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顺从她的节奏,给予那点柔软舌尖温柔的回应。
两个人不知道抱在一起吻了多久。
分开的时候,他怀里的小姑娘面色绯红,目光也染上一层水雾,胸口止不住起伏,喘息,就这么看着他。
马嘉祺噙笑,握腰身的手一紧,低头。
马嘉祺还要么?
顾知南眸光如水。
他最擅长趁人之危,箭在弦上的时候问她这种问题。
一股热浪涌上脖颈,少女气急,抬起右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马嘉祺对她爱动手的坏毛病了如指掌。
男人先一步攥住她的手,把少女抵在旁近的落地玻璃上,窗外,如注暴雨是热吻的配景。
他的掌穿入蓬松微热的发隙,捧住她的头,就又吻了下去。
玻璃窗僵硬冰冷,承接的吻再度升温。
顾知南只觉得点点酥麻顺着肌肤,神经不断蔓延,直到蜷缩的脚趾尖,她无所适从地左手扯了一下窗帘。
忽然,哐当的一声。
在一声少女呜咽里,吻被不合时宜的动静打破。
她面色如潮,目光飘忽地瞥了他一眼,立马像逃避他似的,蹲下身,扶起倒地的吉他。
马嘉祺用手背拭了一下唇角,垂眸。
小姑娘的发顶有些凌乱,身上宽大的白衬衣也多了不少褶皱。
他轻笑了笑。
她怎么还像只埋头鸵鸟了,久久不肯抬头?
马嘉祺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声音温和。
马嘉祺怎么?
顾知南那个,好像..........你的吉他,我..........好像把它弄坏了。
马嘉祺没有。
他将她拉起来。
马嘉祺本来就是坏的。
顾知南将信将疑,还握着琴头不松。
马嘉祺任由她,走到门口将灯光打开,室内的阴天被照亮,流窜在两人之间的湿热散去大半。
她就近坐在床畔,把吉他放在膝盖上,仔细一看,裂痕确实不像新伤。
琴箱中央如掌纹横生,琴头的木头直接裂开,冲出了半公分的木刺,颜色稍深,显然受到了时间的氧化。
顾知南从小学琵琶,对器乐都相当有感情。
她心里涌上几分感同身受的惋惜。
顾知南你这,怎么弄成这样的,摔也摔得太狠了。
马嘉祺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柔软的床下陷楚一个窝,说是一不小心。
顾知南当时没去修吗?修复一下,放家里,当工艺品摆件也挺好的。
他语气如常。
马嘉祺在虞市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琴行。
顾知南海城的琴行我没有不熟的,我帮你去找吧。
看她神情诚挚,马嘉祺吞下了回绝的话。
马嘉祺行。
——————————
当晚回家,顾知南就向庄子期问了海城修复吉他的琴行。
次日她便背着那把云杉木吉他,一个人去了。
经过鉴定,得到的结果跟她的料想相差不多。
琴箱的裂纹拿白乳胶可以填补,再加以新漆美化,而断裂的琴头只能换了。
老板劝她,修理费用昂贵,得不偿失,不如丢了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