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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篇 第二十三章 初出茅庐

明堂拾经

烽火燎原来,似水流年去,神降战火而来,携胜利而左右逢源,人力浅薄却竭尽所能,展露无尽的恶爪烧杀抢掠,满足于谁人的戏眼,不过是奋不顾身,向死而生。

或许我们并非神的继承者,但同心协力,万众一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等不过宵小鼠辈,为活而已,谁人能够以神自居,高高在上指手画脚,不过是指桑骂槐,哗众取宠而已。

草木皆万般性质,人心亦是如此,这世间绝非没有是非黑白,不过是制衡相制,万般错终归有尽头可言,那便是无错。

傅辞安定了城内的每个修士弟子,千叮咛万嘱咐,一直以来皆是如此,他不但是世家子弟,更是费心费力的领袖,他即能够保这些人,更是能够巧言善变的迎合外在祸患,而他自己,也不过是正值壮年,心中无所思,一心为民来。

“傅大人。”那兰上前来叫了他一声,见他转身继续板着脸说:“这些军粮与药草就烦请您发配下去了。”

“公主殿下怎么不亲自过来,我刚好也有要事相禀。”傅辞逐渐有些意识到了不对劲,自从上次宫中会面之后,段久卿就如此深居简出,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久卿她上次回来之后有点小伤而已,不能吹风,不碍事的,而且她也说了,刚刚实在是言语过重,若是她出面,这些将士心里也定不好受,还不如消缓一会。”那兰一一道来,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一处,转而定定的看他,“你有何事,我可以转告给她。”

“不用了,我等会把那匹马安置好,就亲自梳洗去见公主,烦请那兰小姐照顾好公主贵体。”傅辞言罢,退一步拱手跪下,“我代表众将士们,向公主赔罪!”

“傅大人请起,你们的歉意,我会转交到的。”那兰看得有些动容,赶紧将他扶起,随后收了回来,有些心慌意乱的迅速一礼,“那兰告辞。”

“保重。”傅辞眉目凝重的回礼。

想来这国公府家的嫡长子出身华贵,却一生赤胆忠心,出淤泥而不染,甘愿舍弃荣华富贵,来这边疆生死看淡。

可惜,却落在了个国公府,这国公府一直受段印染调查,几经周折,交到了段久卿手中,此等贪官污吏,实在是人脉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查更是要废好些力气。

故此,她已然心中有数,亲眼见到了那些个将士死伤惨重,申请援军才此刻调配,固然是国公府为了堵傅辞这个逆子,逼他回家娶妻了。

可惜,这事的确是要傅辞协助,可是这事一被他知晓,是要让他家破人亡的,他终归为人子,这是恐怕是两难。

段久卿两指夹起一颗黑棋下好,又下了一颗白棋,心中万般剪不断理还乱。

“久卿,快来喝点银耳羹吧。”那兰端着碗羹进屋,笑脸相迎的看着她这副认真样子。

“阿姐,你来了啊?先放着吧,我得把这棋下完。”段久卿皱着的眉宇顿时松开,笑着推卸。

“你现下这般劳心劳力,也不怕身体跟不上,劳逸结合,听我的吧。”那兰先是劝,而后又加了一句,“傅辞可没你说的那般,人家啊还一眼知道你出事了,你看看你先前怎么说人家的?”

“那只是逢场作戏,阿姐你别信他这表面功夫,拿来,我饿了。”段久卿一下子就真饿了,拿过碗来就吃,手是真的不怕烫。

“真是的,你跟我说的他那件不知道我命门的事,人家天天忙里忙外的,你这不是难为人吗?”那兰盯着她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又开始不客气的开她玩笑了。

“阿姐,我可不是在闹脾气,他家的事我一直都盯着,什么样我可是了如指掌。”段久卿舔干净了嘴边,又开始唠叨了,这段时间她开口闭口都是事。

“了如指掌?你啊,都把鹤容世送到老远的战地区了,果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啊!”那兰还是言语滑头的挑她的刺,这话的意思更是知道她不能见鹤容世了,再见到多一分就怕坚持不住,功亏一篑了。

“阿姐,你别再说了。”段久卿却笑不起来了,现在提到他就……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唉,你别怪阿姐没说完,你好不容易身边有个可靠的人了,若是这次战事告捷,就别赶他走了,他那个性子,跟你一般傲,在外头定会吃苦头的。”那兰亦是痛心疾首起来,分开,本就是不好的定局。

“可是阿姐你也知道,他不走,就会成尸体般的留在这啊!”段久卿说得深沉,由衷的哀叹颤颤巍巍。

“末将傅辞,求见公主。”闻人言语门外来,段久卿立马抹干净了脸上的氤氲湿润。

“阿姐,让他进来吧,记得出去把门关上。”段久卿松了口气,抬起了头。

“好。”那兰也知道自己妹妹的温润个性,再如何也不是兵刃相见的,上前开了门,与傅辞打了个照面,就走出去带上了门,“吱嘎。”

“傅大人,坐吧。”段久卿请示他与自己对坐,见他坐下,就笑着打趣他,“傅大人又不是我的兵士,为何这般自称,我还得辅佐你呢。”

“公主殿下,言重了。”傅辞明白这是关上门来说话,便随即又是拱手,“先前是末将愚钝,为能够明白公主苦衷,如今所得见您如此深明大义,末将愿追随您征战,不论如何,都与您抗战到底!”

“那就多谢傅大人了。”段久卿也想清楚了,战事为先,于是又开了口,“事不宜迟,傅大人,我要知道敌方和将士们的所有情况,包括地势。”

“那些妖孽虽说夺取灵兽内丹,但也已经坐吃山空,幸好我们及时救回了其余灵兽,他们所在的地势临近岸边,都是一些路面上的夜叉,不敢和那些海里面的鱼龙斗。”傅辞大概概括了个前景。

“那么它们此时应该只能拼命了,只要我们战力及时补给,就要把握了。”段久卿见着了希望,“我带来的那些药里面有我父王亲手所写的重生符,那些个断手断脚的将士们尽可放心。”

“公主费心了,如此这般,定能全力以赴。”傅辞大恩不言谢,又想到了一些事,“不过那些妖孽皮糙肉厚,恐怕一击难以空破。”

“那就射它们的眼睛,我们的弓箭还有多少?”段久卿自懂,医说上面有言,不管何种类,眼皮皆是命门。

“已经寥寥无几了,之前我们无法强攻,所以只能……”傅辞心中自责,“都怪我没能报备。”

“草船借箭。”段久卿当机立断。

“可那些妖孽认气息。”傅辞多加疑问提醒。

“那就躲在草人后边,将每个人法力输入其中,人越多越好。”段久卿自是要营造此般千军万马的感觉,这么多人在这,那些妖孽定是以为埋伏,然后射箭的。

“那万一他们分批次上来围攻呢?”傅辞倒是解决了前边的问题,更将疑虑全盘托出。

“那便一开始让他们靠近不了。”段久卿回得更快了,“这便是我同将军要说的,设下四强结界。”

“什么,四强?恐怕以我们的道行……”傅辞闻言退避三舍,这四强,乃能隐蔽,能不破,能水火不侵,更能认人声息,自己人能进能出,外人无法入内。

“不怕,鹤容世可以。”段久卿这回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反正鹤容世被她指派给了傅辞麾下,他只能服从军令。

“可是……”傅辞一听,亦是为难。

“怎么了?”段久卿以为这阵法太过高深,傅辞怀疑鹤容世不够格?

“鹤公子他恃才傲物,拦下了马之后,就放话说,只管攻,不管守。”傅辞冷汗直冒,鹤容世的确只是来援兵的,他不攻来守的话那也太……

“这事由不得他,他在哪,我去给你说说,真是目无法纪,让将军见笑了。”段久卿拍案而起,请傅辞带路。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公主。”傅辞喜闻乐见得很,这东宫来的,果然还是要管事的才行,一物降一物啊。

门一开,外头那些个修士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见着段久卿了就收敛了样子,规规矩矩的敬意行礼。

“公主殿下,这边。”傅辞在前开路,段久卿一直忙着迎合,所以走得有些慢。

“你们一个个的都别妨碍殿下,这可是去办大事,殿下身体不好不能吹风,在外不能就留!”傅辞风风火火的保驾护航,那些个修士就只管让路了。

“鹤公子,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在想公主吗?”温渔一直在看着那些个运送军粮的仆从忙里忙外,自己也有点手痒,但自己又一个高兴穿了新衣服,这干啥都不是了,更何况那些小厮还活蹦乱跳的同她说,她只要歇着就好了。

这简直就是煎熬……所以忽然见鹤容世走过来了,就想唠唠嗑,她实在是闲得慌。

“没有,后面有人追我,来这边看看风景。”鹤容世也觉得温渔简单,便当作话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了。

“谁追你啊?那些人追你干嘛?你不会又被人盯上了吧?我帮你叫公主去!”温渔细思极恐的想到了生辰宴的经历,反正不管是什么缘由,叫公主永远是不会倒的靠山!

“你别去,是一些女人,她们不是要杀我,只是……太烦人了。”鹤容世支支吾吾的吐了半天才说出来,怎么办,长得太丑也是错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她们怎么无缘无故的追你啊?”温渔想不通了,这……突然有点觉得奇奇怪怪的。

“她们要我帮忙扛木药,还……动手动脚的。”鹤容世也没想到这些货如此巨大吓人,什么百年老鹿茸啊,千年大人参啊,更厉害的还有三七,得磨成粉,搞得本来是那些个男修士的活计,而且还是无偿的,却被怒目相待,所以以他的眼力见,撒开腿就撤了。

结果那些女修士竟没如此简单,走得慢了一回头差点被人揪住领子。

能者多劳的痛啊……更何况看那些个卖力的男修士的样子,铁定是自己太丑,却偏偏断了他们的终生大事,这表现机会如此难得,竟都找上了他,任谁都会怒发冲冠。

唉……这些人果然还是比不上段久卿身边的侍女,一个个的都矜持见过大世面,貌若潘安的丑都已经算是过眼云烟了。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温渔虽是想象不出来,更是大字不识一个,但总看那些行侠仗义的这么说,也就顺口了,也是,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脸是最要紧的。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上过战场,所以见我这样的,自然就觉得我除了能够干活以外,一无是处。”鹤容世倒也是敞开心扉,他见过的人很多,温渔这般的,时好时坏一看便知。

“别啊,那我不就更惨了,像我这种卖鱼的,最精通的就是干活了,而他们更过分的是,连一点活都不让我干,还让我干看着!不能走开!”温渔语重心长欲哭无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巧不成书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惺惺相惜一对眼,万般无奈皆在其中难以言喻,却心灵相通!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大家一起干不香吗!

“鹤公子倒是谦虚,像你这般的一表人才又实力不凡之人,何须在此多此一举呢?”且听言语阴阳怪气,见着是一袭烈色红衣而来,是那大师姐了。

“不敢当,可问大师姐前来有何吩咐?”鹤容世完全被冲荡傻了,现下这般,还不如红胥这样单刀直入的更为安心。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现在可是谁都奈何不了你了。”红胥却是性情中人,有些看不惯他这般文邹邹的,拿出了身后的一碗粥递到了他面前,“我今天早上发现你没来和众同门一起吃饭,知道你是被吓着了,我当时也是一时间气昏了头,这粥还热着,你趁热吃。”

“……”鹤容世没有言语,一低头瞧了瞧满是氤氲的热锅粥,那清透的米水之低,沉淀了些许……泻药?

这东西啊,他在修士院见多了,常常见那些人拿来抱负捉弄一些弱小的弟子,无伤大雅,就是会在茅厕生离死别一回。

“多谢师姐。”鹤容世咧嘴一笑,双手接过,甚是新奇,因为那些个人所谓的泻药自己一次都没尝过,更何况他这副身体,除非被人掏了心,再怎样都不会有事的。

许是红胥要替自己那批马小小的出一口气,那就随了她的愿吧。

“好啊,鹤容世你给我过来!”段久卿万里穿云般的喊了一声,惊得周遭皆静谧,那些个伙夫都不干活了,一个个的都盯着她如何提着裙子奔过来,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死盯着鹤容世。

鹤容世波澜不惊,甚至是习以为常,眼中多是窃喜的看着面前的人,还能为了自己如何的出格。

“你这左拥右抱的,还看着我做什么?!”段久卿原本的算盘皆空,义愤填膺的出口就是这一句,完全停不下来,“我是盼着你早些解决终生大事,可不是让你优柔寡断,你这样,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在场的修士可不比宫里的拘谨,见过万般红尘俗世,这头一想到的就是……

“这不是我娘吗?”有个年纪小的小声惊呼。

“什么你娘,你有公主这样的娘吗?”不服气的一声呵呸。

“不是,我说的是这气势,我娘就这样,真的。”真够老实,还在说。

“依我看更像是嫁不了的贴身侍郎,那些个话本子常有的,看得我哭了好几天。”女修士看不下去,一个个都如此没出息。

“……”可鹤容世没有如此言听计从,他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默不作声的把粥还给了红胥。

红胥更是如此接过,她的确是开个玩笑,但段久卿一来,什么都别想了;其实她心里并不记恨这个公主,反而敬而远之,自觉一开始得罪了人,本想与这般人做个伴,没成想这般搞不好,所以更是拿鹤容世出气。

“公主,你听我说,不是的,鹤公子只是在和我说话,而她,也只是过来送碗粥的,看鹤公子早上没吃饭,就……”温渔赶忙上前解释。

“真是这样?那红胥姑娘如此体贴犬子,真是费心了。”段久卿也算有个台阶下,不会这般难堪了,又开了口,“不过红胥小姐可能不知道,你别看他生得赏心悦目,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登徒子,沾花惹草的不合规矩,如今是怎样都教养不过来,你拿他玩弄玩弄也就罢了,可别上了当。”

好一席女人之间的好言相劝,眼瞅着鹤容世被说得如此不堪,越发矮小,真是不留余地的丢人了。

“红胥是大师姐,她这么照顾我,总比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要来得好。”鹤容世一开口,以牙还牙,霹雳无敌,特意走近,脸撞进了她的视野,“还请您少操心,再怎样我也不是您亲生的。”

“……”段久卿无地自容,周围的人都寂静了,知是些许尴尬,留些颜面给她。

段久卿低了低头,眼睛进了风沙,替她矫揉造作起来,但于心中感念起这些个修士,还有城后的百万国众,她便有了抬起手的力气,准备屈膝一礼,就算厚颜无耻也认了,“多谢鹤公子长久以来,对云苏施以援手,而今这一战唯我此生独一夙愿,在此恳请你,为我们建起四强结界抗敌。”

“公主请起,我可不想本末倒置,受人唾骂。”鹤容世更是眼疾手快,赶忙扶起她的手,顺道自己也跪了下来,拱手磕头,“鹤容世,领命。”

“你……真是怪。”段久卿小声嘟囔,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及,似是破涕为笑,一下子有了架势,中气十足的好整以暇,“免礼。”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好了,众弟子听令,都别在这愣着了,每人都做好自己的草人,咱们草船借箭去。”傅辞最先松了这口气,暖了周遭的人气,大家也都懂,各自走动去取稻草来了。

“叮铃铃!嗷呜!”警铃响,一番动乱破空而入,段久卿和鹤容世往城墙边一看,竟是源源不断的长毛夜叉成群冲到了前面。

“什么动静,是那些怪物来了吗?”有弟子悉知这动静,险些稻草散落一地。

“诸位都别怕!”段久卿一转身,就是这般叮嘱道,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傅辞,“拜托了。”

“末将明白。”傅辞亦是慌乱,如此却登时收了心,礼后去指挥弟子们做草人了。

“轰!”鹤容世已经做好了大阵的框架,结印快而又好,结界已然有了外表,段久卿看了一眼,已是放心所以不再多说,转身而去就要拿琴了。

“你别走。”鹤容世被她这脚步声弄得胆战心惊,腾出来了一只手拉住了她,“我这阵法还未大成,你别走太远,我会……”

“知道了,你害怕会被一箭射死是吧?”段久卿快言快语,施法将琴远程取来,悬空于前停滞,手拂琴弦万籁俱寂,打出了一圈威压,连着下边的夜叉连群也跟着停步了。

她苦练多年功法,岂止是世人皆知的这一套掌法,只不过远近互补而已,两者皆拿得起,便是出其不意,攻守兼备了。

段氏一族历代皆以琴修为主,可助平心静气修得大道,而早年最后一位以琴攻无不克的,也就只有那位来到了云苏国的段老者了。

“铮——!”聚力于指尖,这与掌法的运行截然不同,波涛弦动跃然起,轻描淡写皆空山,若如灵凰鸣风起,除恶净坛终有声。

“嗷呜!”这回那些个捂着长耳朵的夜叉头痛欲裂,满眼红丝的被逼急了,它们的头目心一横发起疯了,朝天一声吼:“虚张声势,给我射箭,给我冲!”

“九七六十三,九八七十二,九九……”鹤容世差不多各种强守阵法一一补全,手指翻弄出最后的结印。

“邦!——咻!”那些个箭头上面还被那些夜叉哈了口气点了火,带着妖火从地一跃横空直射。

“九九——八十一!”结印告成,汇成了万千从鹤容世双臂向天一顶,坚不可摧,大功告成!“轰!”

“咻!”可这东风偏偏带过来了一根出头鸟的箭,不偏不倚,定是冲着那凡人的琴音的来源去的。

“不好!”鹤容世疲乏的双手顿时有力了起来,起跳,往那还在直看弓箭却不停歇手指动作的段久卿扑去。

天真,这古琴施法最吃法术,以她刚刚一直奋力输出,现下不过是强能所难,可段久卿此时心已乱,一心想激发出法力,

“崩——!”顷刻便断了弦,指见血

“全军准备!”傅辞急得险些跌倒,带着修士围在了城墙上挡在了他二人前面,亦是撞开了妄图从城门冲进来的它们。

“临兵斗者皆列在前——急急如侓令!”万众一心,异口同声,连这咒术也喊得振奋山河,数不尽的阵法华光熠熠生辉掩过烈日,使得其无数个肉体凡胎堪比神明!

没有人,不会为一线生机而团结一心,这战场终有尽头,胜利终归是生路,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赢,这是作为活着的我们,势在必得的定数!

“你们没事吧,鹤公子,公主殿下!”原来这挡在他们前面的,是那个刘子轩啊,“辛苦了,放心交给我吧!”

“……太好了,我们真的……做到了。”段久卿蓄谋已久的泪夺眶而出,双手捂紧了嘴才没有发出声响破坏这一刻的一点一滴。

“噗,还像个孩子一样吗?”被她这样坐着的鹤容世也从这生离死别之中,释然一笑,“不过没关系,这正合我意。”

“真奇怪,谁管你了。”段久卿理直气壮的站起身来,自顾自的拍了拍衣服,怕是还记着之前的那些事吧。

“真的没关系。”鹤容世宁静得将这些喧嚣与世隔绝。

那天赶走他,真的没关系吗?

“哼。”不看他,段久卿别过头看着前方的盛况,这不比这人好看得多?

如果天有不测风云,琴弦断时掩盖了滴血的浓稠声,人有旦夕祸福,命定了活在这世上,便不会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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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听着青鸟,码得比谁都比博燃的我

微末

微末哈哈哈哈开个玩笑

微末明日就是我生日了,希望大家在我来的日子里,活得跟我书里面的故事一样哦!

微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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