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期哦,对了。
庄子期问。
庄子期今天晚上打碟要搞到后半夜,你跟顾教授怎么说的?
她放下酒杯。
顾知南说去找我妈了呗。
只要是出来玩,这个借口屡试不爽。
庄子期点了点头。
庄子期那先去看碟机吧?上周买新设备了。
心情不错,顾知南挑眉看了眼他。
顾知南不要爆粗口哦~
之前零零散散替人搓过几次,在加上她天生乐感强,混音玩得一直还行。
她试了几个拍子Boomerang,感觉音质手感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
正当笑着问他又多少钱进,又遇到熟人。
豆子顾知南?
豆子从转角走过来,差一点没认出碟机那边儿,穿着露脐吊带的女生。
他纳闷,她上回还央求他别跟马嘉祺说来着。
今晚的她却妆发冷艳,涂着浓重的浆果色红唇,眼妆亮片夸张,完全遮住了清纯本色。
人倒是大大方方。
顾知南豆子学长,你好啊。
之前老顾说她野,他还将信将疑。
这次,脑袋里的吉光片羽终于跟现实对上了。
豆子你这?
豆子吞了吞口水。
少女撩了一下鬓边的碎发,顾盼生姿,声音清脆。
顾知南今天晚上帮老庄来搓碟,您地盘上,还请多指教了。
——————————
日暮低垂,夕阳恹恹。
结束最后一天的招生宣讲,马嘉祺预备先回酒店洗澡。
最后一站距海城就百十公里,他完全能买明天白天的票,但考虑之后,他还是买了今晚发车明天凌晨到海城的那一班,先于团队回去。
臂上挂着干净衣物,走进淋浴间之前,马嘉祺看了眼手机。
已经一天多没有进过新消息。
往时,每到饭点,她总会问他吃了吗,情况怎么样。
返程之前的莫名寂静,让他难以适应。
马嘉祺握着手机,拇指在上面敲字:【今天,应该凌晨能到。】
跟着他又全删干净。
这话说的,跟指着人小姑娘来接似的。
大半夜的打扰,倒也不必。
他失笑,暂且把手机搁在柜上。
流水声倾斜而下。
一股股的水柱浸湿短发,淋干净了泡沫,他关掉水,走了出来。
发梢,眉毛都结着水珠,顺着肌肤下滑。
他拿携带的浴巾随手一擦,换上干净衣服。
刚推开门,手机一阵响铃飘扬。
马嘉祺接通。
马嘉祺喂,豆子,有事?
豆子犹豫了一下。
豆子.....我先问你个事儿。
马嘉祺嗯,你说。
清嗓之后,豆子小心翼翼道。
豆子那个顾知南......
马嘉祺不太稳定的声音立即接上。
马嘉祺她怎么了?
顿时,豆子看到自己脑袋上写的三个大字——完蛋了!
马嘉祺的反应已经直接给了他答案。
这像是没什么事儿的反应吗?
豆子不再多问,悻悻交代。
豆子上次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马嘉祺下颌骨紧绷。
按了下突然一抽的太阳穴。
如果他所料不错,豆子要说的,必然跟他这两天感到的反常有关。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