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当自强呢！……”

……

池泯……你当真不要爷帮你?

棠妩……不用，我不需要……

池泯哦?这回可不一样，有几个刺头儿蓄意挑事……瞧瞧，咱们莲清可哭红了鼻尖——

一旁全力憋着眼泪的棠妩绷着脸，听这揶揄的话忍不住瞪他，可因此眼泪流了一脸，可谓泛滥成灾……

棠妩你是专道儿来看我哭的?

棠妩不如您再赏脸笑两声——我一定能、能哭的更精彩呢……

池泯别是气狠了……爷、我这还不是“费尽心机”想要你愿意我帮你？

池泯爷、我好容易能帮上忙，当然急了些。莲清，别哭了，别哭了。

男人拿着下人递上的帕子擦掉棠妩脸上满面的泪水。

池泯脚上穿了靴子，棠妩蹲在那儿，他轻踢踢她的鞋——

池泯起来，像什么样。

棠妩你还踢我……

棠妩哽咽出声。

池泯……

池泯我错了，你宽宏大量，不如就原谅了我罢?

棠妩你踢得可疼了，我的心都难受得很……

池泯……

池泯你倒是讹上我了，嗯？

棠妩将头枕在膝上，池泯微低了头看过去，真真是小小的一团。她面下的水迹晕开，水粉的袖上沾得都是眼泪。

池泯平日里的事务都是些小麻烦，我看进眼里，也知道你都能处理好，所以从未插手……我明白，你也不肯受我照拂，莲清的本事可大着呢，她气昂昂，想要靠着自己好生收服一版疆土……

池泯我从未看轻过你。

池泯倒是……都被气哭了也拧着，不让我来伸张正道，惩治坏人?

棠妩不要……

棠妩女儿当自强呢！……

棠妩我眼睛酸得很，一宿没合眼了才流的眼泪，可不是我想它流出来……

她拽着池泯的衣摆小声哼哼。

棠妩快扶我起来，腿麻了。

池泯啧……

棠妩你干什么！

池泯抱了人就往棠妩房里送，惊得她动也不敢动，活像被定住了身。

池泯抱得稳着呢，怕什么……

棠妩我又不是怕摔下来——你乱晃什么！

池泯无奈，干脆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池泯我可什么都没干。

池泯这下好了，你怕我“乱晃”，我们不如就此停下，在院里还能赏赏残月。

棠妩又开始眼眶儿通红了。

池泯……

池泯得。趁着离天亮还有些时候，还是赶紧送莲清小姐回去休息——

棠妩低哼一声。

棠妩还不快走。

棠妩我两眼都快睁不开了……

她眯了眼，瞬时便没了动静。

……

将人小心放置好，池泯按按眉心，在一旁缓缓坐下。

池泯哭累了……睡得倒快。

池泯这倔脾气，不知怎么，反而更招人疼呐……闹得爷帮也不行，不帮又心窝子堵得慌。

他低笑。

池泯这人间喜怒哀乐，既然你想尝个遍，爷也不会刻意阻拦。

池泯但爷与你保证，向着前路，也无须怕什么。……有爷在呢，你尽管走。

池泯至于那些个欺负了人的畜生——对不住了，莲清，爷可忍不住手痒，定要诚心“招待招待”，好好儿地让他们见识见识京都池爷的手段……

大不了，不让她知道不就成了?

池泯活动活动脖子，起身，再看上床上的人儿一眼，小心带上了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