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后庭中的柳树摇曳着枝干,被熄灭的那缕炊烟也偏了方向,越过栅栏飘香一碧如洗的天空。
棋盘上的黑白二子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大半边,两人手中所剩的棋子屈指可数,大概率和阿茶算下来的结果一样,会出现一个双赢的状态。
既表明了二人有事相求的意愿,也同时顾忌了刘老多年棋艺的门面。
“臭小子,棋艺又进步不少,都学会套路你刘爷爷我了。”刘老抬手将棋子一颗一颗放回琉璃罐中,目光落到了阿茶身上。
阿茶(颔首)刘老,许久未见,开学那会儿有些原因没能一同去见你,是我的遗憾。
刘老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招呼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你那性子唬唬别人还行,就别再刘爷爷我这儿班门弄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
阿茶(挑眉)听您这意思就是怪我了呗,那我刚摘的碧螺春就…
“得得得,真是怕了你们了,那件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京城大学的少年班了,不过你们这不定时乱跑的话,还是在Q市上的方便。”刘老语重心长的提醒了句。
夏常安(邬童)(摇头)不妥,夏家那边肯定会对于我这次脱离控制而起了警戒心理,所以还是要在京城大学报上名字方便日后行事。
说话的间隙,潘先生已经洗好锅炉回来了,这次有阿茶在一旁指导,工作的难度系数直接上升了一个层次。
“阿茶小姐,恕我多嘴问一句,您这些技艺都是跟谁学来的吖?”潘先生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炉子。
阿茶(拖长尾音)就业余爱好,多下了些功夫,茶具洗好了吗?
“洗好了,白瓷茶器可以吗?”潘先生问道。
阿茶(点头)能便于观赏红茶的汤色和金圈,可行。记住是螺旋形注水。
听令行事,红茶香很快便传开了,刘老更是扬起喜悦的神色,认可的点了点头。
夏常安(邬童)(抿了口)潘先生的茶艺不错,若是有机会还想再喝上您泡的茶。
阿茶(轻声)你还真是好一顿夸词,也不怕惹人潘先生生气。
夏常安那张嘴打小除了对于长辈该有的礼数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些不着调的语气,从而有不少人提过他这一茬。
“阿茶鸭…你也被夏常安这臭小子带坏了不少,以前来见我都会带上些礼物补品,现在有事求于我都空手来了。”刘老故作生气的撇了撇嘴。
夏常安(邬童)(嗤笑)这不是阿茶给您带了碧螺春嘛,我出钱买的地她负责出力。
阿茶(捅了捅肩膀)别撒欢了,小心刘老拿毛笔敲你头。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彩被金色的亮片点燃,偶尔会有几只大雁飞过,给这幅绚丽的风景画增添了贴切感。
畅谈了一下午,所求之事终于是落了定数,夏常安也被王源打电话来催着回家做饭,交谈这才迫于停下。
刘老尽了待客之道将二人送至门外,临走前还不忘送上一段祝福:
“我们这代人老了,新时代的号角也该打响。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