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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军装下的绕指柔(爱上特种兵)

她的二喵在宠物中心,隔着玻璃可怜兮兮的望着窗外。夏初一进门,宠物中心的中年阿姨立刻笑着招呼,“你们两口子今天都很忙啊,这么晚才来接二喵。”

两口子?谁?她和梁牧泽?别搞笑了。夏初笑着解释:“您别误会,我们不是两口子。”

阿姨微讶:“不是吗?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军人,长的还真有夫妻相呢。”

“真不是,就是合租房子的,哈哈,您想多了,哈哈……”夏初尴尬的回应。

抱着二喵出了宠物中心,夏初回想着刚刚说的话,也真是觉得够傻的。谁会相信在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小区,和别人一起合租房子?有那个钱,在别的小区能组一个三居室了好不好!

夏初多日来一直安慰自己,他们两个只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别人合租房子也有男女住一套房子的啊。可是,原来外人真的不这么想的……

回到家后,夏初换下军装,换上家居服,抱起二喵。它伏在夏初胸前,小小绒绒的,懒洋洋的舔着嘴巴。夏初轻轻顺着她的绒毛:“二喵,我们一起洗澡吧?”

“喵喵……”

得到了二喵的回应,夏初撩起一捧水洒在二喵身上,有些失落的叹气道:“二喵本来咱俩可以一起泡鸳鸯浴的。主卫的浴缸咱俩可以一起扑腾,你说是不是?”夏初停顿了一下,“都是那个面瘫,好好的部队营房不住,偏跑回来参加什么培训,占了我的山寨,霸了我的浴缸,还全面征用我的躺椅,二喵,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二喵浑身的毛湿哒哒贴在身体上,眼珠子左看右看,贱贱的贼贼的,就是不看她。夏初立刻变脸:“怎么着?你也叛变?色猫,白对你这么好,白给你洗澡了,”夏初捧起水拍在二喵的脸上,咬牙切齿的重复,“让你叛变叛变叛变……”

二喵伸着前爪不停挥舞着,抵挡着飞来的水珠,眼睛紧紧闭着,一声声呜咽着喵喵的叫着。

“就会装可怜,别以为你可怜我就不办你,叛变的家伙,待会儿拔了你的毛炖肉汤喝。走,出锅。”说完,将二喵从水里湿哒哒的捞出来,用它的专用毛巾包着擦干,把它放在洗手台上,拿出电吹风。

夏初阴险的冷笑:“哼哼,知道这是什么吗?”

二喵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很快又把眼睛瞥向一边。

夏初咬着牙威胁:“别一副不屑的神态,这东西跟以前的不一样,以前你是我的猫,用的是电吹风,可是现在你叛变了,我决定废了你,这东西是褪毛用的,知道吗?也就是说,用了它,你身上就没毛了,我再给你开膛破肚之后,扔进锅里……”

“猫肉不能吃。”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卫生间门口传过来。

夏初还正沉浸在自己的yy中不能自拔,于是接言反驳说:“谁说不能吃?我偏……”夏初忽然噤声回头,看到梁牧泽,两个人隔着卫生间的门框“遥望”,她瞬间觉得囧极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己这么无聊的威胁一只猫是不是都被他听见了?会不会……刚刚说他的坏话也被他听到了?

夏初有些心虚的说:“你回来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是你太专心。”梁牧泽揉揉眉心,不再说什么,大步走向客厅。

空气中,有股浓浓的酒精味道,夏初皱起眉头,简单给二喵吹吹干,抱着它从卫生间走出来。

梁牧泽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眼睛紧闭,古铜色的脸颊上挂泛着红光,喝了酒的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夏初把二喵放在地上,那家伙一落地,撒丫子开始跑,“嗖”就没了踪影。

梁牧泽的脑子里像是同时开着八台发电机一样,嗡嗡响个不停,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转啊转。他已经好长时间不喝酒了,在特种大队是绝对禁酒的,虽然他酒量还可以,但是再锋利的剑,长期不用不见血,还是会生锈的。

“喂。”夏初推他。

梁牧泽闷哼了一声。

夏初递过去一个杯子,“把这杯蜂蜜水喝了,解酒的。”

梁牧泽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夏初,那个刚刚拎着一台电吹风声色兼备威胁一只弱小的猫咪的夏初,认为那只猫咪投敌叛国的夏初。

“谢谢。”梁牧泽接过杯子,握在手里把玩着。泛着淡淡浅色液体,在灯光下呈半透明状。其实,他不喜欢吃甜的。

“喝吧,不甜。”夏初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家里任何和糖沾边的东西,他一概不碰。

“嗯。”梁牧泽端着杯子,盯着看了半天,最终将整杯蜂蜜水一饮而尽。水温适中,味道的确不是很甜很腻,入口的蜂蜜水丝滑,顺着喉咙一直滑进胃里,胃部火辣辣的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夏初想起冰箱里还有半个昨天剩下的西瓜,好像听说,喝多了酒的人,都想吃点儿凉凉的东西。好吧,她是个好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她将西瓜上的保鲜膜去掉,用刀子去掉西瓜最上面失去水分的一层,然后切开,小心翼翼的分成小三角,边分西瓜,一边捏起来往嘴里塞,舔舔手指。

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发现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主卧的房间门虚掩着,夏初轻轻的推门进去,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梁牧泽此时很没形象的趴在床上,绿色的军装在他身上不规则的扭曲着,这和下午那位神枪手根本不是一个人嘛!

夏初撇撇嘴,走进去把西瓜放在床头,拉开被子给他盖上,又悄无声息的退出来,轻轻的关上房门。

卓然辗转得知了夏初工作的医院和住的地址,她工作的地方严肃而谨慎,他不敢去找她,只能守在她家的小区外,等着与她“偶遇”。

夏初按时下班,出了地铁后,顺便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水果。走到小区大门,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夏初闻声回头,看到走近的卓然,惊讶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卓然停在她面前,全然无那日咄咄逼人的气势,声音有些微哑:“我在等你。”

卓然的目光紧紧盯着夏初,他的眉眼间少了年少时的意气,多了一丝稳重。热切的眼光让周围热气蒸腾,在夏初的额头和手掌涔出细细的汗水。

“有事吗?”夏初调整好情绪,对他扯出一个敲到好处的笑容。

卓然眉头微蹙着,“夏初,我一直在找你。”

夏初继续浅笑:“找我干什么?”

卓然垂眸,低声道:“对不起。”

若刚刚的微笑只是礼貌,那么此刻,夏初是真的想笑。她觉得卓然的道歉非常没有必要,不管是因为被他甩,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对她的呵斥,他都没有必要跟她道歉。他不欠她的,更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原谅我好吗?”卓然的眼眶发红,语气透着浓浓的哀求。

夏初说:“卓然你别这样,都过去了,我已经忘了,更谈不上原不原谅的。”

卓然脸上闪过焦急和心痛,上前抓住夏初的手,死死的攥着,任夏初挣扎,也不肯放开一丝一毫:“原谅我夏初,我真是混蛋,求求你,别把我忘了好吗?”

“你放手。”夏初越挣扎,他攥的越紧,她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似乎快要透不过气一样。

“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不是我一句原谅你不怨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的。”不再挣扎的夏初,任由他抓着手,用非常平静的语调说着像是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表情很漠然,音调冷到让卓然不敢相信,那个会对她笑的无比灿烂的美丽女孩子,居然可以露出这么冷漠的表情,用这样的语调与他说话。

“夏初……”卓然的声音颤抖着。与他分别这么多年以来,他没有一分一秒可以忘掉她,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只有她。

忽然,一辆黑色越野停下,恰好停在夏初和卓然旁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梁牧泽看了看卓然,目光掠过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最后落在夏初脸上,沉声问:“怎么回事?”

夏初愣愣的看着梁牧泽,一时忘记回答。

“夏初?”卓然询问似地开口。他有些紧张,这个人的眼光犀利,仿佛能将人看穿一样,他也穿着军装,又和夏初认识,某种可能性让他瞬间在心里垒砌出一道防线。

夏初简单解释说:“他是我的战友。”

卓然刚要开口说什么,梁牧泽却打断了他,直接将他忽略,继续问夏初:“你没事吧?”

这种男男女女的事情,梁牧泽本来没准备过问,可是他看到夏初脸上那别扭的表情,似是有着无奈,还有心痛,她被紧攥着的手一直挣扎着。看在那晚的蜂蜜水和她多天来给他做早、晚餐的面子上,他决定不能“见死不救”。

夏初趁着卓然晃神儿的时候,甩开他的手,“卓然,我们一直都两不相欠,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想必你也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是,今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说完,她转身打开越野车副驾驶的门坐进去,顺手系上安全带,不再看卓然一眼。

梁牧泽的速度很慢,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人颓然的样子,双手垂在身侧,整个灵魂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随时都可能倒下。

进了家门,夏初只扔下一句“心情不好,晚饭自行解决”,便钻进卧室,并且“砰”的关上房门。

梁牧泽放下二喵,二喵对着他的手掌又是舔又是蹭的,梁牧泽蹲下来,唇角微勾:“饿了?”

“喵喵。”

“没听见吗?晚饭自行解决。”梁牧泽脸色忽变,站起来回卧室,留下二喵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无辜表情。

夏初成“大”字型趴在床上,心里难受又憋屈。道歉?道歉有卵用?当初是你拍拍屁股转身交流出国,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不想耽误我。好啊,既然都走了,既然怕耽误我,现在有何必请求原谅?你既然那么决然的离开觉得自己没有错,现在道哪门子歉?

时间不会给卓然后悔的机会,也许,曾经的夏初还会盼望着他回来,希望可以回到过去,而现在,夏初只想忘了他重新开始。她在努力,如果不是他贸然的出现,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记起这个人。

但是,他还是出现了,用无比哀求的口气请求她的原谅,要她不要忘记他?虽然她仍然会心痛,仍然想哭泣落泪,可是她很坚定。是卓然选择放弃她,那她绝对不会等他,绝对不会!

门外传来一阵有序的敲门声,跟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道:“吃饭。”

夏初的头埋在枕头下,发出两个闷闷的音节:“不饿。”

外面的人似是没有听到一半,继续敲门。夏初一下子坐了起来,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嚷道:“我说我不饿!”

“噔、噔、噔。”连敲门的节奏都没有变,完全把夏初的话当做耳旁风,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夏初有些气恼,翻身下床,猛的拉开大门,气呼呼的看着门外的人。

梁牧泽居然抱着二喵站在门外,二喵的猫眼圆溜溜的注视着她,那萌萌的小表情让夏初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她睁着一双很像二喵的圆眼睛,和二喵大眼瞪着小眼。

“它吃东西了吗?”夏初接过二喵,抱在怀里。

梁牧泽说:“没有。”

夏初心疼的揉着二喵的脑袋,“它都饿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喂它吃东西?”

“我没吃饭。”首长的意思是,我也没吃饭,它凭什么吃饭?

夏初错愕,吃惊。一个一米八多的糙汉子,浑身腱子肉的特种军官,竟然跟一个只有一公斤重的小猫咪较劲儿,有意思吗?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他其实是变向逼着你吃饭。

这个想法让夏初有些触动,她妥协了,和梁牧泽一起在餐桌边就坐,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小菜,白粥,简单的晚餐,却让她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会做饭,自己还瞎积极什么,全让他做好了。

“小区外买的。”

梁牧泽冷声打碎了夏初的幻想,就在这一瞬间,夏初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震钻心的疼痛,把眼泪都疼出来了。

饭后,梁牧泽捧着火影的漫画书,双腿叠在一起放在茶几上,看的津津有味,穿着拖鞋的双脚还不时的晃啊晃的,好不自在。

躺椅终于从某些人的手中抢夺回来,夏初抱着二喵丝毫不犹豫的躺上去,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抢走。

窗外的夜色朦胧,星星点点的灯火散落的到处都是。这座南方城市,商贸发达,经济先进,卓然出国学的是管理,现在回来,应该可以找一份很好的工作吧?他说她太优秀,说她的家庭太显赫,说他不敢奢望她等他。原来,这些也可以变成她被抛弃的理由,真是好笑。

“西瓜。”

夏初应声回头,看见一盘子形状不明的西瓜东倒西歪的趴在盘子里。

“没拿刀切过西瓜。”梁营长就连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也能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那你切过什么?”夏初接过盘子,随口问了一句。

梁牧泽坐回沙发,一只手捧着一盘子西瓜,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只手里的漫画,很淡定的回答说:“人。”

“咳、咳……”夏初被呛的咳嗽,好半晌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夏初咬了咬唇,轻唤一声:“梁牧泽。”

“嗯。”梁牧泽应声。

夏初用手捏掉西瓜籽,一口一口细细的咬着,“商量个事情呗。”

“说。”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漫画,声音很小,却让人坚信,他在听。

“我做一次知心姐姐,你做一次知心哥哥,咱俩唠唠心里话?”

梁牧泽终于抬起他价值连城的头,看向夏初,她的眼睛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眼神干净极了,让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说:“你说吧,我听着。”

夏初杏眼圆睁着:“只有我说吗?那你呢?”

梁牧泽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勉为其难做你垃圾桶,说吧。”

夏初的脸上泛起尴尬之色,她的确想找个人,把这么多年对于卓然的心心念念全部倒出来,清空硬盘,安装新的软件,迎接新的明天。这些话,她不想说给米谷听,她想说给一个对自己来说完全无关紧要的人听,或者陌生人。就像那句话描述的那样:我们用假名字在网上说真话,用真名字在现实说假话。

夏初晃着摇椅,不在意梁牧泽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起了一段往事。“他叫卓然,就是今天小区外面的那个人。”

“嗯。”

夏初舔舔手指上的西瓜汁,继续说:“中学的时候因为参加校际辩论赛而有机会认识,那时候的他很阳光,口才很棒。后来,我们学校输了,其实我没敢告诉任何人,我看见他心跳就加速,准备好的词都想不起来,更别说临场发挥。比赛结束后,他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笑?梁牧泽扯扯嘴角。

“牙齿白亮。”

牙齿?梁牧泽用舌头舔舔自己牙齿。

夏初完全沉浸在回忆里,丝毫没有注意梁牧泽这些小动作。她以为他看漫画看的入迷,没心思听她说那些往事,所以说的更加声色并茂,“他走过来和我打招呼,他说,你好,我叫卓然,卓尔不凡的卓,自然的然。声音很好听,没有赛场上的咄咄逼人,暖暖的,像春天的风。”

声音?梁牧泽轻咳了一声。夏初从回忆中跳出来,回头问:“怎么了?”

“继续说。”梁牧泽不自然的翻着漫画,头也不抬的说道。

“后来,我们在书店偶遇,他的英文很好,而英语是我的死角,他答应帮我补习,帮我挑了很多提高英语的书。从那之后,我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我们不同校,家也住在不同的方向,他总是骑着车子先把我送回家,再穿过整个城市回家。我想,他那个时候一定是喜欢我的。”

“他考上了n大,一个分数高到变态的学校,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选和他同一所学校。但是高考之后,我爸强烈反对我报考n大,而且背着我把我的志愿改成了军医大。”

“为什么不反抗?”梁牧泽问。

夏初叹气:“没你胆子大咯。那个时候我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我想,就算不在同一所大学,最起码还在同一座城市,这就很好。大一的时候,我告诉我妈说我有男朋友了,我妈很开心。大二的时候,我告诉爸妈要把男朋友介绍给他们。可是第二天,卓然却告诉我,学校有交流美国的名额,他被选中,他要出国。”

梁牧泽将眼光从漫画书上移开,果不其然,刚刚那个满脸幸福的小女人变成愁容满面的怨妇。

“他告诉我说,夏初,你太优秀,我不敢让你等我,你会遇到更好的,”夏初揉揉酸涩的眼睛,她已经可以不流眼泪的说着这些事情,是真的可以放下了吧,“然后他走了,迅速消失,没有一点儿音讯。我想,他肯定不够爱我,不然不会这么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会等他回来。

“他亲口说不用我等,那我就不等。可如今他回来,却说让我原谅他,要我不要忘记他,我当然要拒绝!他以为我夏初这么好欺负吗?”夏初侧着头,问梁牧泽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有帅气?”

梁牧泽点头的同时,顺便把抽纸盒递过去。夏初无力的抽出一张纸,糊在自己的脸上,瞬间,眼泪便浸透了薄薄的纸张。

“而且,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看见我,在那种地方,被荒唐的围堵,他明明看到了却无动于衷,后来又跟出来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夏初悲凉的笑,无力的摇着头。也许,这是最最直接的原因,一个不能出面保护自己的男人,她宁肯不要。

那晚之后,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夏初的一番“真心话”,仿佛那晚上的一切都不存在。既没有遇见卓然,也没有夏初声泪俱下的诉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逝去了,夏初不哭不闹不挣扎不执著,挥手说再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夏初和梁牧泽的“同居”生活在慢慢适应彼此的过程中,一天一天过去。已经习惯这样生活的夏初每日穿梭在屋子里也不再觉得有多么尴尬,反正梁牧泽一天到头说不了两句话,就当做是木桩子,大不了就是能喘气儿而已。

梁牧泽对于家务完全不在行,不仅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心安理得吃着夏初做的饭、喝着夏初泡的茶。从另一方面来说,梁牧泽的到来让她的厨艺倒是真长进了不少。

其实,两个人住在一起还是很容易引起外人误会的,已经不止一个人以为他们是夫妻。夏初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他们不是一家的,甚至为了避嫌,把梁牧泽描述为自己的远房亲戚。

他们两个每天早上一起出门,同穿军装、同为少校,一个温婉,一个健硕;一个清新漂亮,一个英气逼人。怎看怎么般配!所以任凭夏初解释,外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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