚存在触不可及,出尘脱俗,才得并驾齐驱相配。

可堪高岭雪水从流暖,但寒入骨尚存在,段久卿到底无七情六欲,尚且不懂男女相爱,置身其中,该如何的抛身忘我,嘘寒问暖。

纵独火烧得焚天殆尽,舍了一生,寒冰无意通其意,到底一厢情愿,刻成悲。

终于,历经磨难险境洗刷,她终归还是她,见山犹是山,见水由是水。

可堪,不保得一人荣辱兴衰,怎敢直言庇护苍生,拯救万民?!

于此,他竭尽全力救活她,临终前恋恋不舍,托梦来见上她一面,鹤容世以为告别。

以前要做的事终究兑现发生,他认命终身悲苦,咎由自取,心中已然无有遗憾,问心无愧。

可不然,段久卿从此彻底大彻大悟,看清鹤容世的归根结底,她痛达感同身受,起心挽救,心坚定不移。

鹤容世半死不活,并托梦告诉段久卿一切关于他自己的真相,她固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段久卿也庆幸这时的自己并非之前失去记忆的白久,一切黑白污秽,真假难辨,一瞬昭雪了然于心。

而她,依旧还是当初之心,不会阻止他绞杀罪孽人,但又偏偏如少司命所说的,还不是时候。

这样的能力着实惊恐万分,然而从前如此,她现下亦如此,再怎样都无责去抵挡尽力去庇护人族,她难以忘却自己的根源是妖,阿爹的一生造业造就云苏国人与妖共存。

在和平面前,一定的杀戮乃是对付威胁和平的罪恶,奸邪的力量甚是浩大,生毒难救一般的长存,否则一切功法都失去了意义。

东瀛便是棘手的前身封印的的恶地,藤野劲夫便是出自那的贵族世家,小小皮屑的待遇,身为名门望族的藤野占据了不少科技开创。

其中的医术便被广为流传,更是中州不少有人出到东瀛,拜作藤野老师的学生学习医术。

到底还是败给了战争,东瀛小岛国人丁凋零,长久的死伤无数折损无数国民性命,使之人数大幅度减少。

为了进一步的胜利,只好出此下策专研毒气,来毒杀人数庞大的中州,使其知难而退,彻底占领这片国土。

可这样的国家,又为何不择手段的去征求一切生机,妄想活下来呢?

观局者迷,旁观者清,并非自己身在其中,自无法感同身受他人苦楚,但在此之前,人心之趋势所向,皆为大义。

“白小姐,你刚才所说,你就是段久卿?”藤野劲夫眼睛瞪得像铜铃,神色诧异鄙夷交加,束手无策,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藤野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她如是以对,神情依旧飘逸不以为然,定睛一看藤野的脸色,严肃思量了一番,“先前的时候我身受重伤,失忆了一段时间,心绪不好总是在养病,先前有什么胡言乱语,还望藤野先生宽宏大量。”

“您言重了。”藤野劲夫一阵哆嗦,转手退一步收刀,低头时眼里有光,晦暗不明,“只是段……您可能不知道,他现在通缉令上的人,您还不能带走。”

“通缉令还能抓死人吗?”段久卿笑了笑,“既然已经通缉了,就不算什么悬案,我怎么就不能带回去?他是我家里人,我们中州的规矩,可能藤野先生不懂,今天我就说给你听。”

“对啊,退一万步来说,你们这是鞭尸,得罪死人,是会遭报应的啊,藤野先生。”雨师赋也转过头,出口说了声附和,从容不迫从长计议,提着手里的枪划过四周,“所以你为什么开枪啊?藤野,你不会是想抢尸体吧?”

“这不可能,雨师校尉,你误会了。”藤野劲夫抬头赔笑,“我只是心有不服,想和你交个手。”

“交个手?可以啊。”雨师赋听着眉头皱起,双手叉腰,伸头凑近,“你有种在这站着,我已经叫人过去英国大使馆,到时候你跟我必须走一趟,想怎么比就怎么比。”

“不用了,雨师校尉,我还有事不能奉陪。”藤野劲夫精疲力尽,有气无力的回口。

“您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没休息好吗?”段久卿见缝插针,笑脸逢迎转头一瞥身后弯曲着姿势的三两西部士兵,“把人抬走吧。”

眼下当务之急,她自己着实是没有什么力气再硬碰硬,估计现在雨师赋的心向变化已经好了许多,不然造就丢下鹤容世自己撤了。

管不上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起码安全,人手也够,图个一时方便,逢场作戏罢了。

反正雨师赋是个凡人,到时候要真麻烦了,她硬抢也能带得走。

“呵呵。”藤野劲夫察言观色,冷声一笑,“尸体,你已经带走了,那么段小姐千里迢迢难得一见,可不可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帮助我们的缉捕更进一步。”

“藤野先生说来听听。”段久卿并未打算立刻要走,转身神色平静如许的对峙。

“你还要跟他说些什么?”雨师赋见状,上前抓住她手臂制止,一牵扯身上血窟窿迸发出几簇粘稠的血液嘀嗒在地,丝毫不作影响,继续拉扯挡在她前面,“你还有什么屁放?”

“刚刚死去的那个人,您说是您的丈夫。”藤野劲夫瞥了好几处眼,意犹未尽抬眼好问,“那么我想问一下,之后当场又出现另一个女人,她救走了你的丈夫,又会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我可不清楚。”段久卿当即回话,“她只是救了我丈夫,我也不过是托了他的福,至于那个女子,我和她并无半点关系。”

“而且我记性不好,对不熟的过客过眼云烟,不记得了。”段久卿睁着眼睛,无有半分动容不妥,趁机放大了眼界,看到后头旁边死伤无数折损惨状,长舒一气,“实不相瞒藤野先生,我刚生了孩子,家里没人才会独自一人无奈出来收尸的。”

“好。”藤野劲夫授意,略懂的点了头,“实在抱歉,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小心误伤了您这么多人。”段久卿兀地一笑,稍有挑衅闪烁其词,“上战场死的死伤的伤,这也在所难免,还麻烦你一一收尸,恕我无法奉陪,再见。”

“有缘再见,段小姐。”藤野劲夫无可奈何,下颚低头以作默示。

街坊两边空无一人,破败不堪,牌坊摊子碎得乱作一团,硝烟未散,随处可见的摆设千疮百孔,四下一片寂静。

藤野家在东瀛是士族,受最高的钟鼓之鼎,读上好的书香门第,这些东西归根结底取自中州,许多东西顶多取其一寸。

藤野劲夫为人好学,来了这里以后读了不少中州典籍,才能出口谚语繁多,中文顺畅。

段久卿转身走得极快,待他反应回来,人去楼空。

“我们走。”藤野劲夫叫起一旁的副官,一兵不剩,“回去叫人来把这些尸体都抬回去,不能丢了帝国的脸面。”

“是。”副官应答,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低头前进。

从医院这边的此段街衡路径过后,往上追溯靠近码头的售票车站前,逐渐用来三两个方才逃难躲避的街边小贩,低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跑来拾捣。

这样的小买卖本就刚起的苗头,尚无全部回本不说,连是再去重新支起来的花销都难积存。

尚海城沿边环海,各类海鲜鱼虾最难卖,做这行的行头最多,各式各样的鱼肉品质不相上下,很难分出伯仲,自然每一条鱼卖得价都只能压得更低些。

加上枪林弹雨,民不聊生,码头又有许多帮派江湖人时不时身上带一把枪,人人活得岌岌可危,刀尖舔血。

于是,在尚海城经商,无疑是最容易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无奸不商,至今为止能一直走到现在的,乃是一直问鼎多年的重老板。

传说这样极致厉害的商人,闹得妻离子散,唯一的女儿也活生生被逼失踪,孤家寡人。

重惊鸿自是凉了心,她亲眼见过那本记载的书籍,以死为代价亲眼所见到的真相。

金光过后,她昏死躺在一处无人问津,皇城宫中人人都以为她自己误打误撞,入了这么个地方,被金光重伤。

记得那本书上面的可怖禁制能灭人至死,至于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眼下却一片发白,奇怪得难以记起,但她心头有一股恨,告诉她绝对不能罢休。

眼下她借着指路,跟在傅辞身后,横穿马路到了红色电话亭前,他一把推开虚掩的门,从那兰背对着的身后将其抱住。

“谁!”那兰被吓得一个激灵,弹开脱身站起,转头一看愣在原地。

“阿兰,别怕,是我。”傅辞出于心急,关心则乱又失了体统,连忙伸手道歉想着上来接住她。

“阿辞,原来是你……”那兰松了口气,瞪大的眼睛松得落下眼睑。

“阿兰,你别怕,我不会离开了。”傅辞如此说,眉眼神态皆是心疼柔和,出言温柔以待。

“你怎么还没回去,不是说带救援过来吗?”那兰察觉蹊跷,抬眸质问,脸上眼中的惊恐不安尽数消除,又退了步,同他保持着一臂之隔,“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我……”傅辞一时语塞,才觉得自己这样前因后果自相矛盾,支支吾吾,“我是担心你才……才向组织上报留下来侦查,等候支援。”

“这样啊……”那兰哑然,觉得万分嘲讽,“让你多有麻烦,我没事了,只是出门着急没有带些东西遮掩脸面,麻烦你帮我带些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阿兰,现在已经没事了。”傅辞上前一步,期盼着伸手去拉她的手,扑了空,他摇头忍了这口气,“藤野刚刚在另一条街和雨师赋起了冲突,伤了元气,短时间内不会继续巡视了。”

“你趁现在跟我走,带你到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他此刻面露正色,一丝不苟,不像是痴人说笑。

“人多眼杂,我不能出去。”那兰照旧如此,驳了他的脸面,“实在不行我等到晚上再出去,你可不能死,还是不要让人知道跟我沾上任何关系的好。”

“阿兰!”傅辞恨铁不成钢,起声再叫唤她一声,高声得似在爆喝训诫。

“兰姐?”许是动静过大,引得重惊鸿探过来,手里拿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麻布围巾,“我这里有,应该可以遮挡一下,只是记得走路的时候千万别抬头让人看见。”

“……”那兰错愕闻声看去,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许久,连傅辞也无所适从,料想不到她会说话,直到那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点头道谢,“谢谢你,回头我会还给你的。”

“不客气。”重惊鸿飘飘然无所在意,“这条围巾就送你好了,我也用不上这么大的。”

“重小姐,很感谢你的帮助。”傅辞缓过口来一同道谢,“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啊。”重惊鸿天真无邪,笑容灿烂,“只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傅先生,之前你也帮了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这条物件算是可以相抵答谢了。”

“可你这围巾是送给我的,怎么算答谢他呢?”那兰疑惑不解,轻笑着觉得有些意思。

“因为夫妻一体,我要是直接过傅先生的手给兰姐的话,不合适又容易误会,还没诚意。”重惊鸿舌灿莲花,三言两语说得头头是道,“所以,麻烦你们一道带上我,我现在没有安身的地方。”

傅辞一听,觉得不好张口欲想拒绝。

“当然可以了。”那兰甚是舒心,快言快语应下来,这会的功夫已经收拾妥当,裹上围巾遮住头脸,“我们走吧。”

“这……”傅辞想说些什么话,却见那兰快人一步拉上重惊鸿一同走去。

他无可非议,跟在她们身后作为掩护。

人海重重,两道身影一青一白两相做伴,雨师赋身姿矫健搀扶摇摇欲坠的段久卿,没入其中。

“久卿,你没事吧!”雨师赋尽收眼底段久卿的憔悴,昏昏欲睡喘不过气的模样急得他眼急冒火,“到底是谁,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刚才我可没骗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刚生了孩子,寻常伤而已。”段久卿开口作答,口中多出几声咳嗽。

“不行,得马上带你回医……”雨师赋刚这么想,又顿时察觉不对崩作一地,“不对,这个时候我又该带你去哪?”

“这伤暂时不致命。”段久卿安抚道,转头眺望示意,“你带我去前面的红色电话亭就好,有人在那等我回去。”

“好,可你这样不能再走了,来,我抱你。”雨师赋郑重其事,同她征求。

“你的伤口也没事吗?”段久卿用了气力抬眸打量他一眼,多是担忧。

“没事,这点血不算什么,我带你走过去没问题。”雨师赋仍然不受影响,笑了下,弯身把她打横抱起,“走吧。”

“你给我撒手!”从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来势凶猛身手了得,吓得雨师赋眼前一片纷纷,三两下接过他怀里的段久卿,“这点小事就不劳烦雨师校尉了。”

“孟大哥……”段久卿举目震惊,万般想不到,“你怎么来了?”

这一下气势磅礴,连着过路的人频频回望,但大多不作回事,自顾自的继续走了。

“我奉命过来掩护寻回鹤容世尸身,跟了一路了。”孟挽歌死盯着雨师赋,如数说道,“只不过一直碍于我不能碰尸身的叮嘱,没能出手。”

“你对我出手又是什么意思?”雨师赋愤慨不解,“她身受重伤,我刚刚只是想抱她走过去。”

“可你也身受重伤,这不方便。”孟挽歌警惕得很,知晓当年的陈年旧事,对雨师赋多有忌惮,一道回绝,“你们要到哪去?”

“前面的红色电话亭,阿姐在那等我。”段久卿也不便牵扯过多,直言无讳,说着再一眼看去,眼眸震地,“不对,阿姐的身旁怎么会跟着她?!”

“他们已经出了亭子了,快赶过去!脱开她身旁的那个女子!”她心绪起急,指着一头高声喊。

机缘巧合,人心叵测。

愿才安定又起云,一波未平一波起。

乱世皆苦生灾厄,何以解忧保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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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大家好!

微末我回来啦!

微末七月份夏日愉快,本书是纪实事件文,人物设定全架空,希望有人标杆KY的时候要么备注这本书,要么就不要说话,我不是断网人员呢!

微末写着本的初心是为了讽刺社会,呼吁警醒世人,并不是为了其他目的哦!

微末所以我可以随时删文呢(微笑)

微末好啦(;一_一)不论如何还是很感谢大家,感谢有你(除了KY剐蹭精)

微末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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