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饱腹感让费默果断抛弃了手中的煎饼果子，毕竟在游戏里面也没饿着，走了趟鬼门关的费默也不去公司了，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电梯如出来一般停顿了一下，费默只当无事发生，可接下来的一幕，不是啊飘干的费默都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费默正准备伸手按21楼，将要碰到时，它却自己亮了，电梯门缓缓合上，内里留下费默与‘啊飘’两个。

费默：“艹…”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了，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最近倒霉事咋都让自己碰着了？！

费默选择无视啊飘的存在，从兜里摸出那张明信片，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彼时电梯门打开，费默以为这电梯速度变快了，结果是有人进来了。

男人戴着黑口罩，看不清面容，身高却压倒费默一头，他单手抓着行李箱握把，修长的手指上配戴着一枚银白色钻戒，衬得手指更加消瘦细长。

费默也没偷窥别人的习惯，但他手上的钻戒格外显眼，与费默的如出一辙，男人似乎注意到费默往他这边嫖的目光，抬眸瞧着费默，语气轻佻：“朋友，你住21楼？”

费默本想说“关你屁事。”但听这声音莫名熟悉，仿佛在哪听过，这声音是…秦降！费默诧异地看着他，只见他摘下口罩，冷峻的脸庞映入费默眼眸，秦降唇角微勾附身靠近费默：“怎么，没见过帅哥？”

费默有些无语，但主要问题是，秦降怎么在这？他不是bug吗？还是自己的幻觉…

“你怎么在这？”费默上下打量着秦降，虽然是在游戏里费默跟秦降能算得上朋友关系了，但在现实中秦降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可能是身高差的错觉吧。

“系统移除一个bug不是很正常么？”秦降盯着费默的那双眼眸道，费默想想也是这么个理，还想开口问关于游戏的事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秦降抓着行李箱让费默先出去：“待会聊。”

随后自己也跟着出来，费默微挑眉：“你住多久了？”秦降抓着行李箱来到费默对门，拿出钥匙打开那扇紧闭多日的门，上面已然沾了些灰尘。

“一星期前搬来的，有事一直没回来。”秦降把行李箱随手放置一旁，倚着门框对费默笑笑，手指做了个“过来”的动作。

费默没过去，秦降转过去去：“不是想知道游戏是什么吗？过来，我告诉你。”费默这才有动作。

秦降家也没什么可看的，太单调了，电视机上渡了一层灰，除了沙发便只有一台电脑静静躺在桌上，秦降给费默倒了杯水，自己则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

“你先给我说说游戏机制吧。”费默把水杯放在桌上，秦降在键盘上点了几下，随即把电脑推给费默，上面有四个大字——游戏大厅。

秦降慢条斯理的为费默解释：“这就跟闯关游戏差不多，一关比一关难，积分就等同生命值，积分扣完了，无论在游戏还是现实世界都已经死去。”

“积分也可当做金钱，一分便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一百万，关卡越难，给出的积分越高，牺牲也就更大，分三个等级，新手玩家，普通玩家，高级玩家，积分到达一定数目时可升级为高级玩家。”

“游戏类型只有俩种，游戏——童话，里面的npc可能是真人，也可能是系统发配的，但你要知道，不要相信里面的任何人。”

“在游戏里赢了之后，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游戏世界里，拿着积分去购物，休息之类，二是回到现实世界同样可以用积分兑换钞票，卡上会告诉你下一场在什么时候。”

费默听了个半明白，就正常的闯关升级而已，只不过他们丢掉的是命：“那管理员呢？”

秦降点开游戏大厅，里面呈现着身份信息，和商城的标识，还有一个交谈的对话框：“负责管理一些不老实的，系统就是个机器，还得人工代劳，能当上管理也不容易，必须的系统亲自挑选，干的不好还会扣工资…”

“这个系统是怎么建成的？”费默道，秦降摇摇头：“没人知道，或许是有人钱多的没处花，搞了这游戏。”一积分一百万，能过新手关在混个几关，积分换算下来的钱也能用大半辈子了。

但这钱要命，一旦进入这个游戏便不能退出，要么生要么死，在游戏里有太多人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只要能赢，残暴一点又有什么意义呢？在生死面前，情这个东西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多谢。”费默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秦降一把摁住，力气之大费默根本动弹不得：“你的下一场在三天后，你就这么一个人？”

费默看着秦降：“我自己也能行，不然你带我？”秦降挑眉：“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费默没想到秦降会同意，毕竟一起去游戏里送死的人不多了。

“说。”费默道，多一个人也好。

“进去以后听我的，别擅自行动，再违规了我可不管了 ”秦降道

“行。”费默爽快答应“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费默瞥了眼秦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秦降默默收回道：“别呀，这层楼就咱俩，你走了我怪无聊的。”

费·莫得感情·默：“关我屁事。”说完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回家关门，给秦降留下那道黝黑的门。

秦降耸耸肩：“行吧，反正机会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