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镜湖之行（八）

温客行（甄衍）张公子，你身上有伤啊。

张成岭我，我没事，多谢温公子关怀。

温客行（甄衍）有伤便要尽早调治，小可家长一点浅薄医术。你若不嫌弃，我大可…

张成岭不用，我没事。

东方见张成岭语言过激似是不想让人查看他的伤口所在。

东方不败（琉璃甲…吗）

周子舒（周絮）他都说了，不必了。

温客行（甄衍）别讳疾忌医嘛，周兄。这孩子若是伤势恶化死了，倒是不关我什么事，你和东方姑娘的祖宗十八代在地下可就…

东方不败聒噪！

温客行正要往前一步，正好听到东方这句聒噪，便想起东方不败冲那吊死鬼说了一句聒噪，那一招夺命时的样子，还有呢，吊死鬼死时的惨状。

温客行（甄衍）好的，东方姑娘生的好看说什么都对。

应该说他和顾湘真不愧是一对主仆。不教这仆人嘴毒的很，主人更是巧舌如簧，说他一句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东方不败傻小子，过来。

东方不败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张成岭闻言坐在东方不败身旁。

东方不败这是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外敷内服。此药药效极强。所以一会儿吃点东西，你就去没人的地方把药上了。

张成岭谢谢你，东方叔。

温客行（甄衍）张小公子好福气啊，这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是出了名的疗伤圣物，看来你这伤是不需要小可出手了。只是这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是恒山派特有的圣物。东方姑娘，怎会有此物啊？莫不是姑娘与恒山派，颇有渊源不成？

东方不败只是偶然得到此物罢了。

她也不能说是之前讨伐日月神教一战中，她从恒山派掌门人那夺来的吧。

酒足饭饱之后。温客行虽然一直盯着东方，他也注意到周子舒那拿出酒葫芦迷之晃酒行为，他将酒递给周子舒，周子舒刚要接，温客行却收手回去。

东方不败酒鬼…

周子舒（周絮）温公子

温客行（甄衍）我这一晚上又帮你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的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你这伤不宜喝冷酒。阿湘，温一下。

顾湘伺候您老人家穷讲究也就算了，还要伺候这俩大小傻。

张成岭湘姐姐，我来吧。

顾湘嗯，拿着吧。

温客行猝不及防，摸了一下周子舒的脸。

周子舒（周絮）温公子

温客行（甄衍）奇怪呀，这触感是皮肉？怎么摸起来像是你自己长的？

在一旁吃饼的顾湘嘿嘿乐了一下。

周子舒（周絮）正是在下不才自己努力长的。

听到这句东方也不禁偷笑了一下。若不是自己和东方晓谈论间知道他这副脸其实是易容的，他也要相信周子舒这番说辞了。

周子舒（周絮）（这人是谁，既认得流云九宫步又看破我的易容）

温客行（甄衍）我这些年看人从未看错过。你这身骨象如此清俊，必非凡品，怎会？

顾湘主人！你上回还指着一个村姑的背影，赞她生的好一对蝴蝶骨，必是个美人，结果呀，转过来一看，挤眉弄眼的比猪头肉还油腻。我看啊，这些年除了董大哥您没看走眼，其他的…啧。

温客行（甄衍）你懂什么？那人先天本是美人，后天潦倒变得气质猥琐，不算我看走眼。东方姑娘的蝴蝶骨也是万里挑一，我怎会看错？至于周兄嘛。

张成岭周叔（将温好的酒递给周子舒）

温客行（甄衍）我暂时还看不出破绽，但你一定易了容。

周子舒嘿嘿一笑，顶着那张神似乞丐的一张脸，风情万种的问了一句。

周子舒（周絮）美吗？

温客行（甄衍）完美

温客行（甄衍）张公子，头先追杀你的那群人戴的鬼面是青崖山鬼谷的标志，这群恶鬼绝迹江湖这么多年。镜湖派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张成岭我不知道。

温客行（甄衍）你不知道？那周兄和东方姑娘总该知道鬼谷的厉害吧。平白无故摊上了这么一大桩子事。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来龙去脉？

东方不败是早就知道。不过也想听听周絮是怎么看待的。

周子舒（周絮）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不过猜也猜得到七七八八。

张成岭周叔

周子舒（周絮）江湖上的事啊，无非贪嗔痴三个字，鬼谷销声匿迹多年，谈不上仇，秋月剑素来洁身自好，与世无争，也谈不上痴，那便只有贪了。青崖山鬼灭了镜湖派，想必是贪图什么东西。

温客行（甄衍）不知道周兄有没有听过一句童谣。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

周子舒（周絮）舍其谁。

温客行（甄衍）没错，这首童谣在过去数月传遍了整个江南，人人都知道这是五湖盟为夺武林盟主而造势。但是却在前几日。从越州城传来了奇怪的下半阕。

眼看着此时要冷场。没人捧他的话。东方却开了口。

东方不败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准与悲。

温客行（甄衍）东方姑娘也知道啊。

东方靠在柱子后面一姿一态，尽显妩媚，一副世事皆知的样子。

周子舒（周絮）这青崖山鬼有什么可悲的？哪一个不是恶贯满盈，走投无路才遁入鬼谷的。

东方不败话可不能这么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周兄又怎会知道青崖山鬼没有好人呢。我记得以前有人说过，我怕鬼，鬼却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但人却伤得我遍体鳞伤。

东方不败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与其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反倒不如说人心本身就是一片江湖，所有恩怨是非公道正义纷纷扰扰，究其本源，都是因为人心叵测。

温客行与周子舒看着你不约而同的想到。到底是经历了一番怎样的事，才会让东方说出这样的话来。

温客行（甄衍）东方姑娘说的是。但这青崖山鬼四个字，指的不是群鬼，而是二十年前在青崖山伏诛的大魔头容炫，相传这个姓容的魔头身后留有名为天下武库的武学宝藏。那里藏有各大门派失传已久的至高武学。能令任一凡夫俗子无敌于天下。而开启这武库的钥匙，被称之为琉璃甲。

周子舒（周絮）能令人无敌于天下的宝藏，这种江湖怪谈，骗骗村野渔夫罢了。温公子，你也信？

温客行（甄衍）怎么，周兄不信？

周子舒（周絮）宝藏，神兵利器，武功秘籍，仙丹灵药，每过些年头啊，总要编一些什么东西。让江湖上的人呢，争争抢抢死个七七八八，方才皆大欢喜。可笑。

温客行（甄衍）如何可笑？

东方不败难道不可笑吗？

周子舒（周絮）这些宝藏啊。其实都有一个名字，叫不劳而获大法，简单点说，贪欲罢了。

温客行（甄衍）想不到周兄竟然和我有相同的看法。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