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
顾知南满意一笑。
音乐层次渐深,慢慢到达高潮,她跟着高强度的节奏,开始摇晃头脑。
忽然砰地一声。
前额撞上个硬邦邦的东西,一阵钝痛传到神经末梢。
你特么.....不看路啊!
她心情好不容易好点,又被人打断。
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顾知南猛睁眼。
谁知,是马嘉祺?
他的脸冷峻紧绷,眉骨,鼻梁都分外英朗立体,唯有那双唇瓣温柔些,不松不紧地抿着,而他的深邃的眉目沉着,眼底深藏的寒意直勾勾地对向她。
马嘉祺顾知南。
他的声线像雨丝,格外清冷明晰。
她登时如坠冰窖。
他不是明天凌晨才回?
且此时此刻,他该去陪他重修旧好的情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
马嘉祺高她大半个头,轻而易举扫到她隐约的线条。
他喉咙一紧,撤回半缕目光,才低下头,定定看着浓妆遮盖不住的清澈杏眸。
马嘉祺怎么,不装小白兔了?
男人欺压过来的意味充满危险,戏谑。
他的嗓音低沉回转,一遍遍在她耳中复读,顾知南感觉随着自己耳廓温度直升,世界瞬间颠倒。
她无语凝噎。
周围的人被他们头顶笼罩的低气压驱散开来。
余光见此,马嘉祺降低了几分心中的警惕。
他收回忽闪的目光,何尝不是忐忑。
舒了口气,马嘉祺别过脸,捧着跃动的火星,点燃支烟,深深吸入肺腔。
而她的视角——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柄,侧颜硬挺精致,性感的唇瓣抵住指腹。
烟芯火光赤红,他微微低头,吐出一股浓重的烟雾。
她好像......全理清楚了。
难怪越接近他,她越能感受到马嘉祺的矛盾与奇怪。
这一瞬间,清冷禁欲,斯文学者这几个字分崩离析。
斯文败类是他,隐忍乖张是他,嗜血野性也是他。
马嘉祺垂眸看着她。
马嘉祺嗯?
鼻音慵懒,语气似欺压质问。
她换上笑脸。
顾知南我知道了。
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顾知南咧开嘴角,忽然向前一步。
踮起脚尖,她勾住他的微凉脖颈,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绵软温热的胸口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她抬眸,媚眼如丝,唇齿含笑。
马嘉祺滚喉,以按捺已有沸腾之势的心口。
他垂眸,愿闻其详的架势依然淡定从容。
马嘉祺嗯,知道什么?
顾知南早知道哥哥喜欢野的啊.......
顾知南粲然一笑,眼神在他轻勾的饱满唇瓣上停住。
顾知南我就不装了。
马嘉祺看着她的眼,兀自朗声一笑。
她却避开他的目光。
这时大概是垫脚太久,站不稳了,顾知南忽然沉下身。
随之,他周围淡淡的乳木果味的甜香消散而去。
马嘉祺丢了烟头,他欲扶她的腰肢。
她毫不留情地收回目光,像一只滑腻灵巧的鱼再度涌入人潮,背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