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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四十章 跌入寻常

明堂拾经

一时高飞皆因问君何不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功利急切得此位后,昼夜难眠患得失,为时已晚念以往寻常日,难以回头再来。

百乐门走水,各方街坊,大多是财阀大亨的人一个个的来救,好在里头无亡人,最多是伤着了,除了是多处炸弹引发以外,当时在场的发现了些许疑点,与旧令所说的嫌疑人。

自昨晚交际舞会后,最先立场的是不死鸟重氏的兄妹二人,搜查完毕,录了口供,里外上下仔细搜查确无与炸弹有关的嫌隙,这才放了人回去。

再就是刚好走到大门口被拦下的两个盗窃文物的团伙伤得最重,其中带着烁金博物院重点文物之一东皇盏的女子。

根据抢救的医生所说,她体内有内丹,身体各方面像是活了好久的,死时应该刚好成年,活到现在有三十多了,完全符合主神所下达的寻人令,目前被带到了警察署救治,待醒来后立马盘问,做好该接头工作。

说来奇怪的是,这些确凿证据都是张巡警提供的,那时候拦下他们的正是他,但在爆炸突发后,除了一些皮外擦伤,并无该有的脑震荡或是其余脑部重创。

问他这话,张巡警也含糊不清,只说是有什么人用什么能量包裹着,跟他家里头老母亲送来的六斤大棉被差不多,摔在地上当然没事了,但是前前后后,他完全见不着那大棉被的样子,飘渺得很。

大多以为是做梦,但那盗窃女子的伤势情况,竟和张巡警不相上下,这才放心让人不用送去医院,在局里面方便,毕竟她符合的那条旧令,大得很,过了多少年有人提起,都如视使命。

更悬的还有,张巡警看了一眼被抬走的一个又一个担架,又着急忙慌的说,不应该的,那女子身边应该有个高个子的黑衣小白脸的,扶着她出来的就是那人,怎会没有他的踪迹尸身呢?

故此,这等情况上报了尚海警察署外交部,传达到了主京区,现已等待回复下达任务指令。

这茬大事之后,百乐门将会得到重修赔偿,一些谜团静待解开,紧接着来的好事,才让人闻之新奇窃喜。

西部与陆军统领江忠正的代表大使雨师赋,近日不动声色的定了一门亲事,那家的姑娘已经来到了他府上,来头像是打小无父,母被卖窑,自己好不容易混出天,机缘巧合的攀上了这等人物。

不过雨师赋的地位也不见得受人待见,被两边驱使的狗,更何况当初还是主神亲判的重罪犯人,得了这剔去了人身骨成了再活的机械身子,活得不人不鬼。

他现有的位置,还是主神给他好生养活的差事,有听闻他之前是古时有名的一国公主之孙,虽是一介凡人,却独有构造能力,故此所向披靡,使得世人皆忌惮他身后的月族。

若不是他自甘堕落不听劝阻训诫,月族作为古时末代唯一一个与云苏国同寿的小国,也该占个一席尊位。

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差点犯下大错害死云苏国独生的贵女,从此被主神下令,不得存留。

不过他雨师赋现在也过得风光,百乐门遭罪,他偏偏过得春风得意了,前段时间还为江忠正的菁英军校拿下了烁金博物院,立了大功,好生果然是成双的。

百乐门的警察署还是他安置吩咐来的,当晚他也在内,可谁又敢拘留他嫌疑他呢?

在外人看来想着他落得个逍遥清闲的时候,雨师赋却通过那些围过来的记者,看着相机的闪光直言不讳的说,他会协助这次案件的调查。

而他身边那个女人,外头传的他的未婚妻,更是没说什么的在旁附和,并且承诺会协助她的未婚夫调查,去探访询问嫌疑人的家属,一来慰问,二来找一些蛛丝马迹。

这下子更是让人唏嘘不已了,雨师赋何得何能能有如此贤惠妻子呢?于是外头响起了少些谣传,都是说雨师赋弃暗投明改邪归正的赞许。

那些个记者听到雨师赋的这位为过门的太太如此说,尽数转移到了她这边好一番盘问,都没看着他那脸上的窃喜。

路西法这么一折腾正合他意,他得第一时间赶到段久卿面前,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走。

西部那边下达了特令,里面就有说东瀛当年的那座漂浮小岛,就是从云苏迸裂出来的那块。

上头的平安京仍还在,只不过因为本就鬼魅过多,无法浮在海面,正以极快的速度沉阴入海,想必东瀛不日就要打过来了,可这边中州大陆还浑然不知,不过江忠正已经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准备蓄势待发。

现在逃走,无疑是最好的时机,雨师赋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张船票,是去江洲陆军中心的。

“很感谢白夫人的帮助,虽然您的儿子还在警察局内,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他会很快出来的。”商照薰从茶几与沙发之间站起,扫了一眼白府的满目琳琅,路西法清楚的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止,看到了这些段久卿的旧物,也难怪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太感谢了商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是有空可以请你吃个饭吗?”这白夫人倒是对她这随口一说的客套话犹是当真,“只要您可以按照约定,把她的内丹给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让他带到我面前,以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做牛做马也万死不辞。”

“白夫人这鸿鹄之志,真是隐藏颇深啊。”商照薰笑得阴狠,她本就一身的黑,却是穿金戴银的宝黑,脸上也是浓妆艳抹的黑红的眼边影和朱唇之色,瞧着的确是势力得不像个好人,但此刻在她们二人之间,并无坏人。

“您就放心好了,一言为定。”商照薰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

“事关我们狐族崛起大事,多有麻烦了。”白夫人扬起奸相的脸,搬弄出了另一套好看说辞,双手重握后,请她出门,“您慢走,恕不远送。”

“您啊,还是这副屈于人下的样子最好,以后啊,记得千万别改,要不然命照样得没。”商照薰丢了句话,走远了给她留了阵凉风。

白夫人在后咬牙切齿,不敢作声一个字出来。

商照薰踩着高跟鞋几步走就进了车内,路西法着实习惯不了,也不知是谁做出来的,还规定了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就不能穿,可他正以此抱怨,登时就想着了鹤容世,笑笑就过去了。

张巡警看清楚白久的高跟鞋被拿了出来放好保管,进去瞧了一眼,人竟靠着床上的枕头坐得直直的,心里有谱,这才放心的走进去:“咳咳。”

“你是谁?”白久不耐烦的从手上的吊瓶包扎挪开了眼。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警察说话?”张巡警提了提胆子,抬头挺胸到天上去了,装得肃穆,“郑重介绍一下,我叫张叁,是整个尚海城的巡警,城内大事小事都由我经手的,我接下来有话要问你,奉劝你知无不言,别给我刷什么花样。”

“……不就是个捕快吗?”白久端详他,“我没做什么事吧?那时候我还救了你一条性命,怎么见到我就吓得在这耀武扬威啊?”

的确,她那时候半梦半醒,张叁那股子此路是我开的架子,她怎会不知道。

“别给我胡说!”张叁经不起这等不留情面的拆穿调侃,一巴掌打倒了旁边的桌子上,幸好桌子上没什么物件。

“那就请问吧。”白久也不逗他了,昨天突发这么大一件事,她连那歌舞厅的歌还没听全就给炸了,的确要好好查。

之前刚刚睁开眼的时候,见着的就是白大褂的医生报喜,可她清楚自己如今孤苦无依,大夫报喜应是救活了她这么个值钱的金疙瘩,好去领赏吧。

可报完了喜,就没人进来了,听外头有人吩咐说让她好生静养,别让人进去打扰,直到这张叁过来,她才热闹了些。

“等等。”张叁刚刚整了整衣冠好生发话,外头又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谁啊这是?!”张叁当然不高兴了,大嗓门的几步就走出去,凶神恶煞的打算抓人。

“我雨师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这尚海城办事还得自报名号了是吗?”草皮军绿撞得骇人听闻,何止是张叁,白久看了都得惊心肉跳。

不是城内治安的事吗?怎么还惹上了一个军统长官?这尚海城最惹不得的就是这等瘟神了。

心冲撞着心口越发呼之欲出的疼痛,明明脑海之中似从未记得见过,竟有如此痛彻心扉之感,她握着胸口撑着床面,身子再不能如方才立而浑然天成。

死死抓着被褥的手背上正如此刻心悸,源源不断的涌入,不知是堵塞还是淹没,反正个中滋味都是窒息得生不如死,没什么两样。

“哒,哒……”军靴渐近踏来的声响魔音呼啸,覆灭曦光生籁得震耳欲聋,从耳入了脑里撕心裂肺。

白久纳罕的缓过神定了心,这来人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何方神圣,怎就记不起见过?

“那个,长官,里头的那位小姐才刚刚醒来,需要休养……”雨师赋刚握着门把手开门,张叁哆哆嗦嗦的提了一嘴,“所以您还是等一会吧。”

“你下去吧。”雨师赋听进去了,长叹一声看向张叁。

“……”张叁只好背过身走踱步缓慢的消失于廊道拐弯处。

“咔哒。”门开进去,天光大照下独有女子孱弱身躯惨白如色,他怔了怔,没有冲动的再踏进去惊扰,双唇打颤:“你还记得我吗?久卿。”

“你在叫谁?我并不认识你。”白久见他只是有这些动作,心里的难过又再起波涛,不敢抬眼正视他,“请走吧,我要休息了。”

基于她可能要以最好的头脑来配合提供证据,这是对一个令自己莫名憎恨不堪的陌生人最好的劝说。

“这不可能。”谁成想雨师赋反倒是受了刺激,竟以为还中了这激将法,几大步过来惊得白久如若见洪水猛兽近了身,一把被他抓住了双臂,“你仔细看看我啊,不觉得见到我很亲切吗?我们曾经,可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啊!”

“放开我……”白久喘着粗气,双眼潺流强来有了光的看他,“我真的不记得了……”

近看雨师赋的面庞,不过是有着西部人的规格般的雕塑脸面,金发碧眼她曾见得多了,不算是眼前一亮的稀罕。

正让她越发惊然的是,这般平平无奇的样子,自己越看越心惊肉跳的五味杂陈,瞬息之间,已将如陨入冰窟独过刀山火海的世界苦难深重于一身。

这太蹊跷了,白久控制不住的见着他就发病,疼得她不能好生寻思那被挖空的一片混黑的记忆中,摸得清一点什么东西。

“我不信!”雨师赋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面目狰狞得兽性大发,“一定是他,对,他都能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定是他抹去了你对我的记忆,卑鄙小人……”

“放开我……”白久的意识逐渐不支昏迷,挣扎也停了力气,但还是提着心问他一句心中困惑,“既然你记得我,为什么要一见到我,就要这样折磨我?我们之间的认识,不过是深仇大恨而已吧?”

“不是的久卿,你听我说。”雨师赋放开了她的手腕,坐在了她的身边,冷静了一些,理清了思绪正欲跟她说正事的滔滔不绝,“听我跟你说,现在外面快要打仗了,所以中州岌岌可危,跟我回西部吧,那里有最好的武装器械可以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可以在那过一辈子的高枕无忧……”

“雨师校尉的这些话,还是留着回去跟你的那位未婚妻说吧。”情郎扩大的声音,平定了这方监狱室里的动荡不安,紧接着走进来了两个穿着白色海军便服的一男一女,“现在百乐门的案件正式由主京方面接管,现在,您可以回去好好妻儿热炕头了。”

他们所佩戴的胸牌辉煌威严得繁杂震慑,白久看见这个心定如石,他们这副气相这才像极了以往宫里面的羽林军,不管发生什么,总能给她一个交代了。

“加起来还不如我一根手指头的黄毛小子而已,我劝你们少管闲事,不懂得先来后到吗?”雨师赋站了起来,他这时候离了白久几步,她顿时顺气了大半,“两只屁点大的鸽子精,还不给我带上门出去等着?!”

“来两个人,校尉在里头伤了腿脚,行动不便,扶他回去好生休养。”其中的少年说话中通外直,一下子叫来了两个警察走过去拖起了雨师赋,走到他面前站定不肯走,又对他说,“忘了告诉你,这是主神方才在我们进警局时下的死令,活着离开总比当场击毙要来得好,您说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雨师赋气不打一出来,准备到时候一起报复了,看得起这带头的少年。

“羽橄榄。”他利落的回了话,算是对高一级的敬畏,这是军规,“带走吧。”

“这位白久小姐,您没事吧?”少女抓紧趁机过去扶起了她,整理好了盖上被子,端来了一杯茶,“我叫羽葡,需要喝口水吗?”

“谢谢你们。”白久自叹没看错人的道了声谢,想接过杯子,羽葡却想喂她喝,也随她了。

“您现在什么都别动,只管休息就好,我们是奉命来保护您的,您就放心吧。”羽葡拿着空杯子就要去添茶。

“那另一个是?”白久瞧着高兴,想认识认识,日后好有个照应。

“那个是我哥哥羽橄榄。”羽葡本就是英姿飒爽真性情的姑娘,回话也干脆,这会子已经把茶水递过来了。

“刚才赶忙解渴不曾细品,这茶好香啊。”白久慢条斯理的小口品茶,这味道与金银花,茉莉截然不同。

“是玫瑰花,医学上说玫瑰花对女性的红细胞有一定的帮助,对您身上伤口好。”羽葡并不毛燥,像是个出落正统的。

白久不是公主,但早已习惯于贵族般的交流相待,这样的人过来和她说话,她心里头当然甘之如饴,而已现在跟羽葡说话也不耽误她什么了。

“报告主神,监狱这边已经及时安定好了,白久小姐的状态看上去已经好转。”羽橄榄这时候走到警局外头的巷子口内,听说话的何十甚是满意。

“好,接下来的事我都吩咐羽葡去做,你只要对付雨师赋就好了,他身边的那个未婚妻指不定就是路西法,一定要小心对付,不要勉强,如遇不测,随时准备发信号支援总部。”何十举手投足越发返老还童,跟他嬉皮笑脸的,“好了,没事了,去吧。”

“……”羽橄榄僵硬得不敢说什么,早闻主神是个年入五十喜欢逍遥散逛的人,想来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出入太大了。

“你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何十见他盯着自己,以为什么有口难言的事。

“您看起来和传闻中的不一样。”羽橄榄还是说了实话,“看起来更开心些。”

“外头那些乱说话的,你以后别信就是了,我是那种一年到头一天到晚都在生气的人吗?怪老头才这样。”何十瞧他这下子老实,跟他扯了扯闲话。

不过只要他不生气,就是好事,怪就怪点,受着就是了,反正也没人敢说。

他羽橄榄和妹妹羽葡,是主神钦定的神后侍卫兵,更是从古至今第一对被主神的神话变换出人形的白鸽。

此等殊荣气坏了一些见多识广的老鸽子,因为他俩是真的不成气候,羽葡之前成天不是自己捣鼓着喝什么样的水,吃什么样的稻谷,自己更是天天和其他意气风发的鸽子打架,一点温顺脾气都没。

许是这等出类拔萃,合了主神的脾气,竟点了他俩出来好生教导,不出几年就当了官,才有今天的气候。

“原来竟是这样,难怪刚刚那个军官说你们是鸽子,还以为是出言不逊,但是我从未听过有人这样骂的。”白久知晓了这等知遇之恩,心中多了几分主神的样子,得是怎样古灵精怪的人啊,“其实我也算不上是人,只不过是有你们都没有的内丹,才能保持现在你们所看见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白小姐不是人啊。”羽葡嘴快,一下子惊到了白久,“因为你刚刚知道我们是鸽子的时候处变不惊,不是同族还能是谁?”

“……如果说,我不仅仅是妖,还是个起死回生的鬼妖,你可知道,救我的人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白久干脆撕开了迷雾,她大抵知道羽葡他们是主神那边的人手,此时不问,更待何时,“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跟我说的话,我会守口如瓶的。”

“对不起,白小姐,我的任务只是来照顾你,这种机密我是不可能会知道的。”羽葡颇为为难,她所能知道的的确是不多,算不上是真相。

“……知道了,能够拜托你一件事吗?”白久看她这样也不是在撒谎,只能让她帮着自己做件事了,“我想让刚刚那个军官来探监,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他。”

“白小姐,你不能见他,他可是主神在百万罪人之中亲判的重犯,他之所以存活就是在服役这种独特的刑罚,所以我求求你,别找他,会有危险的。”羽葡短发盖不住的女孩柔气,这下子全拿出来挽留她的孤注一掷,“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帮你带话给主神,可以吗?”

“好吧……”白久委曲求全,可是方才雨师赋的一席话,他口中的那个人,和羽葡所描述的,的确是同一个。

但她更肯定,自己和雨师赋还有那主神之间是发生了一些大事,这等大事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云苏国,故此她必须一探究竟。

她的那点记忆终结于江柔茵的造势,之后便断了画面,一点头绪都无,不过他她照样以看见江柔茵当歌姬的后果而感到痛快,这其中的爱恨情仇,最后死的,好似只有她一个。

百乐门的歌舞厅台柱子,当红头牌江柔茵,于爆炸之后被困火海,幸得一男子奋不顾身救出及时送往医院救治,才幸免于难,报纸上如是这等头条。

炸了一个百乐门,新鲜了整个报社,她江柔茵躺在病床上,窗外风和日丽,只不过是给她好看仔细报纸上的明细。

“咔哒。”门口进来了人,捧着花束想给她个惊喜,“是我,柔茵,你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刘公子费心,我不会让你继续麻烦下去的,过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江柔茵些许厌烦这个空有一身孤勇,身无分文的公子哥了。

在此之前,他还天天在外头等她下班,好些几个月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没什么车子或是显赫的东西摆给她看的,而她也正好吊着,男人对她来说多多益善。

不过这个刘子轩,大概不用再迎合了,这种时候了也没见得让她可观的表现。

“你不用自责的,我这次来看你,只是想跟你求婚的。”他捧出来了花束让她凑近了看,里头的确有个巴掌大的婚戒礼盒。

各怀鬼胎,千丝万缕难断,见风使舵,各取所需可是玩火自焚?此事过后,得见全局,却已经身如其中,难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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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刘子轩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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