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汤灿郭妮佳

奈不住汤婧磨他的性子，最终还是答应了。

主屋里书房灯微微亮着，汤豫才戴着老花眼镜在台灯下翻看着相册，厚重的老旧册子牛皮布有些破损。

他指腹厚茧轻轻摩挲着照片，是汤邵文十岁取得射击比赛第一名时，脖子上挂着金牌，手里举着两杯站在颁奖台上，那时候的他年龄最小，却是最出色的。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小儿子也如此优秀？

不禁想起是不是自己太过于严苛才让他有想要丢弃二哥的想法？

汤灿推门而入，两人的眼神猝不及防交汇在一起，汤爷爷双眸通红欲言又止。

汤灿薄唇抿了抿，看着眼前古稀老人眼眶里闪着泪光，最终还是开口：“我没怪您，走了便走了，您是考验她也是锻炼我。”

“你明白就好。”汤爷爷犹豫几分，递给他一份资料，“这是我给她安排的东西，她说想留学进修法语。”

他眼神扫视一眼，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仿佛不在意。“爷爷以后不用考验我了，我会跟着姑姑好好学习。”

“阿灿，爷爷不……”

“爷爷早点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汤灿手按开门把手，偏过头低声对他说。

“……”说什么熬夜对身体不好，他哪天不是半夜三更才睡，汤豫才收好相册，锁在保险柜里，检查再三转身回房休息。

汤灿回到房间立马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马克，你给我查查，郭妮佳有没有在F国，往主修法语的学校查。”

半个小时后，对方回电话：“汤总，没有查到郭小姐的出境记录。”

“……”汤灿沉默，看样子本就打算离开他，和爷爷什么的没有关系，心里腾升出一股恨意。

“汤总，汤总，汤总，你有没有在听？”

“嗯，我知道了！”

马克小心翼翼询问：“那…还继续查吗？”

他的手指扣紧手机，骨节有些泛白，舌尖抵着脸颊，滑过牙齿，清冷的声音回答他：“不用，把你安排的人撤回来，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起她。”

马克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吓人，也不敢再说话，听着他说完，回答：是。便挂了。

后知后觉心脏砰砰跳的极快，这汤总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怎么就给人这般强大的威慑力？不禁打了个冷颤。

汤灿从酒窖拿出两瓶红酒，在卧室在的阳台喝酒，一大杯接着下一杯，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好喝还是景好看，初冬的寒风，不仅寒凉还刺骨。

一丝丝的风灌进血脉，融入血液，流进心脏，热潮彭拜的心脏，难受的无法呼吸，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捏住它，控制它，不让它跳动那般。

他坐的贵妃躺椅，也是因为她一句：如果这个地方有个躺椅就好了，既可以看星空，又可以看风景。他就找管家给买了个，反而如今他躺在这里吹寒风。

从初识到他努力追求再到她的默默陪伴，汤灿丝毫想不起是哪个地方出现了吻她，共同回忆慢慢涌现，绞得他的心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