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幸灾乐祸。
马嘉祺这个时候爷爷会集中火力攻击大哥,你有眼色一点,千万别提婚姻啊交男友啊之类的,以免爷爷转移火力。
丁念湫小声地回应。
丁念湫什么都让大哥背,你也太不讲义气了。
马嘉祺辩解。
马嘉祺不是我什么都让他背,你想想,我和你要是先结婚了,啧啧,大哥的处境,只怕是更难好吧!
长孙嘛,不可以胡作非为,更不可以不婚不育。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
马嘉祺大哥啊.......
让人发愁得很,不是不结婚,而是这种无欲无求,一心工作的状态太吓人。
碰上晚高峰,马嘉祺驾驶着汽车走走停停。
丁念湫凝视着北城的夜景,很突然地问他。
丁念湫二哥,你说我跟严浩翔结婚好不好?
马嘉祺莫名呛了一下,对着后视镜瞪圆了眼睛。
马嘉祺发展到.....哪儿了?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色,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丁念湫很敏感地拢了拢大衣,气愤地说:
丁念湫你想什么呢?!
马嘉祺我没想,我是害怕......不是,也不是害怕!总之,严浩翔还行,但也别发展太快。
他忍了忍,又说:
马嘉祺湫湫,一辈子太漫长了。
有太多太多的时间,会把情侣变成怨偶。
丁念湫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啊,一辈子太漫长了。
最初的非他不嫁非她不娶。过不了几年,又能变成什么呢?
丁念湫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爷爷正坐在沙发上打盹。
才小半年不见,他的头发更白了。
丁念湫小心翼翼地叫。
丁念湫爷爷!
爷爷睁开眼睛,视线浑浊片刻,才清晰起来。
爷爷哦,湫湫回来了!吃饭了吗?
马嘉祺爷爷,飞机有飞机餐。
爷爷闷哼一声。
爷爷你以为你爷爷没坐过飞机啊!飞机餐那么难吃的东西,只能垫吧一口,我让徐嫂给你留了最爱吃的酸汤馄饨。
马嘉祺爷爷,豪华舱的飞机餐很丰盛。
爷爷都是骗人的。
马嘉祺好好,都是骗人的。
他说完,又朝外面喊。
马嘉祺徐嫂,酸汤馄饨来三碗。
大哥也该回来了。
爷爷撑到九点半,去睡了。
等来了丁念湫,到底是没有等来丁程鑫。
丁程鑫十点半回来,餐桌上留有一碗带着余温的馄饨。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九,丁程鑫一大早又赶到了公司。
丁念湫是三十的中午才见到丁程鑫。
原本就瘦高的青年,又清瘦了不少。
丁念湫操心地说:
丁念湫大哥,你要好好吃饭。
丁程鑫我一天吃四顿呢!
丁念湫那你就少忙点。
丁程鑫这个啊......
丁程鑫拉着奇怪的腔调,然后去看远方。
北城的冬天特别冷,但屋里的地暖暖烘烘的。
窗户外的枝丫上没有一丝青绿的颜色。
枯黄,像他有些萎靡的神色。
他熬了整整一夜,才完成了今年的所有工作,而明年的工作已经积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