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偷偷看了一眼把檐柱当作木人桩胡练一通的成岭,有些心疼。
温客行:“阿絮,你当真不肯收成岭为徒吗?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一心想为父亲和兄长们报仇,现在却有心无力。”
周子舒:“成岭是镜湖派遗孤,怎么说也不该拜在我门下,当初四季山庄,八十一人,九九归一,统统葬送在我手里,传承断绝,我一个都保不了,也许这便是天命吧………”
温客行闻言微微叹息,本事他不该让阿絮思及伤心往事。
温客行掏出小酒壶喝了两口,周子舒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酒壶,踢了踢温客行。
周子舒:“给我留点儿!”
温客行挑眉,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一抹坏笑。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长的睫毛配上那一双好看的眼,笑如弯月却又不真实。他总是会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让周子舒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不过片刻,温客行刻意控了控酒瓶,周子舒气不打一处来。
周子舒:“你竟一滴都没留给我。”
温客行指着自己的嘴角凑过来,一身红衣衬托着他的英姿。
温客行:“这儿还有一滴,阿絮你要吗?”
周子舒:“温客行!”
温客行:“诶。阿絮,我在呢。”
温客行:“你叫我名字,怎么叫的这么好听啊。”
周子舒:“你个鳖孙儿!我看成岭越来越顽皮,都是受了你的影响。”
温客行不怒反笑,像个孩子似的扯着周子舒的袖口晃了晃。
温客行:“我错了还不行吗,阿絮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可是个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温大善人啊,这教育孩子,自然没有阿絮在行。”
周子舒嘴角抽了抽,他将衣袖从温客行手中抽出来。
周子舒:“原谅你可以,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温客行:好嘞阿絮,你想吃什么?”
周子舒:“吃鸡。”
温客行:“…………”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温大善人,到底还是破戒了。
饭后,周子舒二人带着成岭去了城中,如今这个时辰刚好街边小贩甚多,人群来往密集,刚好适合打探消息。
只不过三人才走了不远便听到哭诉声,周子舒向来听觉敏锐,寻着声音最后在一家商铺门外发现了这位哭天抹泪的妇人。
听围观的人说,这已经是城中第四家丢了孩子的了,温客行下意识握住成岭的手腕,生怕自家孩子被哪路魑魅魍魉捉去做了药引。
待人群散后,周子舒到那妇人跟前先是安慰了一番,好不容易等妇人情绪稳定他才开口询问。
周子舒:“劳烦您仔细回想一下,当日令郎失踪前,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妇人仔细回想一番,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面色略显狰狞了些。
妇人:“当日和我孩子他爹在院子里晒被子,听见屋内有动静,喊话孩子也没有回应,再一进去,我儿子………我儿子就不见了呜呜呜呜呜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